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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我爱你,大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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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七章我爱你,大傻子

    “少——少凡!是——是我——”花儿挣扎着想扳开他的手指,却好似越扳越紧。

    耿少凡猩红着眼睛,浓重的喘着粗气,嘴里低吼着:“坏女人,掐死你这个坏女人,不让我吃饭!不让我玩!”

    “我——我是——我是花儿——”花儿喉头腥甜,呼吸愈来愈沉重,大脑的意识时而清楚时而混沌。

    “啪!”白炽灯的光芒差点刺伤花儿的眼睛。

    “混蛋,放开她!”薛平一脚将耿少凡踹倒在地,五六个白衣大褂的医生七手八脚的将他按在地上。

    像一个快要溺死的人突然被拖出了水面,花儿依倒在薛平怀里边咳嗽边大口喘着气。

    耿少凡吱哇乱叫的被他们死死的按在冰冷的地板上,花儿心疼的喊道:“你们弄疼他了!”作势要再过去,被薛平拉住。

    “他会伤着你的。”

    “没事,我相信他一定记得我。”花儿从薛平怀里站起来,再次向耿少凡走去。

    “平少爷。”

    “放开他。”

    医生们放开了束缚的耿少凡,却依然紧张的立在旁边,准备随时制止他的发疯。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和他单独呆一会。”花儿望着耿少凡说道。

    薛平眉头一皱,沉默片刻,冷冷的看了耿少凡一眼,“你再敢伤她,我要你的命!”说罢转身出去了。

    一个医生从兜里掏出遥控器似的东西交到花儿手上,低声嘱咐道:“庄小姐,有什么突发状况就按这个红色按钮,我们能及时的知道。”

    “多谢,不必了。”花儿将东西回还到医生手里,众医生们无奈转身而去带上了门。

    周遭陷入安静,花儿回身望着蹲在地上的耿少凡,他惊恐的躲避着花儿的视线,显然刚才薛平的话吓到他了。

    “别怕,我——我是花儿。”伸手去摸他的脸,他却吓得四处躲避。

    花儿再也不顾,上前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他越挣扎,自己抱的越紧,哭道:“少凡,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芊羽,我也是花儿,我是你老婆!”

    抱着的人不再挣扎,就这样静静让她靠着,嘴边隐隐浮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似乎又回到那个蓝天、白云、草地、花香的军营生活,就这样从背后抱着他坚实的腰,心里面说不出的恬静、踏实。

    温暖的大手抚摸着自己的手背,花儿心中一喜,绕到他面前,望着他咧着一嘴白牙傻笑。

    “你想起我了是不是?”

    他自顾嘿嘿的傻笑,嘴角咧开,“老——老婆,不——不是坏女人——嘿嘿”

    “真是个傻子!”花儿嗔怪着,微笑着抚摸他胡子拉渣的脸颊。

    “我们已经给他的头部做了几遍详细的检查,伤口基本已经痊愈,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这样,我们暂时还不能断定,要进一步的检查。”医生向花儿、薛平两人指示着一张张灰色的脑部CT的片子。

    在花儿后面坐着低着头把玩着她的衣角的耿少凡。

    “他脑部中过枪,流过很多血,会不会因为脑积血压迫了脑神经导致的失忆呢。”花儿看了耿少凡一眼向医生提醒道。

    “不可能,我们用的可是全世界最先进的检查设备,就算他脑子里残留一丝一毫的血块也能够检测的到。”

    薛平冷冷的盯着耿少凡瞧了一会,吓的他往花儿身后躲了躲。

    医生继续说道:“大脑是咱们人体最特殊的器官,一旦受损势必会有些影响,失忆症主要分为心因性失忆症与解离性失忆症两种,从他的症状来看应该是属于前者,而且还是重度患者。”

    “那康复机会有多大?”花儿忙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重度失忆患者前期的症状是不认识家属、亲友,渐渐失去与人沟通的方法,会漫无目的的乱叫、打人,完全无法照顾自己,最后连行动、吞食的行为都会丧失,只能依靠轮椅和胃插管。”

    每一句话如同刀子般插进花儿的心口窝内,望着身后冲自己憨笑着的耿少凡,不禁悲从中来,一个曾经铁骨铮铮的汉子竟就这样如废人般度过下半生吗?

