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网 > 龙阙 > 128|奸细的故事~~

128|奸细的故事~~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武林小说网 www.50xs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128章

    小夫妻俩下午回府, 秦太太见俩人都挺高兴, 心里也是极欢喜的。当天就备好了明天媳妇回门要带的东西,还嘱咐儿子, “去你岳家, 多给你岳父磕两个头, 阿镜多好啊, 这么好的媳妇,哪里找去。”怪道人家先时死活不愿意哪,人家闺女的确是好,出众啊,跟公主娘娘都是朋友相交。这样的媳妇, 就是公门侯府也得抢着要呢,自家儿子就是有运道。

    秦凤仪的脑袋素来不与凡人同, 他道, “没成亲的时候多磕几个倒罢了,如今阿镜都进咱家门儿啦,明儿我去,就给岳父鞠个躬, 磕头就算啦~”

    秦太太还想再劝儿子几句, 秦老爷与妻子道, “不要理他, 一成亲就翘尾巴,我看,景川侯有的是法子治他。”

    秦凤仪大模大样的, “我现在可不怕他了!”

    秦凤仪在家说的威风,待陪媳妇三朝回门时,哈哈哈的还没笑三声,就被岳父拎到书房去了。秦凤仪还说呢,“我这刚陪祖母没说两句话哪。”

    景川侯脸一沉,秦凤仪无奈起身,李老夫人笑道,“你岳父有事与你说,去吧。”

    秦凤仪只得去了,景川侯向来是有事在书斋谈的,翁婿俩一前一后的去了书斋,秦凤仪刚坐下,景川侯就把个条子递给秦凤仪,问他,“这是你写的?”

    秦凤仪一看,那等嚣张气焰顿时减了九分,秦凤仪道,“怎么在岳父你这里啊!”他,他这不是想多休几天婚假么,就让揽月去送了请假条子。

    景川侯气的,“明天立刻去翰林当差,三天还不够你歇的!”

    “岳父,你怎么这么不体贴人心意啊,我跟阿镜刚成亲哪,三天哪够啊!”秦凤仪道,“我可是新婚,一去翰林,又得五天才回来一日!”

    “行了,也就一年的光阴,很快就过去的。”景川侯道,“你就是再请上三天假,就能不去了?”

    “早知这样,我就不做庶吉士了。”

    景川侯道,“莫要啰嗦,别人想做还没这运道呢。你有这运道就知足吧,我可说下,明年散馆你要考不了前三,你就不要再来见我了。”

    “见不见你有何妨,反正我都跟阿镜成亲啦。”秦凤仪一脸贱笑,“就是不见,我也是你女婿,你也是我岳父啊!”

    景川侯一笑,“行了,别再闹这种小孩子的事。大喜的日子,一会儿给你尝尝好酒。”

    “我不信,还有什么酒比我的状元红还好!”

    “你才多大,能有什么见识。”

    把秦凤仪私自写请假条的事解决了,翁婿俩就又过老太太那里说话,李老夫人见他们翁婿二人有说有笑的模样,就知没什么大事。

    李老夫人私下还问了李镜些小两口的事,李镜自然说好的。

    其实,不必特意问就能看得出来,秦凤仪对李镜那个粘乎劲儿哟,那简直是长眼的都能看得出的甜蜜,待俩人下午回家后。

    崔氏晚上都与丈夫说,“我说想抽个空问问妹妹这几日与妹夫相处的如何,都没机会。”

    李钦笑道,“这还用问么。”

    “倒也是。”崔氏见小姑子日子过得好,也只有高兴的。

    连李家二姑娘三姑娘说私房话时,李二姑娘都说,“虽则大姐夫时常闹出些笑人的事,待大姐姐真的没的说。”

    李三姑娘点头,道,“二姐,你说,大姐姐喷鼻血的事是真的吗?”

    李二姑娘笑,“不管是真是假,你看大姐姐和大姐夫过得这样好,喷喷鼻血算什么啊。不过大家说来一乐,说到底,日子是自己的,大姐姐过得好就成了。”

    李三姑娘笑,“我就是觉着,大姐姐在家里那样庄重,怎么会喷鼻血啊。”

    李二姑娘小声道,“主要是大姐夫生得好。”

    “这倒是。”李三姑娘道,“我还没见哪个男人有大姐夫生得更好的。”

    此时,生得更好的大姐夫委实满心惆怅,与妻子抱怨岳父不叫他请假的事,秦凤仪道,“你说,岳父怎么这般神通广大啊,我往翰林院通张请假条,他都晓得。”

    李镜惊道,“你什么时候递的请假条?”

    “今天叫揽月送去的。”秦凤仪握着媳妇的手,不舍道,“我想在家跟你过日子,不想去翰林。一去就要住下,一住还要住五天才能回来。咱们这刚成亲,我哪里舍得你。”

    说得李镜也难舍起来,李镜安慰他道,“庶吉士明年五月就散馆了,再算算,也没多少日子了。”

    “你可真是岳父的亲闺女,说的话都一样。”

    李镜摸摸他的脸,问,“父亲训你了?”

