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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宫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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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章 宫宴(三)

    而这个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倾月,倾月的话音一落,顿时都开始对倾月指点起来。南宫嫣指着倾月说到:“是你,皇上,是她欺负的奕儿,你可要做主呀!”

    朱顺也是看了倾月一眼,随即看向朱奕问道:“可是她?”

    朱奕没想到倾月会自己说出来,顿了顿,见到自己的父王问自己,便还有些没有回过神的点了点头。

    “上官倾月,你可之罪!”朱顺虽然欣赏上官倾月,可是欺负皇子可不是什么小事。

    “倾月不知道何罪之有。”倾月看着朱顺说到。

    “大胆,你欺负我儿,还敢说没罪!”南宫嫣指着倾月厉声的说到。

    “那你儿子欺负别人就没有罪了吗?”倾月反问道。

    “大胆,还敢诬蔑皇子!”南宫嫣怒道。

    “有没有诬蔑,三皇子自己应该心知肚明,当日在大街上,是我看见三皇子先抢别人的东西,还出言侮辱他人,最后让自己的手下对人拳打脚踢,我出手只是看不惯而已,再说他那个时候脸上又没有写我是皇子几个字,我怎么知道他是谁。我出手救人何罪之有?还有既然他身为皇子,却欺负他人,公然抢夺别人的东西,难道这就没有罪?皇上,都说您是明君,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不是只是说给别人听的,既然南宫大人和三皇子把件事说出来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还请皇上明察。”倾月的话说的不卑不亢,丝毫没有不对之处,倾月的话音一落也是让南宫恒和三皇子心里一顿。

    “哼,都是你的片面之词,我儿是皇子什么东西没有,哪里需要去抢别人的。”南宫嫣冷笑的说了一句。

    “不是皇子就是什么都有的。”倾月也是冷笑一句。

    “那你倒是说,我儿什么东西没有?还需要抢别人的!”南宫嫣怒问道。

    “我若要是一一的数,那可真是多了去了!”

    “你,好,那你倒是说说,奕儿那日抢的是什么,我星耀国还会没有?”

    “洗髓乳呀,可以洗髓伐筋的洗髓乳!”倾月轻声说道。

    “呵,可笑,我当是什么,洗髓乳我宫内岂会没有!虽然我也知道这洗髓乳不常见,可是不巧,我星耀国宫内还真有,还需要去抢一个平民的洗髓乳吗!”南宫嫣好笑的说到。

    “洗髓乳自然是有,可是那瓶洗髓乳可和其它的洗髓乳不一般,那洗髓乳的年份可是越久越浓郁,效果就越好,正好不巧,那洗髓乳是经过千年沉淀的洗髓乳,可是不常见啊!”倾月像是带着笑意说道。

    所有人一听,都是一愣,经过千年沉淀的洗髓乳?他们还真的没有见过,这洗髓乳本就不常见,就算是宫内有也顶多就是百里最多是几百年的而已,要说这千年的还真没有。

    “你,你胡说,这千年洗髓乳哪里那么容易见到的,反正事情都过这么久了,你说多久的就多久的,谁知道你是不是瞎说的,而且你怎么知道那是千年的,难不成你有啊!”南宫嫣有些不自在的说到,哼,好啊,你不是说千年的洗髓乳吗,除非你拿的出来,不然看谁信你。

    “那我要是拿出来了,是不是就可以证明三皇子的确是抢了别人的东西。”倾月带着一丝玩味的说到。

    “哼,你拿不拿得出还是一会事了,还想诬蔑我儿,笑话!”

    “是吗,这还真不是笑话!”倾月右手一番,一个小瓷瓶就出现在倾月的手中,倾月轻轻的打开盖子,属于洗髓乳独有的气味散发出来,而且极其的浓郁,的确是不只是百年的。不少人都是为之一震,没想到这姑娘手里居然还真有,这要是拿出去,可是无价之宝啊,千年年份的洗髓乳,那可是极其少见啊!

    “你,你。”南宫嫣居然无言以对,不过随后她大笑一声:“哈哈,好笑,既然是千年的洗髓乳,哪里那么好见,你手上的也许是真的,可是别人手上的不一定,千年洗髓乳可不是随便就买的到的。”

    “自然不是随便买的到的,因为那个人的洗髓乳是我送给他的。”

    “你胡说,明明就不是,那瓶洗髓乳的气味明明就没有你这份这么浓郁,一看就是稀释了的。”朱奕捏紧了拳头,朝倾月大吼道。

    “哦,原来是稀释了的啊,看来三皇子知道的还真不少了,你没抢你怎么知道是稀释了的?”倾月突然笑出声来,朱奕暗叫不好,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随便一激就露出了马脚,其实只要他不说话,不承认,就没有证据证明他抢了别人的东西,可是他现在这样一说,结果可就谁都明了了,你没抢人家的东西,你怎么知道是不是稀释了的啊。

    嫣贵妃拉了拉自己的儿子,眼神有些害怕的看向朱顺,朱顺也是一脸阴霾的看向他们母子二人,朱奕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父皇一眼,南宫恒也是暗叫一声该死,没想到结果居然是这样,朱奕那小子怎么就这么经不住激了,只要他不说话,任这上官倾月怎么说也说不出一朵花,就可以顺带把江达扯进来,对付了江家,可是现在以来,就什么都功亏一篑了!

    “皇上,想必结果你也知道了,民女就不接着往下说了。”倾月很满意朱奕的回答,她早就想到了朱奕受不了激将法。

    “皇上,奕儿固然有错,可是这个女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小小年纪,为何手上会有千年洗髓乳这等宝物,指不定她也是从哪里偷来的,一个小偷的话,皇上不能多信呀!”南宫嫣跪在地上指着倾月说道,哼,这等宝物不是偷来的怎么来的。

    所有人听了嫣贵妃的话也不禁看向倾月,也都开始议论猜测,这嫣贵妃说的也有道理呀,一个女子哪里来的这么贵重的宝物,就算是星云国上官丞相的女儿,也买不起这等贵重的洗髓乳啊!

