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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关爱老年人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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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订阅未满50%看不到更新,36h后替换。  向来明艳开朗的晨姐, 像露水浇湿的荷叶一样, 蔫哒哒地沉默归位。

    再看厉坤, 一脸风平浪静, 继续讲解动作要领。

    两人之间,一个心猿意马,一个故作镇定。

    结束晚训,厉坤一行人回宿舍。

    林德打了壶开水回来, 告诉他:“哥, 大队长叫你去一趟。”

    厉坤本准备去洗澡,于是放下水桶,“就去。”

    大队长叫李碧山, 就是军训前给迎晨他们开欢迎会的那位。

    厉坤下楼,在沙坪训练地找到他。

    李碧山奔四的人了, 体魄不比年轻人差, 正攀着单杠做引体向上。厉坤走过去往上一跳,也抓着杆子一起练。

    李碧山瞧他一眼, 没吱声。

    默契地数了一百个后,两人同时松手落地。

    李碧山气有点儿喘, 问:“你晚上是怎么回事?”

    见他没反应, 提醒:“和那个女领队。”

    厉坤问:“我和她怎么了?”

    李碧山:“实训演练怎么可以和一个女同志?这是部队, 是在执行任务, 要注意影响。”

    厉坤呵的一声, 往地上一坐。

    “我听说了, 那女领队和你走得近。我得给你提个醒,要有分寸,要有纪律,要……”

    “要遵守原则,要克己守则,要沉熟稳重。”厉坤截断他的话,帮忙把下面的补充完整,然后笑:“行了老李,来来回回就是这几句,我都能背了。”

    李碧山严肃:“别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厉坤学他:“严肃,严肃。”

    “你们这些年轻人,没吃过亏,不知道苦!”李碧山一副过来人的口气:“你小子,别糊涂。”

    厉坤低头,笑得淡。

    再抬头时,他问:“你怎么知道,我没糊涂过,没吃过亏?”

    李碧山眉心挤出三道竖褶。

    厉坤蜻蜓点水,避过这茬话题,起身,“训话完毕?那我回去洗澡了。”

    李碧山:“站住。”

    厉坤侧身,等着。

    李碧山:“我老家寄来了菱角,待会去我那拿。”故意咬重字眼:“清心败火。”

    厉坤打了个响指:“行,待会我不去拿。”

    李碧山:“……”

    “那玩意儿难剥皮,吃起来麻烦。”

    “臭小子。”李碧山骂完又大声:“那过来拿块腊肉。”

    这回厉坤没拒绝。

    立定,转身,抬手敬了个标准军礼:“是!多谢大队长!”

    李碧山笑骂一句,挥挥手:“滚蛋。”

    回宿舍。

    手才放在门把上呢,战友们就飞奔而来,你挤我,我挤你的。

    “报告队长!”

    厉坤皱了皱眉,“说。”

    “刚才有人找你。”小战士道:“女的,长发,白T恤——漂亮。”

    打头阵的开了口,众人配合齐声:“叫迎晨!”

    厉坤:“……”

    林德冒出来,嘿嘿笑,“姐给咱们送了西瓜,人人一份,哥,你也有,但跟我们的不一样。”

    厉坤迅速扫视一圈内务,除了桌上一个玻璃碗,其余的西瓜皮都已经进了垃圾篓。

    “我们的西瓜是一块一块带皮儿的,厉队,你的西瓜,去了皮,全是瓜肉!”

    厉坤脸色微变。

    林德:“我已经替大伙儿问过,为什么你的特别一些。”

    厉坤眯缝了双眼,眼角轻跳,危险的前兆。

    林德不知死活,诚实道:“晨姐回答,特别的瓜给特别的人,因为厉队特别帅一点——汇报完毕,请指示!”

    未等厉坤发话。

    林德十分自觉:“明白,一百个俯卧撑就地准备!”

    说完,他右脚后退一大步,弯腰俯身,手心撑地,身体绷直开始执行。

    战友们笑声哄然。

    厉坤板着脸,呵斥:“胡闹,立正!”

    空气瞬间安静。

    刷刷刷的步子移动声,方才还轻松的小年轻们,已经个个站如松柏了。

    厉坤仁慈:“轻装五公里,五十个单手俯卧撑,你们自己选。”

    齐声:“俯卧撑!”

