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借刀杀人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武林小说网 www.50xs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你希望他知道吗？”
反问的话透着深意，让郝文珊的后背微微凉了一下，她嘴角扯着笑，抬起眼皮微笑道：“尘哥哥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郝文萱笑笑，端起桌上的咖啡浅啜了一口，眼底却冰冷一片。
洛尘要是知道她还活着，真的会高兴吗？
现在，一个简小兮已经填满了他整颗心，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周身的气压越来越冷，让郝文珊有点无措，她也拿起杯子，低着头喝着咖啡。
那入口的味道，让她有点难以忍受。
半晌之后，郝文珊放下杯子，目光在一旁的轮椅上轻扫了一下，神色透着关心，道：“姐姐，你的腿......”
郝文萱好看的唇勾了冷笑，很淡......几乎让人看不到。
“我的腿，不是拜你所赐吗？”
郝文珊闻言，不经意间和郝文萱对上，那双妩媚的眼睛，正毫无温度地看着她，里面还藏着一丝凌厉的煞气，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手指轻轻在发颤，郝文珊装出一副非常无辜的样子，委屈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郝文萱一直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看得郝文珊心里只发怵。
静静地凝视了片刻之后，郝文萱忽地笑了起来，语气平静地问道：“三年前，是你在我的车子里，动了手脚吧？”
郝文珊听闻，睫毛不受控制地颤了颤，却依旧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从来没有想过害你，三年前的那场车祸，只是个意外。”
“意外？”郝文萱的脸上渐渐龟裂了怒气，咬着牙齿说道：“那场车祸，我明明可以避免，可是刹车失灵了。除了你，还能有谁？”
“证据呢？”郝文珊一副‘我从来没做过的表情’，说的理直气壮，“或许你得罪了什么人，自己都不知道，这种事怎么能赖在我身上？”
郝文萱听到她的话有些气急，胸口开始微微起伏。
她的这个妹妹，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冷静了一下，郝文萱将手机拿了出来，直接给她放了一段视频。
郝文珊好似料定她找不出证据来，整个人表现地异常无辜，可是......看到面前的视频时，她的脸色立马变得煞白。
她想伸手去夺了手机，却被郝文萱抢先一步拿在了手里，她冷冷一哼，嗤笑道：“想不到，我会有这个？”
郝文珊咬着嘴唇，面对这样咄咄逼人的姐姐，没了刚才的无辜架势，心里开始七上八下，
整个人变得非常不安。
那段视频，不知道是谁拍的，那个人好似是无意中拍到了，她正在郝文萱的车子里。
那鬼鬼祟祟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在做什么？
郝文萱的眼眸渐渐深谙下去，脸上的笑意也有点耐人寻味。
找到这段视频，还要从松本一泽去参加拍卖会的那一次说起。
那一次，郝文珊在拍卖会上为了引起洛尘的注意，穿的异常夺目。
可是，那样的穿着打扮并没有让洛尘关注，反而被一个娱乐杂志的狗仔记者拍到了。
拍卖会结束之后，记者偷偷跟着郝文珊，他准备确认一下，当初拍到的视频是不是她？还想从她身上敲诈一笔。
可是，跟踪的时候，无意中被松本一泽看到了。
后来，松本一泽找到了这个记者，并花钱买下了这段视频，等郝文萱醒了之后，他便把这个视频交给了她。
尽管，郝文萱早就猜到，三年前，是她的妹妹在害她。
可是，被证实的那一刻，她还是有点心凉。
从小到大，她对文珊照顾的无微不至，总是把好的东西给她分享，没想到......结婚的前一天晚上，她这个好妹妹直接让她进了地狱。
郝文珊的嘴唇紧紧呡在了一起，思绪也被这段视频拉到了三年前。
那年，她还不到十八岁，看着自己默默喜欢的尘哥哥，要娶自己的姐姐，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嫉妒和怨恨塞满了她整个心。
她只不过是想，等第二天结婚的时候，出点什么意外，好让他们的婚礼没办法举行，这才鬼使神差地在姐姐的车里做了手脚。
没想到，那天晚上姐姐会匆匆忙忙出门，甚至还出了这么严重的车祸。
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段无意中被人拍到的视频，难道是老天都不想让她好过？
