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网 > 晚明之我主沉浮 > 第208章 第二夜

第208章 第二夜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武林小说网 www.50xs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用燧发枪打野兔?”李鸿基盯着乌兰索布德的俏脸,“亏你想得出,太浪费了吧?”

    “我们的弓箭既可以射人射马,也能打猎,你不是吹嘘,燧发枪很厉害吗?为什么不能打些野兔山鸡?”乌兰索布德从白马上跳下来,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吧,我让他们试试!”李鸿基也跃下马,他向侍从们招招手。

    侍从们跳下马,围在李鸿基的周围,“大人……”

    “我,周围有这些野兔山鸡,你们身上有燧发枪,不开上几枪,不是很浪费吗?”

    “大人,你是,用燧发枪打野兔?”

    “是呀,你们能打到吗?”李鸿基惴惴不安,生怕侍从们打不到。

    “大人,行是行,可是……”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那侍从靠近李鸿基,伏在他的耳边:“大人,袁司令了,燧发枪是新造出的火器,在这么冷的天气,不知道能不能使用。”

    “奥,”李鸿基明白了,他皱起眉头,“那要是遇到敌人怎么办?”

    “我们也±⊙±⊙±⊙±⊙,是不知道,只好试试运气了。”

    李鸿基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丝灵光:“你现在不试试,要是遇到敌人,还来得及吗?”

    “大人的意思……”

    “你就当是遇到了敌人,开几枪试试,没准,我们晚上还能吃到新鲜的美味。”李鸿基想,现在是冬季,而且还是极北,正好试试燧发枪。

    “既然大人同意,那我们就试试。”侍从们解下背上的燧发枪,开始装填火药。

    李鸿基和乌兰索布德都在帮着寻找野兔山鸡。

    一只土灰色的野兔,蹦蹦跳跳进入乌兰索布德的视野:“鸿基,野兔。”她悄悄告诉李鸿基,生怕惊动野兔。

    李鸿基唤过一名侍从:“兔子这么,能行吗?

    侍从伸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他闭上一只眼睛,测量好了距离,“才五十步,没问题。”

    侍从开始瞄准。

    野兔有些怕人,一会向左,一会向右,老是围着人群打转。

    也许是跑累了,也许觉得人类没什么恶意,它突然停了下来,血红的眼睛,看着对面的人群,嘴唇上的长胡须一翘一翘的,还冲李鸿基龇了一下三瓣嘴。

    “砰!”

    燧发枪响了。

    乌兰索布德吓了一大跳,差摔倒在地上,幸好反应还是蛮快的,她紧紧抓住了李鸿基的胳膊,倚在李鸿基的身上,这才没有倒下去。

    野兔向后翻了两个滚,仰面躺在地上,后腿拼命蹬了数下,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乌兰索布德从李鸿基的怀中探出双眼,看着远处的野兔:“死了?”

    “死了!”

    乌兰索布德有些不信,她从李鸿基的怀中脱出来,跑着奔向野兔,野兔正一动不动地仰躺在地面上。

    她捡起野兔,四面查看着伤势,发现野兔的脑袋开花了,“鸿基,真的死了!”

    “当然。”

    乌兰索布德怜着野兔,跑回李鸿基的身边,“鸿基,刚才是什么声音?燧发枪吗?”

    “嗯!子弹的速度太快,那是子弹破空的声音。”李鸿基也不知道,燧发枪射击,为什么发出这么大的响声,好在乌兰索布德什么也不懂。

    “乖乖,难怪燧发枪比弓箭厉害,这要多快的速度呀?”乌兰索布德张着嘴、瞪着眼,她远远地看着燧发枪,“鸿基,能让我打一枪吗?”

    “不行,燧发枪射击的时候,后座力很大,女人根本托不住。”李鸿基断然拒绝了她。

    乌兰索布德微微有些失落,她嗔了李鸿基一眼:“看不起我们女人?”

    李鸿基哈哈一笑:“开枪和射箭,都不是女人的事,在战场上,也没见女人在冲锋。”

    乌兰索布德不再理会李鸿基,她将野兔向李鸿基的手里一塞:“拿着,我要看看他们开枪!”

    “你不怕燧发枪射击时发出的巨大响声了?”

    “你才怕呢!”乌兰索布德远远立在侍从们的后面,她也仔细观测燧发枪的威力。

    不到两柱香的时间,侍从们猎杀了十二只野兔和三只山鸡,还有一头獾猪。

    燧发枪射击时,发出巨大的响声,动物们都是远远躲开了,侍从们只得退回到李鸿基的身边,“大人……”

    “够了,今晚总算能吃上一顿新鲜的食物了!”李鸿基让侍从们取出布袋,将这些猎物装好,挂在马背上。

    天色还早,太阳还挂在半空,他们继续向西南进发。

    山势越来越高,马匹已经不能奔跑了,他们都是骑在马上,缓缓向高处前行。

    又行了数里,山势陡然增高,只有左侧有一条羊场道,幸好是冬季,道上的杂草和荆刺,都是枯萎了,将路明明白白地让出来。

    李鸿基隐约听到一种声音,犹如海浪在怕打着岸堤,又似倾盆大雨狠狠地撞击地面,在这样的山谷中,令人毛骨悚然,“什么声音?”

    乌兰索布德侧耳倾听,旋即大喜:“瀑布,是瀑布,瀑布到了!”

