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网 > 彪悍农女:丑夫宠上天 > 第70章,气死舒婆子

第70章,气死舒婆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武林小说网 www.50xs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回到家,和柳氏说了,快速换了一身青色的衣裳,头发也梳成了麻花辫,前往老族长家。

    老族长几个儿子见到舒薪过来,不免感叹一声。

    一个孩子都知道过来吊唁,舒家到现在一个人都没过来。

    “去给老族长上柱香,磕三个头吧!”村长把香给了舒薪。

    舒薪接过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三礼,又磕了头,把香插到香炉里,想着那个帮着她们一家子脱离苦海的老者,微微红了眼眶。

    不管曾经多辉煌,会强势,死后也是一捧黄土。

    有什么比活着时,和家人在一起,一家子安安乐乐的好。

    舒薪到底是女孩子,洗洗涮涮也用不上她,村长就让她先回家。

    等老族长出丧那日,过来吃饭就好。

    舒薪回了家,心情有些低落,一个人坐在台阶下,看着天空发呆。

    柳氏走到舒薪身边坐下,“怎么了?”

    舒薪看了一眼柳氏,摇摇头不语。

    她想爸爸妈妈,想朋友,却也知道,回不去了。

    再一个回去了,这一家子要怎么办?

    说她多愁善感圣母心也好,无事呻吟也罢,她对这一家子是有感情的。

    柳氏伸手抱抱舒薪,“别多想,那些人与咱们没关系,不管他娶谁,将来生几个儿子,咱们也不要去在意,只一心过咱们的日子就好!”

    就连曾经,她觉得十两银子都好多好多了,如今几十两拿在手里,除了觉得底气足了之外,也没别的感觉。

    至于舒阿木,虽然和离才一个多月,却似乎过去了许久许久,她甚至都想不起他的样子,说起来都有些可笑。

    “娘说的是,我听娘的!”

    舒薪深深吸了口气,很快调整自己的情绪。

    舒家的闹剧依旧没结束。

    一屋子、一地的狼藉要收拾,可几个媳妇一个都不动,老子娘是决计不动手的,最后就只剩下舒阿城、舒阿山、舒有田三兄弟,里里外外打扫、洗刷,忙活了一番连口热水都没得吃。

    更别说晚饭了。

    这家里没米、没水、没盐的,舒阿城只得套了马车问舒婆子拿了钱去镇上买,等买回来做了吃好都半夜三更了。

    这一次舒阿木娶亲,别说喜气,倒是处处都是晦气。

    只不过大家都憋闷在心里没说而已。

    经过一夜,区氏就想的很明白,她要回镇上去,舒阿木自然也答应,但现在去总归不太好,所以要在家住上十天半月的才行,区氏只得温柔的答应了。

    天气热的很,老族长下葬的日子却拖得比较长,要到七月份才行,原来是老族长的学生、朋友也要去送讣告。

    最后一合计,先把老族长下葬,灵堂还设立着,人来了也好吊唁。

    下葬的日子是在二十七。

    柳氏不好出门,便由舒薪去。

    舒薪到了老族长家,牛氏就拉着舒薪坐一桌,便是就是舒家一家子,舒婆子从看见舒薪起就开始咒骂,舒薪权当没听见。

    今天是老族长的日子,她不能惹事。

    舒婆子不依不饶,最后坏的还是她自己名声和女儿、孙子、孙女的婚事。

    如今她们是两家人,被骂几句,她又不会咋样。

    但舒薪不语,别人却是看不下去,少不得安慰舒薪几句。

    又去对舒婆子说道,“我说伯娘,今日可是老族长的大日子,你这般念念叨叨的,就不怕把老族长气着?”

    “我念叨我的关你什么事儿!”舒婆子不悦怒喝。

    “是不关我什么事儿,但你别急了,今日是在谁的地盘上,你那两个女婿是厉害着不假,可老族长的儿子在县城那也是富裕人家!”

