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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张猛,心里思绪万千。
自己心爱的人要嫁人了,她没有等自己,自己是该祝福她?还是恨她?还是把她抢回来?
三个问题,没有答案,张猛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他就这么静静的拿着手机,呆坐在鱼塘旁边。
最后还是张猛先开的口,当他开口的时候,他跟韩谦丰的通话时间已经长达了两个小时。
在这两个小时里,韩谦丰是一直在心里琢磨张猛此刻在心里想什么,而张猛则是脑袋里一片空白,就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一个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人。
唯一相同的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沉默着,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默默的为国家通讯事业做着绵薄的贡献。
张猛的第一句话让韩谦丰有些诧异,甚至一下子都有些回不过神来,因为张猛这句话,不是问韩谦丰关于李桂芳的事,更不是询问她结婚对象的事,同样也不是问自己现在该怎么办,而是问韩谦丰,有没有兴趣再收购一批自己鱼塘里的鱼。
这天马行空的思路,让年过半百的韩谦丰还真是有点没反应过来,直接是问了句,“你,你,你刚才问我什么?”
张猛笑了笑说,“我是想问下,您那边还有没有人想要收购这鱼的,不过上次那个什么何老板就别介绍给我了,这样的人,我不想再打第二次交道。”
收鱼?
韩谦丰这下算是反应了过来,可他反应归反应过来了,心里实在是犯起了嘀咕,张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放下了?还是说他对李桂芳的感情,其实也没那么深?
怎么说呢,张猛对李桂芳的感情,那简直就可以用天地可鉴四个字来形容了,至于放下,张猛也不是那么一个立竿见影的主,他突然转移话题,只是在刚才那空白的一段时间里,他整个人都有些超凡脱俗了。
这就好像是一个人在盛怒下发了一顿脾气,然后等冷静下来,再做几次深呼吸后,就会发现,自己看问题的角度是方式都不同了是一个道理。
张猛现在在看待李桂芳这件事上,就是这样的。
李桂芳要结婚了?
张猛不知道自己是该恨该埋怨或者是该怎么样,他在想,自己跟李桂芳的时候,她也不是第一次了啊。
女人第一次的这个情结,自己本来就不是很在意,那现在又何必去在意人家是不是结婚了?
现在自己什么都不是,短时期内根本就不可能得到李家的认可,既然这样,何必去耽误人李桂芳呢?
等到将来,自己什么时候有资本站在李家面前的时候,如果李桂芳过的不幸福,自己完全可以把她给重新拉进自己的怀抱。
又何必急于这么一时呢?
这就是张猛现在为什么会突然转变话题的最主要原因了。
当然,要是说张猛放下了,也能说的过去,只不过得在这个放下的前面加上一个期限,那就是暂时放下了。
韩谦丰犹豫的问了句,“你,没事了?”
张猛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追问道,“韩叔,您也不用开导我了,道理我都懂,好啦,咱们就别把精力耗费在这件事上了,接下去该怎么做,我很清楚,您这样吧,我现在手头上确实不算太富裕,而且您也知道,我哥的事,接下去就得等着钱用了,您看要不这样,您帮我再联系联系一个新的鱼贩子,过几天,等您来牛头村的时候,把人也带来,咱一边卖鱼,一边商量农家乐的事,您看怎么样?”
心大吗?
在韩谦丰此时心里,张猛的心可真够大的,这个大,不是说他有野心,而是说他能想的开。
当然,既然人都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牵扯了,韩谦丰更加不会自己给自己找没趣不是?
于是想了想就答应了张猛,并且告诉他,后天自己有时间,到时候会来牛头村一趟的。
张猛听完,感谢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而韩谦丰则在挂了电话后,眉头再次紧紧皱了起来,因为他知道,今天这件事已经能够说明张猛心里承受力还是可以的了,但后天如果把那件事也告诉张猛的话,到时候……
琢磨着,韩谦丰就给昨晚通知自己情况的那名看守所所长打了个电话,他的意思很简单,让人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把先把消息封锁起来。
那看守所所长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有些难色的说,“老书记,不是我不按照您说的去做,但毕竟这件事闹的这么大,我要是不往上报,时间一久的话,我可得吃不了兜着走啊。”
韩谦丰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一个理,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而且看守所那种地方,人流量也不少,每天都有犯人进去跟释放,到时候万一走漏了风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着,韩谦丰就叹了一口气说,“这样吧,能瞒多久是多久,总之你一定要竭尽全力把事情瞒下来,实在瞒不住了,你再往上报吧。”
那看守所所长有些为难,不过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同时他有些疑惑的问,“老书记,那小子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啊,怎么连您都……”
韩谦丰苦笑了一声说,“好啦,你就甭瞎打听了,抓紧按照我说的去做吧,我现在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件事,万一处理不好,别说你了,估计连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看守所所长听到这句话,当时就瞢住了,不过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立马答应着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韩谦丰则在挂掉电话后,再次陷入了沉思,他发现,临老了,竟然烦心的事更多了,真不知道,自己跟张猛这小子扯上关系,到底福还是祸呢……
至于张猛,在跟韩谦丰的电话里表现的并没有什么太过激烈的情绪,而且他也自我说服自己,不过当这个电话挂掉之后,他整个人有一种莫名的伤感。
当天下午,他就一个人坐在了张三的家里喝起了闷酒,直到张三张四他们下午回来的时候,张猛都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而地面上,几乎都已经被酒瓶子铺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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