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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不鸣则已矣,唯有强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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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雪二夫人果然不愧昔日武林第一女侠之誉,佩服!佩服!只可惜令公子……嘿……”

    雪裳一出手就将对方打的五指皆断,这份武功修为,敌我双方见到都不免惊叹!可儿子刚才也并没更费事的被对方重伤,她也实在没有什么可骄傲的了。而这同样也说明了义侠山庄的后继无人,只能凭几位老人家继续撑场面!

    “雪盟主乃当时绝顶高手,我等虽身在西域,也是仰慕已久!今日前来本也是逼不得已,绝非存心挑衅。但雪二爷适才所言倒也并非无理,义侠山庄既然望重武林,自然是不能对同道置之不理。而此一节,本派也并非从无虑及,并已代为思之一策,只不知可容采纳?”

    刘素茵听了淡淡一笑:“贵派美意竟为本庄设想的如此周到,本庄上下着实感激不尽!如有良策,自当洗耳恭听……”

    “好!正所谓:事有难易,尽力则以!本派愿与义侠山庄立下约定,双方就来一场切磋比试,各派出三人,以两胜为胜。若是我方侥幸胜出一招半式,那便请义侠山庄从此对我等所为袖手旁观,而我等也当保证在寻物之时尽量不妄杀人名。如此一来,岂非贵我两便?”

    这话听来还算有理,可想想也实在“欺人太甚!”比武决胜自然不失为是个方法,但其所言只说义侠山庄如果输了要如何,显然是还没打就已经自认必胜!

    更何况,如果今天义侠山庄真的输了,无论日后结果怎样,也必然已经威名扫地,再也不可能继续统御武林!

    雪天宝心念连转,淡淡反问:“但若贵派输了,不知又当如何?”

    “哦……?”对方似乎真的没想到自己有输的可能,被他一问稍稍呆了下,但做作之态却非常明显!“若是我等输了,那便任由贵派处置。而且本派保证从此不再涉足中原武林……”

    雪天齐虽然输了,但雪裳也算是找回了面子。可对方却仍旧如此毫无顾忌的大言不惭,显然是胜券在握!不过细想倒也并非无理,在义侠山庄,乃至全武林,除了雪溪之外,能和雪裳争一日长短的人恐怕还真没几个,就算刘素茵单纯说武功也并不如她。

    但雪裳毕竟已是七十开外的老人,即便刘素茵也尚堪一战,堂堂中原武林居然要靠两个行将就木的老妇人撑颜面,恐怕也不会有人能举得脸上有光!

    而且,就在雪裳展示身手以后,对方却仍旧如此嚣张恐怕是真的很有把握,那又有谁还能放心让两位老人去冒险?

    沉思半晌,见刘素茵看向自己,雪天宝心领神会,但仍旧不免踌躇!

    说起来,就在前两天雪天宝回到自己住的院子找不到女儿,却无意中听丫鬟说是在徒弟房中。虽然他们二人是师兄妹,而且早已有了终身之约,但未婚男女独处一室毕竟有违常理!当时雪天宝心里倒也并没有怪两人的意思,只是觉得在义侠山庄该提醒他们有所回避。

    可当他走到徒弟房外,却隐约听到了两人的一些对话,当时听得他颇为惊讶!而他再向刘素茵转述此事之后,后者将雪溪传回的字条给了他看。上面虽然并未提起是雪溪救了杨琛和雪露,以及传授武功的事,但也指明等西域高手上门自然有应对之策!

    当时两人就想到,雪溪所言应对之策,想必无非就是新近得他传授了武功的杨琛和雪露两人。但虽然并不能确定雪溪在教两人武功时就料到会有今天,可此时所见对方显然也非简单对手,两个孩子就算武功大进,可毕竟时间尚短,岂能寄往他们可以有超过刘素茵和雪裳的修为?

    但无论如何,总不能就这么让两位老人去撑起全江湖,况且如果她们真的输了那可真是万事休矣!而如果让两个孩子出手,即便输了日后或许也还有挽回的机会!

    一念及此,雪天宝暗暗决定:“琛儿,露露!你们两个一向很少回义侠山庄,但毕竟从小学习本派武功,理当有所效力!今日能遇到这么多西域高手实在是难得,你们就去领教一下,就算最后输了也算是难得的际遇……”

    听了他的话,杨琛和雪露对视一眼,都不禁大为惊讶!

    看向他们,雪天宝微笑示意:“你们就只管尽力而为,发挥自己的能力就好。反正今日是为了江湖大计,无论有何后果也在所不惜了!”