    舒婆子冷哼一声,心生忌惮,到底不敢再多言。

    可村子里几个嘴碎的媳妇、婆子却在一边说起来了。

    “也不知道这舒婆子得瑟什么?她那镇丞女婿那日为什么跪在醉仙楼门口她难道不知道?这次舒阿木成亲都没来,我想着要不了多久,舒缎儿定会被休的!”

    “谁愿意有这么个娘家啊,舒缎儿真是倒霉!”

    “就是就是,我要是那舒婆子,别说出来招摇过市,还是在家安稳待着为好!”

    舒婆子听得怒火中烧,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你们几个贱妇说谁呢?”

    几个婆子、媳妇那也是厉害的,当即有人应声,“谁应声就是说谁!”

    “你个贱妇,老娘撕了你!”舒婆子咒骂一声,就扑了过来。

    可这几个婆子、媳妇素来抱团,舒婆子扑过来,几个人便拉扯着舒婆子又是掐又是拧。

    “哎呦、哎呀!”

    舒金枝吓得脸色发白。

    韩氏、赵氏就那么看着,不劝也不上前帮忙,许氏有心想上去帮忙,可她害怕,那几个婆子媳妇看着好厉害的样子。她不敢。

    舒雪梅、舒芳菲、舒宜慧也急,可她们就没见过这样子的场面,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

    舒婆子很快就被收拾的十分狼狈,边上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一个劲的笑着。

    舒薪嘴上不说,心里却恨恨来了句,活该。

    “住手!”

    一道沉沉呵斥声发出,带着浓浓的怒气。

    几个婆子、媳妇顿时收了手,舒婆子好不容易得了自有,想要其中一个人扑过去,被被一脚踹翻在地。

    “够了!”男人怒喝一声,才说道,“今日是家父的丧日,在下很是感激你们能来送家父最后一程,如果你们要打架,便去外面打,死活与我们家无关,若是在这家里打,那就是不给我面子,休怪我记恨上找机会报复!”

    几个婆子、媳妇连忙说好话,把所有不是都推到了舒婆子身上。

    舒婆子气的脸都青了,却不敢多言一句。

    这可是老族长的大儿子,在县城有铺子、有宅子,年年收入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她那镇丞女婿见了都要点头哈腰的人,她哪里敢惹。

    愤恨的起身,说了几句,坐回自己的位置。

    见着儿媳妇、孙女、女儿身上都干干净净,她被人欺负竟无一人上前帮忙,村民们也只顾着看热闹,更没人说一句,顿时只觉得透心凉。

    舒薪低垂着头,挨着牛氏坐着。

    牛氏伸手推了推舒薪,舒薪微微抿唇,看了牛氏一眼,眸光闪闪,牛氏便知道,舒薪是快意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吃过豆腐饭,送老族长下葬,舒薪便回了家。

    把事情和柳氏、菜花、葱花、豆花一说,娘几个顿时笑的前俯后仰。

    “该!”柳氏恨恨说了一声。

    对舒婆子,柳氏自是恨着的。

    菜花、葱花、豆花重重点头,十分赞同柳氏的话。

    娘几个又笑歪在一起。

    舒婆子回到家就称人难受,让人去请罗大夫。

    罗大夫给舒婆子把脉后,微微叹息,“好好休养着吧!”

    压根没什么毛病,就是被气着了。

    不过罗大夫倒是好奇,谁能气着舒婆子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开了药方,罗大夫就走了。

    舒婆子却把四个儿子喊到跟前,“如今我病了,让你们媳妇轮流伺疾吧!”

    舒阿城、舒阿山、舒有田都觉得应该的。

    舒阿木淡淡出声,“芸娘怀着身子,就不过来了,实在不行,让她身边的丫鬟过来代替,娘觉得可行?!”

    “行!”

    舒婆子想收拾的是韩氏、赵氏。

    区氏芸娘暂时还懒得理会。

    “既然她不过来伺候,这抓药的钱就由她来出吧!”

    舒阿木一听就气笑了,“娘可真是好算计,我手里的没钱的,芸娘的钱是芸娘的,再说娘手里又不是没钱,为什么要问一个新进门的媳妇要钱?我看娘面色红润,倒不像是生病,娘你到底想做什么?”