    “也没,就说了两句,我是舍不得你嘛,又不是什么大错。”秦凤仪道,“今天岳父还给我喝他珍藏的好酒的,说是宫里珍藏的五十年的御酒,平常都不拿出来待人的。”

    “唉哟,那你可有面子了,那酒父亲也只有一坛,就大哥中传胪、成亲,还有这次咱们回门喝过。”

    秦凤仪道,“怪道我跟岳父要,岳父没给呢。”

    李镜笑,“要是给了,你自己在家喝,哪里还会去找父亲喝呢。”

    “原来,岳父大人是这个意思啊。”秦凤仪细思量一二,“别说,岳父大人就是这么别扭,有话不直说。就像他其实很喜欢我,可从来就没跟我说过。”

    李镜忍笑,“你也知道父亲喜欢你啊。”

    “我又不傻,谁待我好,谁待我坏我不知道啊。”秦凤仪双眸明亮,道,“别看岳父大人开始不大瞧得上我,那也是因为我没甚出息,刚开始我是想不通死了,想着我这相貌,他竟然不愿意。可后来,慢慢大了,我就明白了,谁有闺女不得慎重啊,以后咱们有了闺女,我怕是比岳父大人更得慎重。可你想想,那会儿我除了一张脸,啥都没有,岳父就愿意与我定下四年之约,他要是不喜欢我,还约个鬼啊约。岳父这个人,就是太严肃了,心地是极好的。”

    李镜很喜欢听秦凤仪说话,秦凤仪学问不一定是最好的,但总是有那么一种通透。

    待小夫妻回了家,秦凤仪只是想到明天要去翰林就心情闷闷的,秦太太看他这样,也无法啊。不过,秦太太真不愧秦凤仪他亲娘啊,母子俩心有灵犀,秦太太就说了,“这刚成亲,那啥,翰林那里能不能请两天假啊?”

    李镜不可思议的看向婆婆,秦凤仪跟他娘通传消息,“我一大早写了请假条让揽月送去,结果,叫我岳父知道了,岳父说不叫我请假,让我明儿就去。”

    秦太太这就没法子了,秦老爷一向明事理,道,“你岳父说的对,明儿去念书。你不是说给陛下准备什么寿礼的事么,我听说,陛下的万寿就在九月,这眼瞅就要到了。”

    秦凤仪这才想起来,一拍脑门,“爹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这好几天没去,也不知他们弄成什么样了。”

    秦老爷笑,“那明儿正好也去瞧瞧啊。”

    “对对对。”

    一有事分心,秦凤仪也就不觉着明天去翰林的事烦恼了。

    待用过晚饭,小两口回房,李镜方问起这给陛下献寿礼之事,秦凤仪把丫环打发出去才与媳妇说了。李镜也赞道,“这主意不错。”

    “不错吧,我想出来的。”

    李镜还问他,“这是怎么想出来的?”

    “陛下不是赐了咱们那幅字么。”指了指房中挂着的条幅,秦凤仪道,“我想着,陛下对咱们这么好,他万寿快到了,我也得送陛下些什么,就与画了幅画,陛下召见我时,我带在身上送了陛下做寿礼。我是出宫时,想到的,庶吉士们品阶过低,轮不到我们送寿礼。我觉着,陛下很好,就想了这个法子。”

    李镜连赞了秦凤仪两次,“这法子好。”

    秦凤仪道,“虽则法子是我想的,可书画啊文采啊,我就不大成了,都是老陆和阿悦他们商量着。不过,这万寿图上得好些寿字呢,我也会写几个。大家写在一起,算是今科进士们献给陛下的寿礼。”

    “既是全体进士们的献礼,正当齐心协力呢。”

    “我也这样想。”

    小夫妻俩说会儿话,难免早些安歇,秦凤仪正当盛年,且,此一去要有数日见不到媳妇,很是缠绵了两遭。一时沐浴过,夫妻俩相拥着说了好久的话,方则睡去。

    第二天,秦凤仪早早就起了,虽则不必朝会,但庶吉士也有早课的时辰。往时无所谓,可一想到骆掌院是曾教过自己的启蒙先生,秦凤仪就不想迟到了。

    他早早的就去了翰林院,同学们难免又恭喜了他一回。秦凤仪正值新婚,人生大喜,那也是满脸喜色。待中午吃饭时,他还寻了个空当,去了掌院大人的屋里。骆掌院一见他,还是那幅铁面无私的模样,问,“有事?”

    “没事,就是过来给先生问个好。”秦凤仪一向会套近乎,道,“先生,我那酒你喝了没,还不错吧?”

    骆掌院早听妻子说了秦凤仪带着媳妇过去他家送酒的事,骆掌院道,“没事就出去吧。”

    秦凤仪不走,凑过去看骆掌院手边是一盏残茶,立刻给倒了换了盏新的,格外新热地道,“先生,咱们可不是外人呐。”

    “唉呀,我不过是教过你几日蒙学,你就别在我这里拉关系了。没事就出去,我这里忙着呢。”

    “好吧,我有事。”秦凤仪灵机一动,想了件事。

    “说。”骆掌院端起茶呷一口。

    秦凤仪凑近了,低声道,“我觉着,咱们翰林院有奸细。”

    骆掌院险没给呛着,以为他发现了什么要紧事,正色问,“怎么说?”

    “我昨儿写了张请假条,打发小厮送来,结果,那请假条竟然到了我岳父手里。先生您说,这不是有奸细是什么?定是奸细把那请假条送给我岳父的。”他倒想看看,谁这么多嘴把事情告诉他岳父的啊!

    要不是秦凤仪一脸郑重,骆掌院得吐他一脸茶水,这混账小子!

    秦凤仪见骆掌院不说话,还一径道,“先生,你可得好生查一查啊。”

    “行了,你去吧。”

    “先生,你要有需要我的地方,只管开口就是。”秦凤仪还自动请缨了。

    骆掌院木着脸,咬牙道,“我真谢谢你了,告诉你,那请假条就是我打发人给景川侯送去的!”

    秦凤仪见骆掌院额角青筋一蹦一蹦,根本不必骆掌院再撵他,他一溜烟就跑没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