脸色越来越难看，郝文珊的手颤颤巍巍地端起了咖啡杯，准备喝下去的时候，却听到郝文萱说道：“都凉了，换一杯吧。”
说着话，她对着服务员招了招手，示意她换两杯咖啡过来。
有温热的水流进胃口，让郝文珊的情绪稍微镇定了一下，她喝了一小口，放下杯子的时候，低声问道：“你想做什么？把这个视频交给警察还是尘哥哥？”
郝文萱听到她三句话都离不开洛尘，心里莫名就憋了一团怒火。她搅动着咖啡，慢悠悠说道：“帮我除了简小兮，这件事，我就不计较了。”
郝文珊面色铁青，气息急促地盯着她。
除了简小兮，这是什么意思？
姐姐是想通过这件事威胁她，借刀杀人？
利用她除了简小兮，她倒是一点责任都没有。然后再光明正大地回到尘哥哥面前，重新做回那个温柔又善良的郝文萱？
呵呵......
真是一石二鸟！
“杀人的事，我不会做。”郝文珊沉着小脸，低声回道。
“意外的事，你会做。”郝文萱慢条斯理地端起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喝着，那动作优雅自然，和她口中说出的话，反差极大。
郝文珊蓦地瞪大了眼睛。
“这么吃惊做什么？你不是已经去过云县了吗？这么长时间没有动手，你在等什么？”
郝文珊一下子站了起来，睁大眼睛望着她。
她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脸还是那张脸，可是心，却好似换了？
阴狠、毒辣、算计......简直就是蛇蝎心肠。
连她去云县这件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别激动.......”郝文萱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坐下，“除掉简小兮，对你而言，一点难度都没有。”
“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冷血麻木的人吗？”郝文珊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她哽咽了一瞬，盯着郝文萱继续道：“三年前，你的车确实是我做了手脚，可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从小就喜欢显摆，买了漂亮的衣服喜欢穿给我看，考了好的成绩，也喜欢骄傲地拿给爸妈看。所以，从小到大，妈妈就觉得你最优秀，而我和哥哥再怎么努力，都入不了她的眼。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恶心你那张得意的嘴脸。”
“更可恶的是，你还总喜欢在我面前说尘哥哥和凡哥哥对你怎么样好？我就奇了怪了，你明知道凡哥哥也喜欢你，为什么要接受尘哥哥呢？后来，我渐渐想明白了，因为......在你的心里，一直都喜欢优秀的人，完美的人，说到底，你根本就是虚荣。”
“闭嘴！”郝文萱听着她的话，脸色一点点阴了下去，立马低喝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郝文珊唇边蔓延了嘲讽的笑意，没有因为她的生气而终止声音，反而继续挖苦道：“现在尘哥哥和简小兮在一起，你心里肯定不舒服，因为，简小兮一个农村出来的女孩，怎么能跟你一个公主比呢？可是，尘哥哥就是爱她，单凭这一点，你就彻底输了。”
“我叫你闭嘴！”郝文萱发怒地拍着桌板，这样的声响，立马引来了周围人异样的目光。
郝文珊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她。
她也不喜欢简小兮，甚至嫉妒简小兮。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去害死简小兮。
她只是想要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可是洛尘，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她。
更别提什么机会了。
气氛陡然间变得剑拔弩张，四目相对之处，全然都是怒火。
这是郝文珊第一次把心里的怨气面对着郝文萱发泄出来，许是压抑了太久，说出来之后，心里反倒变得轻快了许多。
如果，母亲知道姐姐是这样的人，还会这样一直喜欢她吗？
想到自己从小不被顾慈待见，郝文珊的心里一阵悲戚。
一阵叹息从胸口处散发，郝文珊抬起眼皮，目光静静地看着她，说道：“我不会帮你的。”
说着话，郝文珊已经站起了身，准备离开。
“帮了我，不正是帮了你？”郝文萱挑眉说了一句，让郝文珊下意识就停下了动作，目光疑惑地看着她。
“除掉简小兮，我和你可以来一次公平的竞争。”
郝文珊听完她的话，原本决绝的脸上闪过犹豫和复杂，她看了郝文萱好半天，最后也没有正面回复她，转身离去。
郝文萱的眼睛落在她已经离开的背影上，嘴角的一侧，得意地翘了起来。
..............