    厉坤:“好,全体都有,五公里,二十公斤负荷背重,十九分钟过关!”

    战士们集体懵圈儿,然后遵守:“是!”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最后一个小战士出去时,友善反馈大众心声:“队长,记得吃瓜!”

    热闹过后的安静,格外尖锐。

    他能清晰感觉自己心脏起起落落的沉重感。

    厉坤关上门,看向桌上的玻璃碗,里头红彤的西瓜瓤,是用勺子一勺勺挖出来的半球形。

    他站在原处没动,像是一种隔空僵持。

    十几秒之后,他自己也觉得没意义,于是闷声一句低声自嘲。

    “姓厉的,上了一次当,他妈的还没长点记性啊!”

    过了这么多年,厉坤始终没忘,当年情到浓时,一个男人骨子里的疯狂都洒在了迎晨身上。

    那时他常有任务在身,临时接令,说走就走。因为执行保密协议,很多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又去哪个国家。直到飞机降落前十分钟,才广播通知,哦,是伊拉克,是阿富汗,是刚果。

    做梦都想跟她天天相见,见了就不想走,恨不得把她弄死在床上。走了,又开始盼。

    思念就是一件无限循环的事。

    后来,同是医院,同是手术室,肾内科一,肾内科二。迎家人在六楼有了期盼,而五楼的母亲却再也没能醒来。

    迎晨呢,拍拍屁股就走,没一点消息,就这么莫名其妙把他给甩了。

    玩弄他,敷衍他、甩他都可以。

    但,不能骗他。

    不能利用他。

    直到手机响,厉坤掐紧的拳头才松开,回过神。

    而看到手机上的信息时,厉坤眼里疏淡重现。

    [西瓜好吃吗^_^]

    手指紧了紧,厉坤没犹豫,直接把信息删除。

    几分钟后没回应,那边又发来一条。

    [给你的都是西瓜心,特别甜^_^]

    厉坤冷嗤一声,接着删。想了一会,没犹豫,直接关机丢到了抽屉里。

    这边。

    迎晨纳闷地把手机从耳朵边放下来,看了又看,怎么关机了呢?

    台灯一盏,悠悠暖光,迎晨心思沉下去。

    手机解锁、锁屏,一直重复着。

    住一间宿舍的同事洗完澡,拎着桶子从澡堂回来。

    进门就说:“当兵好辛苦啊,这么晚了还在操场跑步呢。”

    迎晨兴致不高,随意搭话:“是么。”

    “是啊,白天当教官已经够累了,晚上还要折腾。”

    迎晨侧头,“厉队长也在?”

    “在啊,跟着一块跑呢。”

    听后,迎晨起身跑到走廊上,趴着栏杆往下望。

    操场被照明灯映亮,两列战士负重跑步,厉坤在队伍外喊口号。迎晨目光跟着他一块动,厉坤像是察觉到什么,往这边一看。

    夜色做幕布,宿舍楼灯影明亮,迎晨的身影纤细,本能地冲他笑。厉坤看到了,一秒、两秒,然后转过头,演了个视而不见的冷淡。

    迎晨耐心安静,就站在走廊上看着,吹了半小时的夜风,下边收训解散,她也悄无声息地下了楼。

    厉坤清点完装备,最后一个回去。

    半道,就看到迎晨蹲在路灯下,右手拿着树杈在沙地里画圈圈。

    厉坤放慢脚步,迎晨察觉动静,侧头看过来,见着是他,眼睛顿时亮蹭蹭的。

    刚跑完步,厉坤一身汗,短T贴在身上更显身材。他面色沉静,无言望着。

    迎晨丢了树杈,起身冲他笑:“你回来啦?西瓜好吃吗?”

    厉坤往前走。

    迎晨堵在那,他走,她就往后倒退。

    “这么晚还要跑步?”

    “你训人的样子还挺凶。”

    “那个西瓜你到底吃了没?”

    厉坤停下脚步,“没有。”

    意料之中,迎晨歪着脑袋,问:“为什么不吃?”

    厉坤瞥她一眼,继续迈足。

    奈何迎晨拦着,他走不动。

    “让开。”

    “不让。”

    “让不让?”

