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你妈不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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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以默说：“我来看儿子。”
护士诧异地问：“沈洛熙小朋友是你的儿子？”
宋燃阴阳怪气地插了一句，“不然她儿子还能是许隽尧？”
护士嘴角抽搐了一下，也不理会贫嘴的宋燃，指着病房里的洛洛，言语间带着点同情，也掺杂着羡慕，表情挺复杂的，“你儿子的病挺棘手的，小小年纪就要遭这么大的罪怪可怜……”
可能意识到这样负能量的话不适合传递给患者家属，她忙改口道：“不过你丈夫可真是个好爸爸，很会照顾孩子，一看就是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
温柔体贴？许隽尧？
沈以默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送孩子来医院的就是他，一直就没离开过啊，”护士瞥了沈以默一眼，目光中带着谴责，甚至还别有深意地瞟了瞟宋燃，“你好像还没来看过儿子，就不担心吗？”
沈以默一时沉默，送洛洛来医院的不是盛禹铭，而是许隽尧？
“来都来了，总要进去看看吧？”那护士对沈以默的不满更甚，轻轻敲了敲门，“许先生，你太太来看你们了。”
外面对话开始的时候，许隽尧就醒了，他回过头对护士感激地一笑，“谢谢，麻烦你了。”
年轻的护士羞涩地低头笑了笑，然后走过去给洛洛扎针。
沈以默站在外头，倒像个局外人。
“洛洛暂时还不会醒，”许隽尧挡在沈以默面前，没让她看洛洛瘦小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我们谈谈吧？”
许隽尧这时才看到走廊上的宋燃，细长的眼睛顿时充满了恨意，在他看来，宋燃是盛禹铭的走狗，是害许氏被收购的帮凶。
宋燃挥了挥手，嬉皮笑脸地跟他打招呼，“许总，别来无恙。”
两人不过几天不见，但因为许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宋燃又是此事的推手，他说这话就多了点讽刺意味。
许隽尧攥着拳，红着眼睛瞪他一眼，然后扯着沈以默的胳膊把她一路拉到外面，偏偏宋燃亦步亦趋地跟过来，就是不肯离开他的视野。
“有话就说吧。”沈以默知道，宋燃不可能让她和许隽尧单独相处，他现在是盛禹铭的眼睛。
许隽尧凝视着她的脸，许久才捂着脸低声说：“对不起。”
这很难得，他现在的处境很艰难，见到沈以默没有暴跳如雷，反倒主动道歉，这让她非常意外，“如果洛洛有事的话，我不会接受你的道歉。”
许隽尧苦笑着点头，“他有事的话，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沈以默愣了一下，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不管怎么说，洛洛叫我爹地，我就不能良心发现对他好点？”许隽尧自嘲的笑道，“你要当我是被盛禹铭威胁才来医院赎罪的也行，反正是为了孩子，不是为了你。”
“许隽尧，你真的同意离婚？”沈以默觉得，眼前这个颓废失意仿佛没有棱角的男人，一点儿也不像自己认识的那个毒舌自负的许大总裁。
“我有资格说不吗？”
有资格说不吗？这句话几乎可以说是他的口头禅，只是原来没资格的是沈以默，现在主语反了过来。
许隽尧想着，握拳狠狠地砸在墙面上，双目赤红情绪失控地吼道：“沈以默，你滚吧，我早就受够你了，现在许氏没了，你也没有利用价值了，我还留着你干什么？你记住，不是你想离婚，是我许隽尧不要你了，你他妈的现在就给我滚！”
宋燃闻声赶来，把沈以默护在身后，面无表情地说：“许总别忘了，明天上午，民政局见。”
“忘不了，”许隽尧的目光还是落在沈以默脸上，表情挺好笑的，他说，“沈以默，是不是只有对你凶对你吼，你才觉得我是正常的？”
沈以默真想点头，是啊，许隽尧就是个情绪化的疯子！
许隽尧冷笑。
被宋燃硬生生地拉上车，沈以默忐忑不安，洛洛一个人在医院，许隽尧又那样阴晴不定，她实在放心不下。
宋燃看出了她的担忧，“放心吧，许隽尧不会对洛洛怎么样的，他现在只是不想见到你而已，你别去刺激他就成，你以后就是盛少的人了，最好和他保持距离！至于洛洛，盛少自有安排。”
自动忽略宋燃话中的不敬，想起护士夸许隽尧的话，沈以默又犹豫了，“可是……”