江城中心医院
陈沫有点受宠若惊，因为今天，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黎昱凡的母亲和尤然的母亲，都来医院看望她。
邓亚婷带来了上好的燕窝、人参还有一个名贵的中草药。秦红霞没有她那么阔气，但带的水果花篮也是不少。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病房，让陈沫有点懵。
“病还没好，怎么突然就转院了？”
尤然一进门，就朝陈沫的床头这边走过来，关心的言语非常温柔，让黎昱凡不悦地沉下了脸。
陈沫对他眨了眨眼睛，正欲开口说话的时候，邓亚婷拉扯着嗓门说道：“沫儿，你看妈妈给你买了什么？你要赶紧好起来，好给我们黎家生个大胖小子。”
说着话，还不忘把手里的东西在陈沫眼皮子底下，晃了晃。
黎昱凡对着邓亚婷暗暗竖了个大拇指，脸上的表情，分明有点沾沾自喜。
陈沫：“........”
陈沫很无语，阿姨这说的是什么话？而且，怎么这么快就改口成了她的妈妈了？
尤然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秦红霞也是个有眼力劲的人，她将东西放好，走到陈沫面前，关心地问道：“尤然说你出了车祸，可把我给吓坏了，这两天有没有好一点？”
秦红霞转变的态度，让陈沫非常不习惯，她微微扯了笑，回道：“我很好，谢谢阿姨。”
两个人为了自己儿子，也是拼了。
谁让自己的儿子喜欢这姑娘呢？不讨好，那肯定是不行的。
邓亚婷和秦红霞争先恐后地为陈沫端茶递水，把她伺候的好好地，嘴里更是说了一些幡然悔悟的话。
这样的反差，让陈沫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来。
她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正在病房内热闹一片的时候，突然传来敲门声。
黎昱凡见来的人是他的司机郭小飞，他跟陈沫打了招呼，就急匆匆出去了。
关上门，黎昱凡带郭小飞去了楼梯口，回望一下没有什么人，他才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少爷，您让我跟踪的那孩子，真的有问题。”郭小飞说着话，惋惜地摇了摇头，“那小子，他迷上了赌博。”
“赌博？”黎昱凡拿出了一支烟，还没有点燃，俊脸上已经出现了骇然的表情。
郭小飞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这小子白天在学校，晚上就偷偷跑到地下赌场去，赌到半夜再爬墙回宿舍。”
黎昱凡龇牙咧嘴，吸着冷气，那表情，仿佛牙疼的快掉下来了。
混蛋小子，就知道他没干什么好事？
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跑去赌，也不怕被人剁了手！
“他哪里来的钱？”黎昱凡好奇地扬起了眉头，郭小飞犹豫了一下，才将头凑到黎昱凡耳边，也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让黎昱凡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僵硬。
郭小飞也紧皱着眉心，有点无可奈何，他站在原地，好似在静静地等待着黎昱凡下命令。
黎昱凡沉思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沫儿知道陈奕这件事，心情肯定会受影响的，她心情不好，身体就会不好。
所以，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她知道。
最好，能在她出院之前，帮她解决掉。
沉默了半天之后，黎昱凡沉着声音说道：“你去把他欠的赌债给还了，然后把他给我关起来。”
“你希望他知道吗？”
反问的话透着深意，让郝文珊的后背微微凉了一下，她嘴角扯着笑，抬起眼皮微笑道：“尘哥哥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郝文萱笑笑，端起桌上的咖啡浅啜了一口，眼底却冰冷一片。
洛尘要是知道她还活着，真的会高兴吗？
现在，一个简小兮已经填满了他整颗心，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周身的气压越来越冷，让郝文珊有点无措，她也拿起杯子，低着头喝着咖啡。
那入口的味道，让她有点难以忍受。
半晌之后，郝文珊放下杯子，目光在一旁的轮椅上轻扫了一下，神色透着关心，道：“姐姐，你的腿......”