    舒婆子气的七窍生烟。

    本来两分病给气出了五分。

    “好你个舒阿木,我生你养你,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

    “娘生了我不假,可这养我就不对了,这些年我干了多少活,赚了多少钱,一个子都没留下,全部交给了你,别说养我一个人了,就是十个都足足够了,今儿跟娘说一句,等上几日,我就带着芸娘去镇上住,这家既然不欢迎我,我走远些,免得招人嫌弃!”

    “三弟,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跟娘说话!”舒阿城不悦道。

    “就是啊三弟,快跟娘道歉!”舒阿山也连忙出声。

    “三哥,你快跟娘道歉啊!”舒有田推了推舒阿木。

    舒阿木冷笑,“你们都是好儿子,我是坏儿子,你们管好自己就成,管我做什么?”

    舒阿木说完,推开舒有田朝外面走去。

    他真想现在就带着芸娘去镇上,过悠闲舒适的日子。

    在这舒家,一屋子乌烟瘴气。

    芸娘见舒阿木回来,连忙温柔小意的跟舒阿木说话,哄得舒阿木心里舒坦了。

    “阿木,要不,咱们搬镇上去吧,这样子下去,看你都瘦了,我心疼!”

    舒阿木也不想待,两人一合计。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搬了。

    要收拾的东西也不少,区氏芸娘的意思,打包起来放好就行,都不用带镇上去,以后偶尔还要回来住上一住,把值钱的首饰带着就成。舒阿木去套了马车,也不管家里同意不同意,带着芸娘和两个丫鬟、一个婆子走了。

    舒婆子得知后,气的差点吐血。

    早知道,她就不让舒阿木休了柳氏,至少舒阿木还听话,如今倒好,腰杆硬了,说走就走。

    舒婆子思来想去,还是得让几个儿媳妇伺候她。

    一人一天轮着来。

    第一天是韩氏。

    韩氏拿着鞋子在窗户下做,舒婆子要喝水她不管,要上茅房她不管,要吃饭也不管。

    就在那里干一天活。

    舒婆子气的直哭,韩氏冷眼看过来,阴阳怪气说道,“娘还是让金枝来伺候吧,免得到时候我又拿了娘衣柜的钥匙,偷了钱箱子陷害她,我这做大嫂的良心实在是坏透了,娘还是看紧舒金枝些,免得我那天心情不好,活生生勒死她!”

    舒婆子吓得瞪大了眼睛。

    韩氏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阿城,阿城……”

    舒阿木急急忙忙跑进来,“娘,怎么了?”

    “你媳妇,她好毒的心思,竟想要掐死我,你给我把她休了!”

    舒阿城错愕万分。

    休妻?

    韩氏又没做错什么?还给他生了儿子、女儿,再说韩氏娘家兄弟很是彪悍。

    修了韩氏,他会被打残废。

    “呵呵,休了我?你舒阿城敢休了我,我就让我兄弟打断你的腿!”

    韩氏说完,转身出了房间,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回娘家。

    舒阿城急的喊了声娘,又去劝韩氏,差点给韩氏跪下,才把韩氏留了下来。

    韩氏就那么冷冷的看着舒阿城,“以前,她磋磨柳氏的时候,我冷眼旁观,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今她想来磋磨我,门都没有,你那个好妹妹,当初挑拨离间,让芳菲被阿薪打,就是你这亲娘指使的,舒阿城我警告你,你要是学舒阿木那个样子,我娘家兄弟饶不了你!”

    “我保证,我不学三弟,以后都听你的!”

    韩氏才冷哼一声,不理会舒阿城。

    第一次闹,舒婆子没闹给韩氏。

    第二天赵氏伺候的时候,舒婆子就不闹了,赵氏也不多言,安心的看着书。

    赵氏是识字的,还会看书。

    舒婆子很是羡慕,“说起来我还不识字呢!”

    赵氏文言,看向舒婆子。

    就是不认字,不知道礼义廉耻怎么写。

    好好的日子,硬是过得鸡飞狗跳。

    “娘想说什么?”

    舒婆子想了想才说道,“我以前是不是做错了?”