“你不是一直将孩子寄养在许家吗，有什么可是的？既然你对盛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你又何必要改嫁？”宋燃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她，语气不善。
沈以默沉默了，她是该相信盛禹铭的，他那么爱她。
宋燃又露出那种嘲讽的眼神，说：“沈小姐，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沈以默还是心神不宁，随口应道：“问吧。”
宋燃从后视镜里看着沈以默的眼睛，“你儿子怎么会有先天性疾病？”
沈以默一愣，猛然对上他审视的目光，不悦地问道：“你在怀疑我？”
这个女人，聪明得让人生厌！
宋燃尴尬地移开眼，“我只是觉得奇怪，盛少和沈小姐都很健康，而你们的儿子却有先天性遗传病，这不是很罕见吗？”
沈以默倒也没生气，只是望着窗外，淡淡地说：“宋少找人调查过我，应该知道我以前是容家的养女，现在是沈家的私生女，也该知道我的母亲是沈太太，父，不详。”
她漫不经心的谈论着从未见过面的父亲，恬静安然的脸上没有一点哀伤。
宋燃面有愧色，他本就没什么心眼，顿时觉得误会了她，绷了一下午的臭脸终于缓和，忙解释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这是事实，”沈以默扭头看着他，逐字逐句说得掷地有声，“就像洛洛是我和盛禹铭的孩子一样。”
是事实，就不怕人怀疑。
她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应该患有先天性疾病，隔代遗传给洛洛，这是医生给沈以默的解释，她坚信不疑，也问心无愧。
宋燃就是因为这个误会了她，其他人呢，会信吗？
现在，宋燃是信了，把她送到盛家院门口，还不忘热心的提醒道：“沈小姐，明天上午我再来接你去领离婚证！”
沈以默眼神一黯，她更希望盛禹铭亲自送她，可他却在这个时候出差了。
“妈咪！”
盛小夏穿着毛绒绒的小外套，脚上登着小皮靴，牵着一只比她还高的大型犬，小脸红扑扑的，兴奋地跑过来。
张芸曦沉着脸站在不远处，看样子是她带小夏出来散步。
小家伙跑得很急，踉踉跄跄的，沈以默怕他摔倒，忙蹲下身展开手臂，“慢点儿，别摔着。”
盛小夏扑进她怀里，圈着她纤细的脖子亲她的脸颊，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妈咪，宝宝好想你呀！快亲亲宝宝！”
沈以默笑了，亲亲她粉嫩的小脸蛋，明明早上才见过，这会儿的亲昵劲儿又像分开很久了似的，真是黏人的小姑娘。
“妈咪你看，”盛小夏晃了晃手里的狗链，小胖手拍了拍大狗肥硕的脑袋，“宝宝在帮爷爷拗狗呢！”
盛小夏吐字不清，但奶声奶气的听着就惹人喜欢。
“小夏真乖。”沈以默看着冲她龇牙的大狗，宠溺地揉了揉盛小夏的卷卷发。
傻大宝是盛老爷子的爱宠，别看名字取得喜庆，却是只性情凶猛的藏獒，除了老爷子，很少有人能制得住它，偏偏对盛家这位人见人爱的小公主格外温驯。
盛小夏仿佛天生就该是这家的小主人，上至当家的盛老爷子，下至宠物傻大宝，都轻易地被她的笑容俘获，就连捉摸不透的张芸曦都对她呵护备至。
沈以默也非常喜欢这个自带光环的小甜心，光是看着她笑就觉得幸福洋溢，而小家伙是个自来熟，对谁都亲近，但看得出来她总爱黏着沈以默，还尤其喜欢盛禹铭。
盛小夏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傻大宝乌溜溜的鼻头，人小鬼大地教训道：“不许凶，这是妈咪！”
傻大宝低声呜咽了两声，忽然两眼贼亮，盯着旁边看热闹的宋燃，猛地扑了过去。
盛小夏牵着狗链，险些被绊倒，好在沈以默眼疾手快，把小家伙揽住了。
盛小夏对危险浑然未觉，歪着脑袋甜甜的说：“妈咪，家里有客人哦。”
沈以默没在意，她不认为盛家的客人和她有多大关系，门口已经不见了张芸曦，背后宋燃和傻大宝滚成一片，她摇头笑了笑，抱着盛小夏走进院子。
出人意料的是，盛家这位客人，是来找沈以默的。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那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亲生母亲，沈家太太，赵淑娴。
盛家老爷子坐在藤椅上喝茶，张芸曦拈着一根牙签优雅地吃着切成小块的水果，而赵淑娴则拘谨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手都不知往哪儿放。