郝文萱好看的唇勾了冷笑，很淡......几乎让人看不到。
“我的腿，不是拜你所赐吗？”
郝文珊闻言，不经意间和郝文萱对上，那双妩媚的眼睛，正毫无温度地看着她，里面还藏着一丝凌厉的煞气，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手指轻轻在发颤，郝文珊装出一副非常无辜的样子，委屈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郝文萱一直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看得郝文珊心里只发怵。
静静地凝视了片刻之后，郝文萱忽地笑了起来，语气平静地问道：“三年前，是你在我的车子里，动了手脚吧？”
郝文珊听闻，睫毛不受控制地颤了颤，却依旧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从来没有想过害你，三年前的那场车祸，只是个意外。”
“意外？”郝文萱的脸上渐渐龟裂了怒气，咬着牙齿说道：“那场车祸，我明明可以避免，可是刹车失灵了。除了你，还能有谁？”
“证据呢？”郝文珊一副‘我从来没做过的表情’，说的理直气壮，“或许你得罪了什么人，自己都不知道，这种事怎么能赖在我身上？”
郝文萱听到她的话有些气急，胸口开始微微起伏。
她的这个妹妹，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冷静了一下，郝文萱将手机拿了出来，直接给她放了一段视频。
郝文珊好似料定她找不出证据来，整个人表现地异常无辜，可是......看到面前的视频时，她的脸色立马变得煞白。
她想伸手去夺了手机，却被郝文萱抢先一步拿在了手里，她冷冷一哼，嗤笑道：“想不到，我会有这个？”
郝文珊咬着嘴唇，面对这样咄咄逼人的姐姐，没了刚才的无辜架势，心里开始七上八下，
整个人变得非常不安。
那段视频，不知道是谁拍的，那个人好似是无意中拍到了，她正在郝文萱的车子里。
那鬼鬼祟祟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在做什么？
郝文萱的眼眸渐渐深谙下去，脸上的笑意也有点耐人寻味。
找到这段视频，还要从松本一泽去参加拍卖会的那一次说起。
那一次，郝文珊在拍卖会上为了引起洛尘的注意，穿的异常夺目。
可是，那样的穿着打扮并没有让洛尘关注，反而被一个娱乐杂志的狗仔记者拍到了。
拍卖会结束之后，记者偷偷跟着郝文珊，他准备确认一下，当初拍到的视频是不是她？还想从她身上敲诈一笔。
可是，跟踪的时候，无意中被松本一泽看到了。
后来，松本一泽找到了这个记者，并花钱买下了这段视频，等郝文萱醒了之后，他便把这个视频交给了她。
尽管，郝文萱早就猜到，三年前，是她的妹妹在害她。
可是，被证实的那一刻，她还是有点心凉。
从小到大，她对文珊照顾的无微不至，总是把好的东西给她分享，没想到......结婚的前一天晚上，她这个好妹妹直接让她进了地狱。
郝文珊的嘴唇紧紧呡在了一起，思绪也被这段视频拉到了三年前。
那年，她还不到十八岁，看着自己默默喜欢的尘哥哥，要娶自己的姐姐，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嫉妒和怨恨塞满了她整个心。
她只不过是想，等第二天结婚的时候，出点什么意外，好让他们的婚礼没办法举行，这才鬼使神差地在姐姐的车里做了手脚。
没想到，那天晚上姐姐会匆匆忙忙出门，甚至还出了这么严重的车祸。
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段无意中被人拍到的视频，难道是老天都不想让她好过？
脸色越来越难看，郝文珊的手颤颤巍巍地端起了咖啡杯，准备喝下去的时候，却听到郝文萱说道：“都凉了，换一杯吧。”
说着话，她对着服务员招了招手，示意她换两杯咖啡过来。
有温热的水流进胃口，让郝文珊的情绪稍微镇定了一下，她喝了一小口，放下杯子的时候，低声问道：“你想做什么？把这个视频交给警察还是尘哥哥？”
郝文萱听到她三句话都离不开洛尘，心里莫名就憋了一团怒火。她搅动着咖啡，慢悠悠说道：“帮我除了简小兮，这件事，我就不计较了。”
郝文珊面色铁青，气息急促地盯着她。
除了简小兮，这是什么意思？
姐姐是想通过这件事威胁她，借刀杀人？