    她加快马速,在羊肠道上炮起来。

    “乌兰格格,慢,山路不平,心。”李鸿基在后面大声叫唤着。

    “知道了!”乌兰索布德口中答应,马速却是不减,她一马当先,很快就穿过了这条羊肠道。

    在她的前面,出现一个大的缓坡,人站在缓坡上,就能看到前面的瀑布。

    李鸿基追过来的时候,乌兰索布德已经下了马,她独自立在缓坡的边缘,正面对着前面巨大的瀑布。

    李鸿基跳下马,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回缓坡的中央。

    “干什么?你不是要看瀑布吗?我们跑了这么远,不就是来看瀑布的吗?”

    “看瀑布可以,首先得有命看!”李鸿基放开她的手,自己的目光也移向前面的瀑布。

    “你什么?”

    “这儿常年有瀑布,水流很可能将下面的泥土冲去,边缘的土石就会悬空,这探出去的土石,很容易出现滑坡,那时……哈哈,你可有得看瀑布了。”

    乌兰索布德白了李鸿基一眼,但也没有再走向缓坡的边缘。

    李鸿基靠近乌兰索布德,细细向前观看,冬季的水流不是很旺,瀑布断成三截,白花花的流水,落在青石上,溅起无数的白水珠,就好像仙女在散发白色的腰带。

    李鸿基目测了一下,如果在旺水季节,三截瀑布合而为一,从上到下,不下八十步。如果那时过来观看,该是多么壮观!

    随从们也是跟上来了,兰兰和梅梅像绑架似的,一左一右,扶住乌兰索布德的双臂。

    红日逐渐西沉,它的身影已经被群山完全遮挡,只有一丝余辉,还在照亮着山谷。

    李鸿基在缓坡上踱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开阔的地带,“乌兰格格,天快要黑了,我们今天在哪扎帐呀?”

    乌兰索布德的目光,终于从瀑布中移过来,她打量着四周,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鸿基,我们就在这缓坡上扎帐吧,夜晚还可以听听瀑布。”

    “这儿?我们有十几个人,这儿能扎得下十几个帐篷吗?”李鸿基估量着,如果全部在这儿扎帐,怕是要到缓坡的边缘了。

    “无妨,鸿基,你早上不是,夜晚很冷吗?让你的侍从们,两人共用个帐篷,我让兰兰和梅梅也共用一个,应该能行。”

    “好吧!”

    兰兰将乌兰索布德的帐篷,扎在靠近山体的一侧,李鸿基的帐篷,照例紧紧靠在她的右侧,他的侍从们,则是将帐篷扎在山体的外侧,靠近瀑布的那一边。

    梅梅正在左边给自己立下帐篷,兰兰却是问乌兰索布德:“格格,反正我们晚上一起睡,还用立帐篷吗?”

    乌兰索布德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平静如水,她微微低着头,“先立起来吧,不用也没关系。”

    一半侍从去寻找枯木杂草,开始升火,篝火还是三堆。

    另一半侍从去剥下獾猪的皮,又给山鸡拔毛,兰兰和梅梅却是收拾野兔。

    蒙古人处理动物,确实快捷无比,兰兰连皮带毛,三把就将一只野兔,收拾得干干净净,又拔出腰间的短刀,切下野兔的脑袋和四个爪子,再一刀剖开肚皮,挑出所有的内脏。

    野兔不用洗,血水还未流尽的时候,梅梅已经开始架到篝火上烤了。

    兰兰将十二只野兔全部处理完毕,李鸿基的侍从们,还没将獾猪打理干净。

    “真是笨手笨脚!”兰兰一面,一面将三只山鸡拿过去。

    这一顿晚餐,直吃得众人都是嘴边冒油,身上冒汗。

    兰兰和梅梅去给帐篷中生火。

    乌兰索布德和李鸿基子在篝火边坐了一会,乌兰索布德歪着脑袋,她一直在听着瀑布的声音。

    寒气渐渐逼过来。

    “乌兰格格,咱们回去吧,躺在床上,一样可以听瀑布。”

    “嗯!”乌兰索布德应了一声,身体却是不动。

    “格格?”

    “奥,回去吧!”乌兰索布德抬眼看看李鸿基,在昏黄的篝火的照射下,她的眸子亮晶晶的,好像能自然发光似的。

    他们走进各自的帐篷。

    兰兰掀开乌兰索布德的帐篷,“格格,我们过来了?”

    乌兰索布德停止解衣,“你先回去吧,窝在山谷中,温度应该不会低,如果太冷的话,我再叫你。”

    兰兰还要再问,梅梅却是将她拉回帐篷。

    乌兰索布德重新系好衣带,她偷偷掀开右边的帐篷,低声问道:“鸿基,你睡了吗?”

    “还没呢!准备睡了。”

    “将你的柴火盆移过来!”

    “干什么?你不是有柴火盆吗?”

    “我还是冷!”

    没有柴火盆,我就不冷吗?李鸿基决定不跟女人一般见识,他端起柴火盆,掀开帐篷的一角,“格格,柴火盆来了,放哪?”

    “床的前面已经有了,你就放在后面吧,前后都有柴火盆,夜晚就不会冷了。”乌兰索布德坐在床上,她扭过脸,不看李鸿基一眼。

    “奥。”李鸿基放下柴火盆,转身欲出。

    “你去哪?”

    “回帐篷呀!难道晚上还会去看瀑布呀?”

    “你的帐篷里没有柴火盆,晚上睡在里面,冻死你。”

    “……”

    “笨蛋!呆瓜!”乌兰索布德一边骂,一边和衣钻进皮被里。

    “啊……”李鸿基呆愣在乌兰索布德的床前,他的浑身流汗,不知道是太冷还是太热。

    不管了,他轻轻掀开被角,挤进皮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