一看到沈以默进来，她顿时像看到了救星，迎上来也不知道是想握手还是拥抱，最终什么也没做，别扭地说：“默默，妈来看看你。”
“只是来看看吗？”张芸曦皮笑肉不笑地说，视线若有若无地往客厅地板上一飘。
一堆包装完好的礼品，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显然是赵淑娴带来的。
盛老爷子不是个不知礼数的人，会把别人送来的礼物仍在地上的，怕也只有张芸曦做得出来了，只是老爷子会纵容她的放肆，应该就是对赵淑娴有所不满。
盛老爷子幽幽地看着沈以默，说：“丫头，你妈不讲理。”
沈以默说：“我来看儿子。”
护士诧异地问：“沈洛熙小朋友是你的儿子？”
宋燃阴阳怪气地插了一句，“不然她儿子还能是许隽尧？”
护士嘴角抽搐了一下，也不理会贫嘴的宋燃，指着病房里的洛洛，言语间带着点同情，也掺杂着羡慕，表情挺复杂的，“你儿子的病挺棘手的，小小年纪就要遭这么大的罪怪可怜……”
可能意识到这样负能量的话不适合传递给患者家属，她忙改口道：“不过你丈夫可真是个好爸爸，很会照顾孩子，一看就是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
温柔体贴？许隽尧？
沈以默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送孩子来医院的就是他，一直就没离开过啊，”护士瞥了沈以默一眼，目光中带着谴责，甚至还别有深意地瞟了瞟宋燃，“你好像还没来看过儿子，就不担心吗？”
沈以默一时沉默，送洛洛来医院的不是盛禹铭，而是许隽尧？
“来都来了，总要进去看看吧？”那护士对沈以默的不满更甚，轻轻敲了敲门，“许先生，你太太来看你们了。”
外面对话开始的时候，许隽尧就醒了，他回过头对护士感激地一笑，“谢谢，麻烦你了。”
年轻的护士羞涩地低头笑了笑，然后走过去给洛洛扎针。
沈以默站在外头，倒像个局外人。
“洛洛暂时还不会醒，”许隽尧挡在沈以默面前，没让她看洛洛瘦小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我们谈谈吧？”
许隽尧这时才看到走廊上的宋燃，细长的眼睛顿时充满了恨意，在他看来，宋燃是盛禹铭的走狗，是害许氏被收购的帮凶。
宋燃挥了挥手，嬉皮笑脸地跟他打招呼，“许总，别来无恙。”
两人不过几天不见，但因为许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宋燃又是此事的推手，他说这话就多了点讽刺意味。
许隽尧攥着拳，红着眼睛瞪他一眼，然后扯着沈以默的胳膊把她一路拉到外面，偏偏宋燃亦步亦趋地跟过来，就是不肯离开他的视野。
“有话就说吧。”沈以默知道，宋燃不可能让她和许隽尧单独相处，他现在是盛禹铭的眼睛。
许隽尧凝视着她的脸，许久才捂着脸低声说：“对不起。”
这很难得，他现在的处境很艰难，见到沈以默没有暴跳如雷，反倒主动道歉，这让她非常意外，“如果洛洛有事的话，我不会接受你的道歉。”
许隽尧苦笑着点头，“他有事的话，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沈以默愣了一下，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不管怎么说，洛洛叫我爹地，我就不能良心发现对他好点？”许隽尧自嘲的笑道，“你要当我是被盛禹铭威胁才来医院赎罪的也行，反正是为了孩子，不是为了你。”
“许隽尧，你真的同意离婚？”沈以默觉得，眼前这个颓废失意仿佛没有棱角的男人，一点儿也不像自己认识的那个毒舌自负的许大总裁。
“我有资格说不吗？”
有资格说不吗？这句话几乎可以说是他的口头禅，只是原来没资格的是沈以默，现在主语反了过来。
许隽尧想着，握拳狠狠地砸在墙面上，双目赤红情绪失控地吼道：“沈以默，你滚吧，我早就受够你了，现在许氏没了，你也没有利用价值了，我还留着你干什么？你记住，不是你想离婚，是我许隽尧不要你了，你他妈的现在就给我滚！”
宋燃闻声赶来，把沈以默护在身后，面无表情地说：“许总别忘了，明天上午，民政局见。”
“忘不了，”许隽尧的目光还是落在沈以默脸上，表情挺好笑的，他说，“沈以默，是不是只有对你凶对你吼，你才觉得我是正常的？”
沈以默真想点头，是啊，许隽尧就是个情绪化的疯子！
许隽尧冷笑。
被宋燃硬生生地拉上车，沈以默忐忑不安，洛洛一个人在医院，许隽尧又那样阴晴不定，她实在放心不下。