    “……”

    迎晨用行动回答,她张开双手,抬头挺胸,“有本事你走啊。”

    温柔高隆的线条近在眼前,厉坤别过头。

    就在迎晨心稍落地时,他突然把头转过来,平静问:“你想干什么?”

    迎晨:“问你西瓜好吃吗?”

    厉坤就这么看着她,无波无澜:“你想干什么?”

    迎晨嘴角收住,笑容淡开。

    厉坤:“玩捆绑、玩射击、在人前说跟我熟,我数数看还有什么?哦,送西瓜。迎晨,你这烟|雾弹放得挺漂亮。”

    迎晨不说话了。

    没错,捆绑,射击,这些全是厉坤教她学会的。

    “你想用这些去证明什么?去提醒我什么?”厉坤语气不急不缓,但每一个字都扎了心。

    他说:“那好,我有话直说,就不绕圈子了。不管你是寂寞无聊,想撩我解闷,还是有别的心思想法——对不起,我不会接受,也不会奉陪。”

    迎晨嘴唇微张,几次欲言又止。

    厉坤退后一步,距离拉远,目光也变得审视夺人。

    “同在一个城市,没法避免见面,但为了避免碰面时一些不必要的尴尬和误会,我想,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合适。”

    这句话让迎晨脱口反问:“你把我当什么?陌生人吗?”

    静了两秒,厉坤突然笑了一下,“怎么敢。”

    然后他情绪脱缰,终于克制不住地倾泻出来:“我怎么敢当你是陌生人,你以前玩我的时候,老子是真他妈——”

    当了真。

    厉坤脸色压抑、绷紧,痛苦之色一闪即逝。

    这三个字,他没忍心说出口。

    厉坤迈步要走,擦肩时,静默许久的迎晨突然说:“我没有。”

    安静一瞬。

    “没有?”厉坤脸庞微侧,嗤声一笑:“对,是我以偏概全了,毕竟当年除了你,还有你全家都他妈跟着一块演戏!”

    迎晨喉咙滚动,跟个石头堵在嗓眼似的。

    厉坤背影走了几步,迎晨喊:

    “厉坤。”

    没应。

    “厉坤!”

    没回头。

    “站住!”

    想得美。

    厉坤铁了心,刚才那些狠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突然,后脑勺闷声一痛。

    一个石子儿从他脑袋上掉落,在地上滚了半米,跌进了下水道。

    他紧抿唇,不理,继续走。

    迎晨急了,捡起石头又丢。

    砸他的后背,砸他的屁股,砸他的肩膀,有一块看走了眼,从厉坤脸颊飞蹭而过。

    尖锐的疼顺着皮肤往太阳穴上涌,厉坤火气也涌上来,转过身刚要发怒,却愣住。

    昏黄路灯下的迎晨,静默地望着他,两行眼泪无声淌湿了眼眶。

    再看厉坤,一脸风平浪静,继续讲解动作要领。

    两人之间,一个心猿意马,一个故作镇定。

    结束晚训,厉坤一行人回宿舍。

    林德打了壶开水回来,告诉他:“哥,大队长叫你去一趟。”

    厉坤本准备去洗澡,于是放下水桶,“就去。”

    大队长叫李碧山,就是军训前给迎晨他们开欢迎会的那位。

    厉坤下楼,在沙坪训练地找到他。

    李碧山奔四的人了,体魄不比年轻人差,正攀着单杠做引体向上。厉坤走过去往上一跳,也抓着杆子一起练。

    李碧山瞧他一眼,没吱声。

    默契地数了一百个后,两人同时松手落地。

    李碧山气有点儿喘,问:“你晚上是怎么回事?”

    见他没反应,提醒:“和那个女领队。”

    厉坤问:“我和她怎么了?”

    李碧山:“实训演练怎么可以和一个女同志?这是部队,是在执行任务,要注意影响。”

    厉坤呵的一声,往地上一坐。

    “我听说了,那女领队和你走得近。我得给你提个醒,要有分寸,要有纪律,要……”

    “要遵守原则,要克己守则,要沉熟稳重。”厉坤截断他的话,帮忙把下面的补充完整,然后笑:“行了老李,来来回回就是这几句,我都能背了。”

    李碧山严肃:“别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厉坤学他:“严肃,严肃。”

    “你们这些年轻人,没吃过亏,不知道苦!”李碧山一副过来人的口气:“你小子,别糊涂。”

    厉坤低头,笑得淡。

    再抬头时,他问:“你怎么知道,我没糊涂过,没吃过亏?”