    错。大错特错。

    “娘有些事情确实做错了,别的不说,家里孩子好几个要考秀才,县丞那边不单单要看学问,还要看家庭,娘以后为了几个孩子,都应该三思而后行才是!”赵氏说着,见舒婆子脸色不好,又说道,“只有他们好了,咱们才能乐在其中的搬离这舒家村,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娘可羡慕戏文里那些诰命夫人?”

    “自然是羡慕的!”

    “只要宜然他们有一个出息了,娘就能做诰命夫人!”

    “真、真的?”舒婆子急忙问。

    赵氏点头。

    “那我、那我……”舒婆子热血了。

    只要她做了诰命夫人,谁还敢欺负她,看不起她。

    “那我要怎么做?”

    “娘什么都不必做,只要安心在家,管着家就好!”

    舒婆子觉得有道理。

    以前孙子、孙女都十分亲近她,可是如今,她病了,一个两个来走一圈就看不见人。

    “你说的有道理,我听你的!”

    赵氏深吸一口气,又呼出一口气。

    想到自己昨夜警告舒阿山的话,想到舒阿木摔门而去,垂下头。

    但她并不后悔那样子说,那样子做。

    她不想毁了自己的女儿和儿子。

    舒薪家的房子是要修建两层,自然比上一次多用了几天,木头也多了不少,等房子修好、瓦片盖好,楼板钉好。用木头把院墙,已经是六月初六,天气更是热。

    舒薪把余下的钱给了赵包头,看着新屋子,笑的眼眶微微发红。

    舒佑康的师兄弟在初七把床、桌子、凳子、衣柜送过来,还有木头窗户。

    舒薪喜欢可以推出去的那种窗户,可以让屋子亮堂些,但是价格要贵一点,舒薪不在意。

    等到初十,家里算是里里外外全部弄好,这期间舒薪来来回回的跑,忙碌着人也晒黑了一圈。

    但是舒薪心里是开心的,她的房间靠最里面,是两个房间中间开了门,最里间拿来放床、衣柜、桌子,外面这一间给她放绣架。

    挨着的屋子是豆花的房间,对面三间菜花、豆花各选了一间,余下的一间拿来放粮食。

    里面几个缸子、柜子都装满了粮食。

    接下来就是舒薪屋子后面准备拿来挖个水池,舒薪准备拿来养鱼和种莲藕,便喊了虎子、三阿爷过来干活,几个人忙碌了两天才挖了一米多深,两米宽、五米长的水池,从小溪引了水进来,又在边上弄了竹子把水引出去。

    边上舒薪打算种点青菜什么的,等天气凉了再从山里挖些果树种下去。

    菜花、葱花屋子后的空地,舒薪也带着菜花、葱花弄了泥土,撒上白菜种子,房间前的院子中央,也用泥土堆起来种了茼蒿。

    这样一忙活到了六月十三,家里的水井天天倒水硬是一点都没,舒薪都有些气馁。

    这次修屋子,舒薪没准备办酒,也不请客吃饭,却还是杀了鸡,喊了虎子、三阿爷、三阿奶过来美美的吃了一顿。

    少不得又说起那口不争气的水井,三阿爷寻思许久才说道,“要不去山里背点干净的泉水过来试试?”

    “就不费这个心了,我看这两天乌云密布的,怕是要下大雨,等下雨后再说吧!”舒薪出声。

    去山里背泉水,这活最后还是落在虎子身上。

    舒薪看着黑炭一般的虎子,到底还是心疼这个虎子哥的。

    “也行,那就过几天再说!”

    六月十五这天,整个丛合镇都下了暴雨,许多地方还被淹了,那口不争气的水井却开始冒水,蹭蹭蹭的往上冒,先是黄泥巴水,最后越来越清,再后来就那么静静满满的一水井,拿水瓢都能舀到水。

    舒薪松了口气。

    又把家里里里外外捯饬了一遍,舒薪才静下心来做绣活。

    偶尔也会想起那个不知名字的大叔,想着怎么把鞋子、衣裳给他,而那个送东西的人也再未送东西来。

    做绣活累了的时候,舒薪忍不住想,这两个人会不会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