    心知师父当是已经知道内情,可两人始终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泄露了机密?可无论是怎么回事,自己今天势必不能袖手旁观!

    可还没等两人反应,一旁雪宝鹅突然走出来:“二伯!杨师弟和露露确实了得,但我爹遭人暗算,还请容侄女先打头阵为爹出口气!”

    雪天宝听了微微蹙眉,雪裳一把拉回孙女:“小丫头逞什么能?有你大婆在此,哪轮到你放肆……?”

    这话听在雪天宝听来虽然不免有些扎心,而且刘素茵当然也听得出其中含义,但却绝不愿在此时此刻突生家怨!

    “琛儿!露露!你俩练功向来勤奋,不妨今日就一试身手,胜负大可不必太放在心上!”

    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今日是绝难避开,当即雪露上前走去!

    而对方见居然是个小姑娘来和自己交手,不免略感踌躇:“雪夫人!二爷,适才之事自然无需再提,但接下来可就是贵派与本派之间的正式约定了?”

    “无妨!若是贵派胜了,义侠山庄绝不会食言自肥!”

    而见对方出场的小姑娘正是当日被自己打落悬崖的人,当日那美貌少妇笑吟吟款动纤腰走了出来:“哟!当日见小妹妹不慎跌落悬崖,姐姐心里可一直好担心的!今天见到妹妹平安无事,姐姐可真是松了口气呢!”

    “多谢关心……”

    说完,雪露再不多言,当即一剑刺出。而众人只觉眼前一闪,那女子惊叫出声,连退十数步才算站稳,脸上满是惊骇之色!

    “小妹代表义侠山庄出战,与贵派订立约定。既然姐姐出手指教,自然也是贵派代表了吧?”

    愣了下,少妇脸上已经没有了开始的轻蔑笑意,正色点头翻腕弯刀入手。两人互道声“请”,当即刀剑连连相交,发出一连串令人来不及反应的交鸣声!

    刹那间刀剑相交已过二十几次,听到身后一声轻“咦”,雪裳阴沉着脸色看向青绦、紫苏:“观雪剑意?”

    两人愣了下,对视一眼,不由心里也大为惊诧,但却不敢多说垂头不答!

    雪裳皱眉走前几步,刘素茵看也没看她,径自缓缓摇头:“我也不知道!但他做事向来让人捉摸不透,你我都应该很明白的吧……?何况,你应该也看得出,露露出手虽然很像是观雪剑意,但其实只得其形罢了!”

    雪裳听了心知不错,但虽未开口,心里却满是气恼!

    眼见两人已打了五十来招,雪露出手显然尚还稚嫩,但所使出的乃是有武林第一剑法之称的“观雪剑意”。虽然雪溪当日只是教了两人入门招式,但也足以在此应付局面。只不过就算如此,也让在场的西域诸人皆暗暗心惊!

    对他们来说,今日此来本意并没想真的能彻底压服义侠山庄。所谓三场比试,说到底他们早已知道雪溪并不在山庄。可毕竟雪溪是名震江湖几十年的武林盟主,虽然只闻其名。但昔日武圣力战西域魔宫高手,即便非今人得见也并非虚传,因此也不得不预先防范。所以就算他在,这些人也仅只对他一人心有畏惧而已!

    但如今眼见一个年轻女孩儿,虽然明显功力不深,招式也并不纯熟。但只凭剑法的精妙绝伦,由此推向那雪溪武功想必也绝非浪得虚名了!只不过思索这女孩儿半年之前还并非自己三五招的对手,如今居然如此了得,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只是这女孩儿自己武学天分极高,短时间进步神速倒也并不值得惊讶!但如果当日她们是故意示弱,这次自己恐怕是不慎误中了圈套!

    可无论如何,其实从一开始两人交手十招已经是胜负分明。如果不是雪露经验欠缺,三五招其实已经足够取胜。可此时对手已经是强弩之末,雪露也渐渐适应了临阵对敌,镇定下来“刷刷”几剑便已将对手逼得左支右绌。

    而那少妇的弯刀刀法其实也极为奇特,且攻守俱佳。只不过雪露的剑法实在诡异,每每出其不意。连挡几招快剑,却不知怎么对方剑尖已到左肋,正要挥刀反挡,却不料对方不知如何变招剑尖又到了自己持刀手腕。

    见对方扔刀败逃,雪露一招还未使完,竟生生愣在了当地。

    义侠山庄中人见了多喜形于色,而在场众多武林同道早已彩声雷动。而此时雪露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打赢了一场,收剑回到父亲身边。虽然取胜心里窃喜,但头一次受到这么多关注,小姑娘不由得脸现羞涩!

