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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再见白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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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人了,没成年不会判刑,但家长或监护人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没过几天我就出来了,是小姨把我带出来的,那个时候的我才第一次知道我还有个小姨。

    记得那一天她穿着一件黑色长风衣,就像黑玫瑰又像一个黑大姐,她进来的时候还有一个胖胖的警察跟在她后面,对她挺恭敬的。

    当然,那个时候我更在意的是她和我妈长的好像,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以为我妈来了。

    小姨带我出来的时候什么话都没说,显得非常的安静。

    她带我来到了一个新家,和我的家距离不过5分钟的路程。我从不知道距离我家那么近却从不往来代表着什么。

    起码我从小就没见过小姨,我也发觉我们家基本就没亲戚。

    但是小姨说她见过我,那个时候我还很小。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笑着摸我的脑袋,那样子我永远都忘记不了。

    白琴走了,举家搬迁。

    听说是她家里人报警的,在知道了白琴被傻狍强女干之后。

    离开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去找白琴的时候却看到外头小卖部有不少人围坐,讨论着白琴家的事。

    说那么小就被人强女干了太可怜了。还说晚上会发疯,见谁都认不得,咬人打人。也有的说变傻了,坐地上抱着腿,身子就一个劲的发抖,眼睛也是直勾勾的看着一个地方,怪吓人的……

    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我知道,白琴不会回来了。

    那一天之后隔三差五的我就会到白琴家门口看一眼。

    终究没等到她回来。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三年时间我也成了竞秀中学初三的学生。

    我无心读书,从一开始就这样,上学就趴桌上睡觉,黄海勇每次都嘲笑我是睡罗汉,睡觉能成仙。

    别以为我和他关系好,他是班里的恶霸,拨弄是非,毛手毛脚,没事他就爱拿我说事。

    什么偷看女生上厕所,翻女生的书包……

    我成了一个性情怪异的人,大部分人都不愿意接近我,尤其是女生。因为每一次黄海勇栽赃给我的时候我从不解释,也不反抗。

    可也因为这样,从那时候开始他就是喜欢捉弄我,欺负我。还好的就是,总会适可而止。

    如今黄海勇和他的两个爪牙来到我旁边对我耳边吹风,有一下没一下的,我不睡了,侧脸淡淡的看着他,问他干吗呢!

    黄海勇咧嘴笑着说,听说你有个很厉害的老爸?是不是真的?

    我皱眉,心有不悦。他说的是我继父,我讨厌有人说起他。

    现在那个可怜虫每天坐板上到大街上讨吃的呢!有一次我碰到他了,那混蛋低头讨吃的时候还不忘记偷看穿短裙女人的下面。

    一想起我都感到恶心!

    “是不是?听说是个小老大?以前很厉害的,我爸说的,说跟他混过一段时间,他说你爸好色,见女人就流口水,那双眼睛贼溜溜的盯大胸的,越大越爆呀,你爸还喜欢嫖娼,他……”

    “闭嘴!!”我冷冷道。

    这是我第一次反抗,也是第一次在班级里面说话。

    所有人都在看着我,像看怪物一样。

    黄海勇也看着,惊讶着,一会后似乎发现全班人都看着他,他才讪讪的笑了:“不就是开个玩笑嘛,玩不起拉到,你就是个奇葩,怪物。”

    他走了,眼神里多了一丝狰狞。

    我知道他后面他会对我变本加厉,就像昨天他把班里的小六裤子脱了,拉着他的双腿在地上拖一样。

    无所谓,我想说无所谓。我从不认为我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人。

    我重新趴下,继续睡觉。

    我的生活就是这样的不值得一提。

    可是当白琴再一次走如我生活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

    那是一个夏天,正常的日子,我趴桌上睡觉,也没理会老师在讲些什么。下课了,闹哄哄的,能听到黄海勇扯着喉咙叫嚣的声音,还有女生们唧唧咋咋声。

    只是后来吵杂的声音变的安静,班主任说有新同学来了,然后让新同学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白琴,是从城都中学转……”

    后面的话我没再听下去,我脑袋嗡的一下,眼睛也在瞬间打开。

    白琴?白琴?

    白琴!

    我挺直腰,用从来没睁开那么大的眼睛看着台前的女生。

    白色点缀着蓝边的校服掩饰不住她高挑的身材,也掩饰不了她的美丽动人。

    高挺的鼻子,大眼睛,好看的眉毛,小瓜子脸带着几分肥胖,说话和微笑的时候嘴角的酒窝还是那么的好看,说话总爱挂上一丝让人温暖的笑容……

    是白琴!