    倾月轻笑一声,看向嫣贵妃,而嫣贵妃此时也正憎恨的看着倾月,倾月觉得好笑,目光一闪,从赤魂戒中拿出一个玉简:“皇上,倾月这里有一块师门交于我的玉简,倾月此次来参加宫宴也是为了见到皇上,倾月的身份能不能拥有这等宝物,皇上看了玉简就会知道了。”说完,手中的玉简朝皇帝一甩,皇上伸手接住,也没有人在注意倾月是不是太大胆了一些,直接就把东西朝皇上甩了过,而是都有些好奇玉简中的内容来。

    朱顺看了看倾月,又看了看手中的玉简,最后打开玉简,玉简中的内容就出现在朱顺的脑海,而外人却只看到皇上的脸上露出一阵惊讶,到了后面越来越难看,最后睁开双眼,目光却是看向倾月,带着一丝打量,一丝惊讶,还有一丝敬重,没错,在皇上的眼里他们居然看到了敬重,不由的都开始对倾月的身份好奇起来。

    倾月倒是任由朱顺就这么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倒是朱顺先开口了:“三皇子身为皇子,却不以身作则,罔顾法纪,从今日起补得踏出宫门一步,面壁思过三个月,等他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在允许他出宫。嫣贵妃教子无方,从今日起也不得踏出寝殿一步,什么时候教好三皇子了就什么时候出来。”

    皇上的话一出,不少的人都是惊讶无比,嫣贵妃一向都是最得皇上的宠爱的,如今却因为一个小丫头的一封玉简就做出如此惩罚,这小丫头到底是什么身份。

    “皇上,臣妾不服,她一个小偷为什么您不惩罚她!”嫣贵妃已然往了礼仪,朝皇上发火的说到。

    “大胆,倾月姑娘是离火宗离宗主的小师妹,岂是你一个妇人可以乱说的,来人,把贵妃和三皇子带下去。”皇上的话一出,嫣贵妃的眼里就流露出我不相信的表情,可是哪里容得她相不相信,就直接被宫女扶着下去了。

    不可置信的不止是嫣贵妃,所有的人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这小丫头的身份居然这么高,是离火宗的人,而且还是离傲天宗主的小师妹?南宫恒震惊的看着倾月的侧影,什么意思?他是得罪了离火宗的人吗?哼,得罪了又怎么样,山高皇帝远的,既然拉拢不过来,就在这里把她解决了,那离火宗也查不到自己的头上来,看向倾月的目光不由的又阴霾了几分。

    倾月感觉到了一股阴冷的寒意,转头看向寒意的来源,南宫恒?想对付自己吗?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倾月又转过头,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小瓷瓶:“皇上,这是我离火宗的独门丹药,可以延年益寿,今日本来就是星耀国的大节,却不想都被小女扰了兴致,这个就当做是倾月的赔罪礼吧。”倾月把瓷瓶交给一个宫人,宫人呈给皇上,朱顺把瓷瓶一打开,一股浓郁的药香味就飘散出来,在场的众人都是闻到了,只是光闻着药味就让人浑身一震,可想而知这丹药的效果了。

    皇上立马把瓷瓶盖上,叫人收了起来,这离火宗的丹药可是难求的宝贝呀,这小丫头一送就是一瓶,很明显就是刚刚打了人家一拳又给人送颗糖,这是偏偏这颗糖让人吃了还觉得甜,朱顺很想说,你在打几拳吧,这样的糖他巴不得多来一些。

    “哪里的话,那就多谢倾月的丹药了,来人,给倾月姑娘上座。”皇上立马吩咐道。

    “不用了,倾月有位置了,而且别人我也不熟,我还是坐在我原本的位置吧!”倾月朝江家的位置走去,江父江母还在惊讶之中,原先他们只知道倾月是离火宗的人,倾月也只说是离火宗的弟子,只是没想到倾月居然是这等身份,离火宗宗主的小师妹,这可让他们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达却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见到倾月过来,高兴的立马说到:“倾月姐姐,你真是太厉害了,几下就给那个朱奕好看了。”

    倾月笑着坐下来:“只要你以后努力修炼,以后也会很厉害的。”

    “恩恩。”小达狂点头。

    “江伯父,江伯母,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倾月看向江父江母,两人还有些惊讶中。

    “我们,我们就是惊讶,何德何能,让倾月姑娘这么帮我们,还让你坐在这个位置。”江父惭愧的说到,刚才倾月的所作所为他们又哪里不知,南宫恒想把祸水引到他们江家来,可是倾月刚才却连一个江家的字都没有提,这明显就是在保护江家,拒绝了皇上的赐坐,依旧是走向他们江家,这其实也是再给他们江家长脸,有了倾月的这一举动,明显的就是在告诉别人,我离火宗和江家熟,江家有离火宗的人做后盾,谁要是敢得罪江家,也要先掂量掂量,这江家背后有什么人。

    倾月倒是笑笑,她知道江冼把自己的用意都猜出来了,江冼怎么说也是江家家主,如果连这些也看不出来的话,这江家也就没有值得她帮的必要了,既然看出来了,倾月也不点破:“江伯父严重了,小达是我的朋友,再说座在上座我也不认识谁,尴尬,还不如坐这里的好。”

    江冼不再说话,只是看向倾月的眼神多了几分敬重,整个宫宴还在继续,只不过所有人的目光都时不时的瞟向一个方向,而这个方向坐着的人则依旧是感觉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依旧是淡然无比,该干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