    见雪露取胜,杨琛此时也是信心大增,一闪身便到了众人之前!而雪裳见了从紧咬的牙缝中愤愤的挤出四个字“镜花水月!”

    而杨琛此时已面对来人抱拳拱手:“在下义侠山庄雪天宝二弟子杨琛,恭请贵派高手赐教!”

    对方诸人面面相觑,今天发生的情况已经大大出乎了之前的意料。自然先前见过他们的几人再也不敢贸然出手,而一个魁伟头陀缓步走出:“神宫护法炎龙请教高招……”

    虽然可以说是早就心里有数,但听对方真的自己说出是西域魔宫中人,刘素茵等仍不禁暗暗心惊!

    而见对方说着便双手横握月牙铲,狂风暴雨般袭来。显然是招沉力猛之流!毕竟此时谁都能想到杨琛绝非普通人物,而且这一战又势必非赢不可。所以这炎龙身为此行数一数二的高手,当即只好出手迎战。

    杨琛本身天赋极高,加上为人也很机智。再有适才见到师门一战,对自己武功已经大有自信,只也明白仍旧欠缺临阵经验。当即稳健出招,先力求不败,以观对手虚实!

    刘素茵看向雪天宝,眼中尽是赞许之色。而见徒弟如此有出息,身为师父的雪天宝自然也不由得大感欣慰,可也自然不免多了些隐忧!

    转眼过了二十招,杨琛心知对方力大,不愿盲目硬拼,每每出招点到即止,全凭奇妙身法闪转应付。而炎龙本想对手武功很高,但自己胜在功力强,经验丰富,因此一开始就存了速战速决之心。所以丝毫不惜力气,只连番猛打。可此时见实在奈何不了对手的鬼魅轻功,心里不禁大为烦恼!

    两人连连变招,炎龙偶尔故意露出破绽诱敌。可杨琛丝毫不着急取胜,只是想以对手印证自己所学。剑尖步伐越来越连贯,招式也开始顺畅起来,心里暗暗高兴。可对手已经尽展平生所学,仍旧丝毫奈何不得其神妙身法。

    炎龙心知如果此战一百,自己回去也之后死路一条。况且他在魔宫地位虽非极高,但也算是有些名气的人物。如果今天初到中原就栽在一个年轻小伙子手上,也实在难以有脸回返。所以他暗暗决定至少自己还在经验上略胜对手,当即决心不惜一切使尽全力以深厚功力限制对手行动!

    但他没想到,雪溪师承昔日武圣,本身天资又是世间少有。虽然只教了杨琛和雪露三个月的武功,但却是倾囊自己师徒两人精研百年的武学精髓!而杨琛和雪露虽然尚未领悟观雪剑意真谛,但已经足够对付一般高手了!

    况且此时杨琛根本不求速生,只是以精妙的剑法配合鬼魅般的身法,任凭对手再厉害,也根本无可奈何!

    而百招一过,刘素茵等也看出杨琛其实是在验证自己的武功,实际上早已胜券在握,当即都松了口气!

    而炎龙呼吸渐渐粗重,出手也迟滞下来。原本因功力深厚而略泛金光的脸上,此时却因乏力变得颇为苍白。

    杨琛心知对手已经开始脱力,继续下去也没有意思。当即引剑将对手兵器连牵带黏旋转起来,感到对手力气衰弱,当即跟进以剑身拍打对方双手虎口。

    “哐啷”一声,炎龙粗重的月牙铲落地,而杨琛已经回到了师父身边。由于大喜过望,一时间人们太过兴奋竟然没有人想起喝彩。

    随着喧天彩声,原以为事已了结。却见对方一直主持交涉的三十来岁男子倒提一把薄刃短剑走出来!

    “神宫护法离玄,请教第三场!”

    众人闻言一愣!三场两胜已成定局,但对方执意继续显然是已经动了怒气!而此人必定是对方此行中最强的高手,这一站恐怕是笃定至少要杀人泄愤!然而即使赢了却也没有理由反悔约定,可自己一方却又到哪去找另一个雪露或者杨琛?

    苦思之际,心想今日事已至此好歹也要把眼前应付过去。

    深吸口气,刘素茵正要亲自上前出手。却听山庄大门外传来声大叫:“且啊……啊……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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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editorbyjack2014-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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