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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思索了半天,钟寻依旧毫无头绪,于是,她只好乖乖点头:“好,我明白了。”
放下电话后,夏安暖仍然感觉一阵心慌,即使被封勒伤了那么多次,听到关于他的一切,自己的心绪仍旧会难以自持地起伏,这让夏安暖对自己,又气又无奈。
稍微调整了几天,夏安暖便十分敬业地回到公司了。
走进办公室,夏安暖并没有看到推挤如山的文件,这让她又不得不想到那个对自己施以援手的人。
正在夏安暖愣着出神的时候,钟寻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夏总,有人要见你。”
夏安暖连忙回神:“是谁?”
钟寻皱起了眉头,犹豫了一下,说道:“是束氏的林梦,她是束氏的首席特助,也就是束竹的心腹。”
听到束竹的名字,虽然与她远隔万里,但是夏安暖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来做什么?”
钟寻思考了一下,将最近的经济局势大致跟夏安暖分析了一下:“束氏不知道因为什么得罪了封氏,被打压得喘不过气,几天前经济链就彻底断了,据说他们的执行董事已经跑路了,据估测,束氏已经与破产只有一步之遥了,原本有好几家公司都准备趁火打劫,收购了束氏这块肥肉,但是封氏又在这个时候放出话来,如果敢给束氏融资,或者收购的话,便是与封氏为敌,听了这话,那些像苍蝇一样盯着束氏的人瞬间就都被吓跑了。”
闻言,夏安暖心中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想,于是她对钟寻说道:“让她进来吧。”
钟寻犹豫了一下,劝道:“仍旧为了不和封氏为敌,大家都对束氏的人敬而远之,我们找个时候约见林梦,是不是不太好啊?”
夏安暖看着钟寻神情忧虑的小脸,点了点她的额头:“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听到夏安暖这样讲,钟寻才将信将疑地转头去请林梦了。
林梦是个身材很娇小的女孩子,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束竹身边待得太久了,一双原本应该看上去十分天真可爱的眼睛里面,却藏满了算计。
夏安暖示意钟寻是倒茶,然后她对林梦点了点头:“坐吧。”
林梦也不客气,顺着夏安暖的动作便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夏总,您贵人事忙,我就不多说废话了。”
闻言,夏安暖赞同地点了点头:“如此最好。”
“我们束氏的事情您想必已经听说了,”
林梦边说便从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递给夏安暖:“我们的经济链已经断了,加上……一些其他因素,我们束总不得不忍痛做出出售公司股权的决定。”
夏安暖接过文件,并没有着急去看,而是夸张地做出受宠若惊的表情:“所以,你们想让我收购贵司?”
她说完,不等林梦接话,夏安暖便笑着挥了挥手:“你们束氏可是正经的上市公司,我们夏氏的情况,想必不用我说,你们也是清楚的,就算把我们的公司买了恐怕也不够束总开价的冰山一角吧。”
林梦皱眉,自己冒昧找上夏安暖谈收购的事情,她也是提前想过夏安暖的反应的,无非是不敢相信自己诚意,或多或少会对自己有些怀疑,但是束氏这块肥肉,如果不是封勒的压力,恐怕a市的几家公司早就抢破头了,哪里轮的上夏氏,现在自己送上门来,夏安暖焉有不收的道理?
但是,林梦没有想到的是,夏安暖就是这么不走寻常路。
林梦咬牙,放低了要求,顺便打起了感情牌:“束总说了,只要您肯接手束氏,让公司的员工不至于失业下岗的话,价格的事情,好商量。”
夏安暖微微一笑:“这不商量的事情,我们夏氏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和资金来收购了束氏了,还请见谅啊。”
林梦微微握紧了拳头,想起出发前束竹在电话里面的嘱咐,她只好忍住了心头的不满,平心静气地开口:“束总并不是完全为自己的利益在考虑,她只是担心一众员工会因此遭受池鱼之殃,所以,她愿意拿出最大诚意来,与你商量收购的价格。”
夏安暖笑了一下,心说,什么担心员工,束竹的小算盘,自己也看了个差不多,不过是因为,除了夏氏之外,再没有公司能够抗住封氏的压力,接受束氏了,既然如此,自己不亲自动手让束竹出点血,让她肉痛一阵子,夏安暖便怎么也咽不下那口自己被她算计得团团转的气!
“既然束总这么有诚意,那么我们就勉为其难地谈一谈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们夏氏的经济实力的确不太拿得出手,所以,你们可千万不能笑话我们!”
林梦捏着手边的靠枕,咬牙切齿地挤出来一个微笑:“不敢,不敢。”
说完,钟寻正巧端着茶走了进来,夏安暖忙对她说道:“去,通知几位经理,放下手头的工作,马上到会议室开会。”
钟寻放下茶杯,也没有多问,点了点头,又跑了出去。
夏安暖对林梦伸出一只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随我来吧。”
走进会议室,也没有让夏安暖等太久,几位经理就纷纷走了进来,于是,夏安暖也不耽搁了,简明扼要地将林梦的来意说给了几位经理听,然后本着征求意见地态度,问道:“如果能帮束氏一把,我们自然当仁不让,我担心的只有一个问题,就是资金。”
夏安暖故意将资金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几个经理人都是老猴成精一样的人物,哪里会听不出夏安暖的暗示,于是,不论是管理哪个部门的,都纷纷开始展现演技,对着林梦就是一顿哭穷。
林梦也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他们演的是哪一出,于是不耐烦地抬手打断了他们的舞台剧:“我再说一遍,价格好商量,只要你们肯报价,我们束总基本上都是会点头的。”
闻言,夏安暖冲大家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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