    李碧山眉心挤出三道竖褶。

    厉坤蜻蜓点水,避过这茬话题,起身,“训话完毕?那我回去洗澡了。”

    李碧山:“站住。”

    厉坤侧身,等着。

    李碧山:“我老家寄来了菱角,待会去我那拿。”故意咬重字眼:“清心败火。”

    厉坤打了个响指:“行,待会我不去拿。”

    李碧山:“……”

    “那玩意儿难剥皮,吃起来麻烦。”

    “臭小子。”李碧山骂完又大声:“那过来拿块腊肉。”

    这回厉坤没拒绝。

    立定,转身,抬手敬了个标准军礼:“是!多谢大队长!”

    李碧山笑骂一句,挥挥手:“滚蛋。”

    回宿舍。

    手才放在门把上呢,战友们就飞奔而来,你挤我,我挤你的。

    “报告队长!”

    厉坤皱了皱眉,“说。”

    “刚才有人找你。”小战士道:“女的,长发,白T恤——漂亮。”

    打头阵的开了口,众人配合齐声:“叫迎晨!”

    厉坤:“……”

    林德冒出来,嘿嘿笑,“姐给咱们送了西瓜,人人一份,哥,你也有,但跟我们的不一样。”

    厉坤迅速扫视一圈内务,除了桌上一个玻璃碗,其余的西瓜皮都已经进了垃圾篓。

    “我们的西瓜是一块一块带皮儿的,厉队,你的西瓜,去了皮,全是瓜肉!”

    厉坤脸色微变。

    林德:“我已经替大伙儿问过,为什么你的特别一些。”

    厉坤眯缝了双眼,眼角轻跳,危险的前兆。

    林德不知死活,诚实道:“晨姐回答,特别的瓜给特别的人,因为厉队特别帅一点——汇报完毕,请指示!”

    未等厉坤发话。

    林德十分自觉:“明白,一百个俯卧撑就地准备!”

    说完,他右脚后退一大步,弯腰俯身,手心撑地,身体绷直开始执行。

    战友们笑声哄然。

    厉坤板着脸,呵斥:“胡闹,立正!”

    空气瞬间安静。

    刷刷刷的步子移动声,方才还轻松的小年轻们,已经个个站如松柏了。

    厉坤仁慈:“轻装五公里,五十个单手俯卧撑,你们自己选。”

    齐声:“俯卧撑!”

    厉坤:“好,全体都有,五公里,二十公斤负荷背重,十九分钟过关!”

    战士们集体懵圈儿,然后遵守:“是!”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最后一个小战士出去时,友善反馈大众心声:“队长,记得吃瓜!”

    热闹过后的安静,格外尖锐。

    他能清晰感觉自己心脏起起落落的沉重感。

    厉坤关上门,看向桌上的玻璃碗,里头红彤的西瓜瓤,是用勺子一勺勺挖出来的半球形。

    他站在原处没动,像是一种隔空僵持。

    十几秒之后,他自己也觉得没意义,于是闷声一句低声自嘲。

    “姓厉的,上了一次当,他妈的还没长点记性啊!”

    过了这么多年,厉坤始终没忘,当年情到浓时,一个男人骨子里的疯狂都洒在了迎晨身上。

    那时他常有任务在身,临时接令,说走就走。因为执行保密协议,很多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又去哪个国家。直到飞机降落前十分钟,才广播通知,哦,是伊拉克,是阿富汗,是刚果。

    做梦都想跟她天天相见,见了就不想走,恨不得把她弄死在床上。走了,又开始盼。

    思念就是一件无限循环的事。

    后来,同是医院,同是手术室,肾内科一,肾内科二。迎家人在六楼有了期盼,而五楼的母亲却再也没能醒来。

    迎晨呢,拍拍屁股就走,没一点消息,就这么莫名其妙把他给甩了。

    玩弄他,敷衍他、甩他都可以。

    但,不能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