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要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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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儿早已懂事，知道方士青过来找暮淸妍必然有事，他这样的大忙人，若不是有事商量，绝不会在这里耽搁这么久，只是这事儿只怕也不急就是了，要不然他直接去后花园找人便是，哪有这个闲情逸致在这里教导他功课。
既然暮淸妍已经回来了，轩儿也就非常识趣的领着小豆丁退出了堂屋。
惜春，念夏这段时间在方府跟着府里的丫鬟倒是学到了不少，见暮淸妍回来，手脚麻利的上了茶之后就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方士青对这些早已司空见惯，并不觉得有什么，倒是暮淸妍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不由的感叹了一句，环境还是很重要，若惜春念夏还跟着她生活在庄子里，只怕这些规矩，两三年也未必学得会。
“方大哥，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知道方士青是个大忙人，暮淸妍干脆开门见山的问了一句，免的客套来，客套去的，反而浪费时间。
“没错，我今日过来，就是想与你商量一下控制物价的事儿！”
“控制物价？”
暮淸妍轻声重复了一句，“方大哥，你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在忙这件事吗？而且前两日我去市集，发现城内的物价也控制的很好，虽说有不同程度的增长，但都在正常范围内，并不会给百姓的生活造成困扰，能做到这样，已经是足够了，难不成方大哥对这样的结果还不满意？”
“如果能一直这样维持下去，我自然没什么不满意的，但这几日，我发现这物价有不受控制的苗头。”
“不受控制的苗头？”暮淸妍微微皱眉，“这话怎么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消息走漏，近端时间，官府出面收粮的难度越来越高，城里的各大粮商，纷纷以各种借口，推脱着不肯交粮，毕竟是有求于人，官府方面也不好用太过强硬的手段，这么一来，官府粮仓里的粮，只怕不能保证足量，另外，我刚接到消息，有少数粮商已经在悄悄的提高粮价了，同时将手头上的存量压着，每日里限量供应，如今，百姓中已经有些人心惶惶。”
“按方大哥你的这个说法，只怕消息不是有可能泄露，而是肯定泄露了，要不然那些粮商也不会宁可得罪官府也不肯交粮，不过，这也难免，俗话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泄露出去，是迟早的事儿。”
“原来淸妍你早就料到了，那可有对策？”
“我的对策稍后再说，我想知道，方大哥和知府大人又是怎么打算的？”
“知府大人的意思是，直接动用武力，向来都是民不与官斗，只要手段够狠，那些个粮商必然扛不住。”
“听方大哥说这话的语气，你似乎并不赞同知府大人的这个办法？”
方士青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没错，在我看来，动用武力是最下等的办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是将那些粮商逼急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将这事儿捅到朝廷去，这事儿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再加以利用，只怕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费了不说，头上说不定还要套上个莫须有的罪名。”
方士青微微停顿了一会儿，低垂着头，似乎是在整理思绪。
“依我看，不如提早放粮，那些粮商手上虽有存粮，但与官府粮仓的量肯定是不能比的，他们提价销售，那官府这边就以原价销售，这么一来，百姓们自然不会光顾他们，粮价自然也就稳住了，但这却有一个风险，若是在官府粮仓里的粮食用尽之后，这次洪灾带来的影响还未消除，朝廷的赈灾粮还不到位，那百姓们眼看着在官府这边买不到粮了，那恐慌的情绪就会一触即发，而且官府隐瞒洪灾的事情也会白露，到时候再被有心人挑拨一二，百姓们围攻衙门的事儿，只怕都有可能发生。”
暮淸妍低头想了想，随后看向方士青，“方大哥，以你的计算，官府粮仓的存量能支撑多久？”
“最多一个月！“
“一个月！“暮淸妍的手指微微弯曲，在桌面上轻轻的敲击了两下，沉吟了半响之后，忽然抬头道，“一个月的时间够了，方大哥，有句老话你听说没，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做任何事，都不可能一点风险都没有，若是按照你的方法，却可以将风险降到最低，起码咱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若是按照知府大人这种方法，只怕是连十天半个月都撑不住。”
方士青闻言，点了点头，显然非常赞同暮淸妍所说的，事实上，他心里早有打算，只是关键时候，他还是想得到暮淸妍的支持，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若是暮淸妍能赞同，那他做的决定必然没错。
暮淸妍观察着方士青脸上的表情，赎然一笑。
“你笑什么？”方士青有些不解。
“我笑方大哥何时变的这般没有自信，明明早已经决定，却非得巴巴得跑到我这，让我说这番话。”
方士青不好意思的一笑，“这不是多个人赞同，我就多点底气嘛，这毕竟事关重大。”
“是是是，方大哥说的对！”
被暮淸妍这么一调侃，方士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为了避免暮淸妍继续抓着这点，他赶忙转移了话题。
“你刚才去后花园干嘛去了？去了那么久！”
暮淸妍闻言，脑子里自动自发的就出现了四姨娘那张美艳绝伦的脸。
她暧昧的一笑，“方才在后花园，我见到了一个绝世美人，还和这美人聊了几句！”
“暮欢！”
方士青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说出了这个名字。
暮淸妍捂嘴一笑，“方大哥，你这心偏的未免也太厉害了吧？我说是绝世美人，可没说就是四姨娘，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说三姨娘呢？”
“能勉强担得起绝世美人这四个字的，我的后院中，也就暮欢一人。”