    眼前的女生就是白琴呀,那日夜让我思念的人。

    我认得住她,我记得她,化成骨灰我也记得她!

    “同学们,白琴同学转到我们学校来对于任何事情都不怎么熟悉,大家要多帮助她。”班主任的声音从来没有过的好听,在课室里回荡着。

    白琴被安排坐在我的前两排,坐在陈凤丽的旁边,只是另一边是黄海勇。

    我不喜欢黄海勇,更不喜欢黄海勇看白琴的眼神,瞪的大大的,上下打量,迫不及待的样子。

    “白琴,你回来了!”我兴冲冲跑过去,来到白琴面前激动的看着她。

    可是……

    可是白琴只是看了我一眼,疑惑的,不明所以的。她说,你好,我是白琴,我们……认识?她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呆了呆:“白琴,是我,我是宋毅,我们是好朋友。”我有些激动,好多话我说不出来,舌头都在打结,喉咙堵着。

    她冲我点头微笑,然后低头擦桌子。

    她不认得我?还是说她不想认识我?

    我内心难过,心也揪着难受。

    “谁认识你呀睡罗汉!”

    黄海勇这个时候推开我了,我身子往旁边倒,眼睛一直盯着白琴。

    她真的不认识我,她没有半点反应,她还冲着黄海勇微笑。

    “这个人呀,从读书到现在天天就趴桌上睡觉,要成仙的,同学你可别和他玩,指不定带你成仙。”黄海勇嘻嘻哈哈的说道。

    我看着白琴,用眼神在告诉她,别相信。只是白琴却冲着黄海勇笑,还说有这样的人?天天趴桌上睡觉还读什么书……

    他们俩人攀谈上了,有说有笑的。倒是我成了局外人,被晾在一边。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白琴认不出我。

    我像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狗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希望她只是和我开玩笑的,等下她就会把我喊过去,笑着和我说:傻瓜,我们是好朋友啦,我就是和你开玩笑。

    但是这一句话等到放学我都没等到。

    上课的时候我不睡觉了,一直盯着白琴看。我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她说话很认真的样子,她笑起来就像星星月亮的样子,她……

    她是白琴,她就是我认识的白琴。

    她离开了,现在她回来了。

    可是她认不出我,她不要我了?

    回家了,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小姨喊我吃晚饭我都没反应过来。

    “你怎么了?”小姨给我夹菜。

    我说没事,也从失神落魄里恢复过来,我低头吃饭,不愿多说半句话。

    三年时间里越来越少话,在学校就是睡觉,回家就把自己关房间里,吃饭完饭又回房间……我的活动范围就只有这个房间。

    我把我自己“关”起来了,今天是我唯一一次打开门,可是白琴却让我又一次把门“关”上。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甚至放学后我跑到白琴家去看了,只是这个地方住的依旧是陌生人。

    一夜未睡,第二天艳阳高照的时候我梳洗了一番,也从没像今天一样到镜子前整理仪容,连小姨都垮我是不是对谁家女孩有了相思。

    我又见到白琴了,她和黄海勇在一起,黄海勇是她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她最要好的。

    我看到的就是那么一回事,可是黄海勇是什么人?那混蛋就不是个东西!

    我拦住白琴的路,在她从厕所出来的时候。

    “不要和黄海勇在一起,他不是好人。”千言万语,最后我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白琴怪异的看了我一眼,从我身边绕了过去。

    我被她无视了。

    没事,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白琴是在耍我,就算她认不得我,但是她还是白琴,我愿意付出一切。

    她和黄海勇在一起,上课的时候交头接耳,下课的时候俩人畅所欲言。

    我越看越不顺眼,我决定要揭穿黄海勇的真面目。

    说来也是气人,以前令人特讨厌的黄海勇现在变的彬彬有礼,变成三好学生,处处有理,处处敬人,连跟着他的那些狗牙也都学聪明了,不和他厮混。

    可是黄海勇是什么人?

    放学了,在我准备追上白琴和她说明情况的时候黄海勇和他的人拦住了我,没得我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们连拽带扯的带到围墙角落里。

    黄海勇踹我一脚,我身子撞在墙上还没来得及痛,他一脸大丑脸就凑我面上:“孙子,你想坏我好事?!”

    我咬牙瞪眼看他,黄海勇笑了,阴恻恻的说看来你是真要成仙了,哥哥问你话呢。

    我说你有口臭。

    黄海勇骂了句你说什么?

    “你有口臭!”

    “艹!丫的找死了你!”黄海勇被我激怒了,盛怒下对我一阵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