利用她除了简小兮，她倒是一点责任都没有。然后再光明正大地回到尘哥哥面前，重新做回那个温柔又善良的郝文萱？
呵呵......
真是一石二鸟！
“杀人的事，我不会做。”郝文珊沉着小脸，低声回道。
“意外的事，你会做。”郝文萱慢条斯理地端起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喝着，那动作优雅自然，和她口中说出的话，反差极大。
郝文珊蓦地瞪大了眼睛。
“这么吃惊做什么？你不是已经去过云县了吗？这么长时间没有动手，你在等什么？”
郝文珊一下子站了起来，睁大眼睛望着她。
她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脸还是那张脸，可是心，却好似换了？
阴狠、毒辣、算计......简直就是蛇蝎心肠。
连她去云县这件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别激动.......”郝文萱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坐下，“除掉简小兮，对你而言，一点难度都没有。”
“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冷血麻木的人吗？”郝文珊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她哽咽了一瞬，盯着郝文萱继续道：“三年前，你的车确实是我做了手脚，可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从小就喜欢显摆，买了漂亮的衣服喜欢穿给我看，考了好的成绩，也喜欢骄傲地拿给爸妈看。所以，从小到大，妈妈就觉得你最优秀，而我和哥哥再怎么努力，都入不了她的眼。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恶心你那张得意的嘴脸。”
“更可恶的是，你还总喜欢在我面前说尘哥哥和凡哥哥对你怎么样好？我就奇了怪了，你明知道凡哥哥也喜欢你，为什么要接受尘哥哥呢？后来，我渐渐想明白了，因为......在你的心里，一直都喜欢优秀的人，完美的人，说到底，你根本就是虚荣。”
“闭嘴！”郝文萱听着她的话，脸色一点点阴了下去，立马低喝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郝文珊唇边蔓延了嘲讽的笑意，没有因为她的生气而终止声音，反而继续挖苦道：“现在尘哥哥和简小兮在一起，你心里肯定不舒服，因为，简小兮一个农村出来的女孩，怎么能跟你一个公主比呢？可是，尘哥哥就是爱她，单凭这一点，你就彻底输了。”
“我叫你闭嘴！”郝文萱发怒地拍着桌板，这样的声响，立马引来了周围人异样的目光。
郝文珊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她。
她也不喜欢简小兮，甚至嫉妒简小兮。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去害死简小兮。
她只是想要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可是洛尘，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她。
更别提什么机会了。
气氛陡然间变得剑拔弩张，四目相对之处，全然都是怒火。
这是郝文珊第一次把心里的怨气面对着郝文萱发泄出来，许是压抑了太久，说出来之后，心里反倒变得轻快了许多。
如果，母亲知道姐姐是这样的人，还会这样一直喜欢她吗？
想到自己从小不被顾慈待见，郝文珊的心里一阵悲戚。
一阵叹息从胸口处散发，郝文珊抬起眼皮，目光静静地看着她，说道：“我不会帮你的。”
说着话，郝文珊已经站起了身，准备离开。
“帮了我，不正是帮了你？”郝文萱挑眉说了一句，让郝文珊下意识就停下了动作，目光疑惑地看着她。
“除掉简小兮，我和你可以来一次公平的竞争。”
郝文珊听完她的话，原本决绝的脸上闪过犹豫和复杂，她看了郝文萱好半天，最后也没有正面回复她，转身离去。
郝文萱的眼睛落在她已经离开的背影上，嘴角的一侧，得意地翘了起来。
..............