方士青看向暮淸妍，“暮欢性子冷，说话直，她没说什么不合适的话，惹你不高兴吧？”
暮淸妍眼中的笑意更浓，方士青这反应，哪里是在担心李暮欢惹她不高兴，分明是怕她为难了她的心肝宝贝。
轩儿早已懂事，知道方士青过来找暮淸妍必然有事，他这样的大忙人，若不是有事商量，绝不会在这里耽搁这么久，只是这事儿只怕也不急就是了，要不然他直接去后花园找人便是，哪有这个闲情逸致在这里教导他功课。
既然暮淸妍已经回来了，轩儿也就非常识趣的领着小豆丁退出了堂屋。
惜春，念夏这段时间在方府跟着府里的丫鬟倒是学到了不少，见暮淸妍回来，手脚麻利的上了茶之后就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方士青对这些早已司空见惯，并不觉得有什么，倒是暮淸妍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不由的感叹了一句，环境还是很重要，若惜春念夏还跟着她生活在庄子里，只怕这些规矩，两三年也未必学得会。
“方大哥，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知道方士青是个大忙人，暮淸妍干脆开门见山的问了一句，免的客套来，客套去的，反而浪费时间。
“没错，我今日过来，就是想与你商量一下控制物价的事儿！”
“控制物价？”
暮淸妍轻声重复了一句，“方大哥，你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在忙这件事吗？而且前两日我去市集，发现城内的物价也控制的很好，虽说有不同程度的增长，但都在正常范围内，并不会给百姓的生活造成困扰，能做到这样，已经是足够了，难不成方大哥对这样的结果还不满意？”
“如果能一直这样维持下去，我自然没什么不满意的，但这几日，我发现这物价有不受控制的苗头。”
“不受控制的苗头？”暮淸妍微微皱眉，“这话怎么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消息走漏，近端时间，官府出面收粮的难度越来越高，城里的各大粮商，纷纷以各种借口，推脱着不肯交粮，毕竟是有求于人，官府方面也不好用太过强硬的手段，这么一来，官府粮仓里的粮，只怕不能保证足量，另外，我刚接到消息，有少数粮商已经在悄悄的提高粮价了，同时将手头上的存量压着，每日里限量供应，如今，百姓中已经有些人心惶惶。”
“按方大哥你的这个说法，只怕消息不是有可能泄露，而是肯定泄露了，要不然那些粮商也不会宁可得罪官府也不肯交粮，不过，这也难免，俗话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泄露出去，是迟早的事儿。”
“原来淸妍你早就料到了，那可有对策？”
“我的对策稍后再说，我想知道，方大哥和知府大人又是怎么打算的？”
“知府大人的意思是，直接动用武力，向来都是民不与官斗，只要手段够狠，那些个粮商必然扛不住。”
“听方大哥说这话的语气，你似乎并不赞同知府大人的这个办法？”
方士青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没错，在我看来，动用武力是最下等的办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是将那些粮商逼急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将这事儿捅到朝廷去，这事儿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再加以利用，只怕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费了不说，头上说不定还要套上个莫须有的罪名。”
方士青微微停顿了一会儿，低垂着头，似乎是在整理思绪。
“依我看，不如提早放粮，那些粮商手上虽有存粮，但与官府粮仓的量肯定是不能比的，他们提价销售，那官府这边就以原价销售，这么一来，百姓们自然不会光顾他们，粮价自然也就稳住了，但这却有一个风险，若是在官府粮仓里的粮食用尽之后，这次洪灾带来的影响还未消除，朝廷的赈灾粮还不到位，那百姓们眼看着在官府这边买不到粮了，那恐慌的情绪就会一触即发，而且官府隐瞒洪灾的事情也会白露，到时候再被有心人挑拨一二，百姓们围攻衙门的事儿，只怕都有可能发生。”
暮淸妍低头想了想，随后看向方士青，“方大哥，以你的计算，官府粮仓的存量能支撑多久？”
“最多一个月！“
“一个月！“暮淸妍的手指微微弯曲，在桌面上轻轻的敲击了两下，沉吟了半响之后，忽然抬头道，“一个月的时间够了，方大哥，有句老话你听说没，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做任何事，都不可能一点风险都没有，若是按照你的方法，却可以将风险降到最低，起码咱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若是按照知府大人这种方法，只怕是连十天半个月都撑不住。”
方士青闻言，点了点头，显然非常赞同暮淸妍所说的，事实上，他心里早有打算，只是关键时候，他还是想得到暮淸妍的支持，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若是暮淸妍能赞同，那他做的决定必然没错。
暮淸妍观察着方士青脸上的表情，赎然一笑。
“你笑什么？”方士青有些不解。
“我笑方大哥何时变的这般没有自信，明明早已经决定，却非得巴巴得跑到我这，让我说这番话。”
方士青不好意思的一笑，“这不是多个人赞同，我就多点底气嘛，这毕竟事关重大。”
“是是是，方大哥说的对！”
被暮淸妍这么一调侃，方士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为了避免暮淸妍继续抓着这点，他赶忙转移了话题。
“你刚才去后花园干嘛去了？去了那么久！”
暮淸妍闻言，脑子里自动自发的就出现了四姨娘那张美艳绝伦的脸。
她暧昧的一笑，“方才在后花园，我见到了一个绝世美人，还和这美人聊了几句！”
“暮欢！”
方士青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说出了这个名字。
暮淸妍捂嘴一笑，“方大哥，你这心偏的未免也太厉害了吧？我说是绝世美人，可没说就是四姨娘，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说三姨娘呢？”
“能勉强担得起绝世美人这四个字的，我的后院中，也就暮欢一人。”
方士青看向暮淸妍，“暮欢性子冷，说话直，她没说什么不合适的话，惹你不高兴吧？”
暮淸妍眼中的笑意更浓，方士青这反应，哪里是在担心李暮欢惹她不高兴，分明是怕她为难了她的心肝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