    花儿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开始低声抽泣起来。

    “医生,真的会有那么严重吗?就不能治愈了吗?”薛平拧着眉头问道。

    “心因性失忆症多半都是因为受过巨大的刺激而造成的心理崩溃,除了药物治疗,还要配合着心理疏导,或许会有康复的可能。”

    “好,给他用最好的药,一切费用都由我们金家来承担!”薛平起身又对花儿说道,“咱们该回去了。”

    “不要走,你不要走!”耿少凡紧紧抱住了花儿,好似要守护住自己最心爱的玩具。

    “好,好,好,乖,我不走。”花儿拍了拍他的脸颊,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转脸对薛平说道:“我想带他回去。”

    “不行!他现在的情况最好住院治疗。”

    “可是……”花儿回头看了耿少凡一眼,说道:“可是他现在需要我,我不能离开他。”

    “你……别任性了,你现在怀了孕,他的情况很不稳定,万一伤到你和孩子,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可是……”

    “别可是了,走吧。”薛平搀扶起花儿就向外走。

    耿少凡跟着起身,刚到门外就被一旁待命的几个医生强按到了墙上,他拼命的挣扎着、吼叫着,两只手直直伸向花儿,眼神里满是渴望与伤心。

    花儿边被薛平推着走边频频的回头,听着他绝望的叫喊声,心里的那股不舍的情绪愈演愈烈。

    车子缓缓开动,花儿按下车窗看着那渐渐远去的影像,眼泪又忍不住滑落脸颊。

    旁边的薛平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将窗户拉上,“又不是永远见不着了,就真的那么舍不得吗?”口气尽是冷嘲热讽,还夹杂了些嫉妒。

    花儿望着窗外幽幽道:“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什么?!”薛平一怔,还未来得及思索那两句话的意思,只听隐隐的车后面传来喊叫声。

    从后视镜里看进去,只见耿少凡满头大汗的在后面紧追着,身上的衣服被撕烂了,脚上的鞋子也跑掉了,赤着脚,边跑边笑,边笑边叫。

    “停车!”花儿惊叫着慌忙解了安全带,下了车,傻愣愣的扶着车门,望着那满头大汗向自己跑来的黑小子。

    “老——老婆——我们一起玩——好不好?”耿少凡结结巴巴说着将手心摊开,里面躺着两个栩栩如生的泥人。

    “把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们两个,一起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花儿边说边流泪,最后抱着耿少凡痛哭起来。

    那边的薛平一脸肃穆,望着相拥着的两人,眉宇间凝结的愁云渐渐消散,自己心里渐渐有些明白了,不是自己不够优秀,而是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再容得下第三人的位置。

    “少爷,庄姐姐,你们回来了。”车子稳稳停在金家大院中,阿秀迎了过来,当看到花儿身后打扮的犹如乞丐的耿少凡时,她脸上的笑容一僵。

    “带他去梳洗一下吧。”薛平丢下一句,转身就向金钱豹的院落走去。

    “阿秀,你去放水吧,找件像样的男人衣服拿给我就行了。”花儿说着牵着东张西望满脸稀奇的耿少凡向屋内走去。

    浴室里香气四溢,花儿蹲坐在浴缸前,拿着毛巾认真擦洗着他的身子,那脊背上一道道触目惊心交织成网的疤痕,让花儿的心疼了一次又一次。

    他依然像个孩子似的,一会儿调皮的将水花溅到花儿身上、脸上、头发上都是;一会儿又捧着泡沫吹起五颜六色的泡泡。

    想起从前他抱着自己在浴缸里缠绵的情景,那时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宠溺,手掌是那么的温柔细腻,如今却人是情非,眼眶一热,掉了几滴眼泪。

    见花儿潸然泪下,嬉皮笑脸的耿少凡立即停了动作,变的有些踌躇不安了,颤巍巍的伸手到她脸上,边给她擦眼泪边急道:“你——你别哭,我——我一定乖乖的——乖的。”

    花儿破涕为笑,拿着毛巾拧了水,擦拭着他的胸膛,“傻黑炭头,你终于可以乖乖的呆在我身边了,以后我再也不用为你出任务提心吊胆了!”

    洗完了澡,给他换好了衣服,镜中的人依然英姿潇洒,气质沉稳。他咧嘴一笑,立马现了原形。

    “不许笑!”花儿呵斥,他立刻敛了笑容,严肃认真的表情让花儿瞬间觉得他依然还是他,从未改变过。

    花儿带着他从楼上下来时,客厅里沙发上赫然坐着金钱豹与薛平。

    耿少凡有些害怕的缩着脖子往花儿身后躲,花儿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对金钱豹说道:“金叔叔,对不起啊,没有经过您的允许,我就私自带他来了。”

    金钱豹微微一笑,“没关系,我能理解。你们就安心在这住着吧,我一定会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治好少凡的病!”

    花儿颔首感激道:“金叔叔,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这段日子,我就已经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再这样下去,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了。我想带着少凡尽快返回中国。”

    “羽儿啊,你这样说就太见外了,你和少凡就安心在我这住着,我才不会像薛老头那样害怕媒体的闲言碎语,等治好了少凡的病,我亲自送你们回中国。”金钱豹起身看了眼躲在花儿背后的耿少凡,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