江城中心医院
陈沫有点受宠若惊，因为今天，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黎昱凡的母亲和尤然的母亲，都来医院看望她。
邓亚婷带来了上好的燕窝、人参还有一个名贵的中草药。秦红霞没有她那么阔气，但带的水果花篮也是不少。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病房，让陈沫有点懵。
“病还没好，怎么突然就转院了？”
尤然一进门，就朝陈沫的床头这边走过来，关心的言语非常温柔，让黎昱凡不悦地沉下了脸。
陈沫对他眨了眨眼睛，正欲开口说话的时候，邓亚婷拉扯着嗓门说道：“沫儿，你看妈妈给你买了什么？你要赶紧好起来，好给我们黎家生个大胖小子。”
说着话，还不忘把手里的东西在陈沫眼皮子底下，晃了晃。
黎昱凡对着邓亚婷暗暗竖了个大拇指，脸上的表情，分明有点沾沾自喜。
陈沫：“........”
陈沫很无语，阿姨这说的是什么话？而且，怎么这么快就改口成了她的妈妈了？
尤然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秦红霞也是个有眼力劲的人，她将东西放好，走到陈沫面前，关心地问道：“尤然说你出了车祸，可把我给吓坏了，这两天有没有好一点？”
秦红霞转变的态度，让陈沫非常不习惯，她微微扯了笑，回道：“我很好，谢谢阿姨。”
两个人为了自己儿子，也是拼了。
谁让自己的儿子喜欢这姑娘呢？不讨好，那肯定是不行的。
邓亚婷和秦红霞争先恐后地为陈沫端茶递水，把她伺候的好好地，嘴里更是说了一些幡然悔悟的话。
这样的反差，让陈沫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来。
她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正在病房内热闹一片的时候，突然传来敲门声。
黎昱凡见来的人是他的司机郭小飞，他跟陈沫打了招呼，就急匆匆出去了。
关上门，黎昱凡带郭小飞去了楼梯口，回望一下没有什么人，他才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少爷，您让我跟踪的那孩子，真的有问题。”郭小飞说着话，惋惜地摇了摇头，“那小子，他迷上了赌博。”
“赌博？”黎昱凡拿出了一支烟，还没有点燃，俊脸上已经出现了骇然的表情。
郭小飞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这小子白天在学校，晚上就偷偷跑到地下赌场去，赌到半夜再爬墙回宿舍。”
黎昱凡龇牙咧嘴，吸着冷气，那表情，仿佛牙疼的快掉下来了。
混蛋小子，就知道他没干什么好事？
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跑去赌，也不怕被人剁了手！
“他哪里来的钱？”黎昱凡好奇地扬起了眉头，郭小飞犹豫了一下，才将头凑到黎昱凡耳边，也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让黎昱凡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僵硬。
郭小飞也紧皱着眉心，有点无可奈何，他站在原地，好似在静静地等待着黎昱凡下命令。
黎昱凡沉思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沫儿知道陈奕这件事，心情肯定会受影响的，她心情不好，身体就会不好。
所以，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她知道。
最好，能在她出院之前，帮她解决掉。
沉默了半天之后，黎昱凡沉着声音说道：“你去把他欠的赌债给还了，然后把他给我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