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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4章 你会不会恨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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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云雨之后,越如歌微微合了眼睛,躺在慕容止身边,看起来有几分累。

    其实这段时间他们俩的心弦都绷得太紧了,好好休息一下也好。

    慕容止翻过身去,看着越如歌的睡靥,忍不住伸手拨弄了一下她长长的睫毛。

    越如歌常年在外征战,皮肤是要比那些大家闺秀黑一些的,是那种很好看的,健康的小麦色。

    不过因为她曾在水晶棺里捂了一年,后来复活以后也没有再上过战场,再加上回春天天天逮着她抹各种东西,也养成了这般肤如凝脂的样子。回春天说,女人白不白不要紧,要紧的是不能不如自己的夫君白。越如歌一开始不认同回春天这个歪理,他给自己的东西也是用一天不用一天,可是后来,回春天趴在越如歌的耳边说道:“难不成你想让慕

    容看起来像是你养的小白脸?”

    越如歌当然是立马反驳了他,说小白脸主要是看行为而不是看肤色,可是回春天又立马给越如歌举了一堆历史上的证据,全都是面首犯上作乱,攫取政权的故事。

    而描述他们相貌的语句里,无一例外都有八个字——肤白如雪,惊为天人。

    越如歌简直要被回春天给气死。

    不过她继承了凤轻歌的相貌,本来底子就好,如今虽不用心打扮,但是光站在那里,就可以抢走大多数人的光芒。

    她是个天生的美人儿。

    越如歌本就没有睡熟,只是闭着眼睛养养精神,被慕容止这么一逗弄,当然直接就醒了。

    “做什么……”越如歌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声,然后直接翻了个身,把脸埋在了慕容止的胸膛里。

    闻着慕容止身上若有若无的熏香味,越如歌觉得十分安心,忍不住又开始迷糊。

    慕容止把玩着越如歌的长发,绕在自己指尖,如倾泻下来的墨汁。

    “越如歌。”慕容止忽而开口,越如歌的瞌睡瞬间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自打自己和慕容止成亲以来,他就没有再叫过自己的名字了,一直都是夫人夫人地叫着,冷不防连名带姓地唤自己,居然让自己有几分心虚。虽然越如歌自认自己对慕容止忠贞不二,临出征前乔云来说他新得了一壶好酒约自己去喝,自己都没有赴约,可是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忖度了一下,近来自己有没有和哪个男人走得太近,叫慕容止心里不

    舒服,或者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叫慕容止不开心却也不好意思说了。

    细想一番之后,越如歌得出的结论是,自己这个人十分完美,没有任何不得体的地方。

    “你会恨本督吗?”慕容止偏头,看向越如歌。

    越如歌慢慢抬起头来,正好对上慕容止的眼睛,微微蹙眉,“恨你做什么?”

    刚刚自己想的事情忽然浮现在了脑海里,越如歌瞬间睁大了眼睛,然后就从床上弹跳起来,“你不会是给我戴绿帽子了吧!哪家姑娘,是不是别人送给你的!谁送给你的!难不成不是姑娘而是个男人?”

    越如歌想,自己就算是很爱慕容止,也绝对不会容忍绿帽子这种事情,如果慕容止胆敢背叛自己,自己一定会打断他的三条腿。

    是的, 三条腿,全部都打断。

    慕容止见越如歌如此反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慕容止这一笑,就停不下来了。越如歌还没有见过慕容止如此没有自控能力的样子,他从前就算是遇见再好笑的事情,笑两声也就罢了,兴许,慕容止是只有在越如歌的面前,才能卸下防备。

    越如歌站在那里,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笑成一团的慕容止,原本心里的那些愤怒却都被慕容止给笑成了尴尬。

    她恶向胆边生,直接扑了过去,趴在慕容止的身上,狠狠咬了他的脸一口,“再笑!再笑我就把你吃了!”

    “为夫刚刚还没有满足夫人吗?”慕容止面上还带着没有退散下去的笑意,“夫人这么快,就想再来一次了?”

    “来个屁,”越如歌感觉自己比不要脸,这辈子是不可能比得上慕容止了,便恹恹从他身上滚落,然后躺在一边,“说正经的,你刚刚为什么那么问我?”

    慕容止向来是一个做事不考虑后果的人,只害怕自己会和越如歌渐行渐远。

    “你我如今,变着法子在与晋国做斗争,而那些人……都是你从前的部下。”慕容止说这话的时候,嗓音有几分干涩。

    他们做军人的,最在乎的就是感情,他也怕越如歌是因为爱自己才站在楚国这一边,做了她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

    越如歌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慕容止也就安安静静地等着她。

    “他们不是我从前的部下,”越如歌苦笑一声,“我从来的亲腹,早就被处理干净了,如今留下的,也不过只有卢风清和顾大虎两个,旁的,我都快想不起他们的样子了。”

    越如歌说着,眼泪便吧嗒吧嗒往下落,“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对他们赶尽杀绝,可是我该恨自己吗?我该,我更该恨他。”

    越如歌从前只以为那些都是意外,可是细细想想,有一些事情,怕是和越厉升脱不开干系。

    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这个男人。

    “那里面,的确有不少人和我相识,说不定我们还一起作过战。”“可是战争本就是一件残忍的事情,我们作战,是为了永不作战,我们流血,是为了后来人不必流血,那些已死的人,会沉入土壤里,滋养万物,”越如歌轻笑一声,带着几分酸涩,“我对晋国失望透顶,绝

    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对你生出半分嫌隙,我的路,是我自己选的。”

    听得越如歌这话,慕容止才算是能放下心来。“慕容止,你我都是一样的人,你放心,我既然嫁给了你,便知道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越如歌伸出一根手指,挡住了慕容止接下来要说的话,“我并非是在说曲意逢迎,而是我有什么想法,都会和你说,我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也都会告诉你,你不必费心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