宋燃看出了她的担忧，“放心吧，许隽尧不会对洛洛怎么样的，他现在只是不想见到你而已，你别去刺激他就成，你以后就是盛少的人了，最好和他保持距离！至于洛洛，盛少自有安排。”
自动忽略宋燃话中的不敬，想起护士夸许隽尧的话，沈以默又犹豫了，“可是……”
“你不是一直将孩子寄养在许家吗，有什么可是的？既然你对盛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你又何必要改嫁？”宋燃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她，语气不善。
沈以默沉默了，她是该相信盛禹铭的，他那么爱她。
宋燃又露出那种嘲讽的眼神，说：“沈小姐，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沈以默还是心神不宁，随口应道：“问吧。”
宋燃从后视镜里看着沈以默的眼睛，“你儿子怎么会有先天性疾病？”
沈以默一愣，猛然对上他审视的目光，不悦地问道：“你在怀疑我？”
这个女人，聪明得让人生厌！
宋燃尴尬地移开眼，“我只是觉得奇怪，盛少和沈小姐都很健康，而你们的儿子却有先天性遗传病，这不是很罕见吗？”
沈以默倒也没生气，只是望着窗外，淡淡地说：“宋少找人调查过我，应该知道我以前是容家的养女，现在是沈家的私生女，也该知道我的母亲是沈太太，父，不详。”
她漫不经心的谈论着从未见过面的父亲，恬静安然的脸上没有一点哀伤。
宋燃面有愧色，他本就没什么心眼，顿时觉得误会了她，绷了一下午的臭脸终于缓和，忙解释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这是事实，”沈以默扭头看着他，逐字逐句说得掷地有声，“就像洛洛是我和盛禹铭的孩子一样。”
是事实，就不怕人怀疑。
她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应该患有先天性疾病，隔代遗传给洛洛，这是医生给沈以默的解释，她坚信不疑，也问心无愧。
宋燃就是因为这个误会了她，其他人呢，会信吗？
现在，宋燃是信了，把她送到盛家院门口，还不忘热心的提醒道：“沈小姐，明天上午我再来接你去领离婚证！”
沈以默眼神一黯，她更希望盛禹铭亲自送她，可他却在这个时候出差了。
“妈咪！”
盛小夏穿着毛绒绒的小外套，脚上登着小皮靴，牵着一只比她还高的大型犬，小脸红扑扑的，兴奋地跑过来。
张芸曦沉着脸站在不远处，看样子是她带小夏出来散步。
小家伙跑得很急，踉踉跄跄的，沈以默怕他摔倒，忙蹲下身展开手臂，“慢点儿，别摔着。”
盛小夏扑进她怀里，圈着她纤细的脖子亲她的脸颊，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妈咪，宝宝好想你呀！快亲亲宝宝！”
沈以默笑了，亲亲她粉嫩的小脸蛋，明明早上才见过，这会儿的亲昵劲儿又像分开很久了似的，真是黏人的小姑娘。
“妈咪你看，”盛小夏晃了晃手里的狗链，小胖手拍了拍大狗肥硕的脑袋，“宝宝在帮爷爷拗狗呢！”
盛小夏吐字不清，但奶声奶气的听着就惹人喜欢。
“小夏真乖。”沈以默看着冲她龇牙的大狗，宠溺地揉了揉盛小夏的卷卷发。
傻大宝是盛老爷子的爱宠，别看名字取得喜庆，却是只性情凶猛的藏獒，除了老爷子，很少有人能制得住它，偏偏对盛家这位人见人爱的小公主格外温驯。
盛小夏仿佛天生就该是这家的小主人，上至当家的盛老爷子，下至宠物傻大宝，都轻易地被她的笑容俘获，就连捉摸不透的张芸曦都对她呵护备至。
沈以默也非常喜欢这个自带光环的小甜心，光是看着她笑就觉得幸福洋溢，而小家伙是个自来熟，对谁都亲近，但看得出来她总爱黏着沈以默，还尤其喜欢盛禹铭。
盛小夏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傻大宝乌溜溜的鼻头，人小鬼大地教训道：“不许凶，这是妈咪！”
傻大宝低声呜咽了两声，忽然两眼贼亮，盯着旁边看热闹的宋燃，猛地扑了过去。
盛小夏牵着狗链，险些被绊倒，好在沈以默眼疾手快，把小家伙揽住了。
盛小夏对危险浑然未觉，歪着脑袋甜甜的说：“妈咪，家里有客人哦。”
沈以默没在意，她不认为盛家的客人和她有多大关系，门口已经不见了张芸曦，背后宋燃和傻大宝滚成一片，她摇头笑了笑，抱着盛小夏走进院子。
出人意料的是，盛家这位客人，是来找沈以默的。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那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亲生母亲，沈家太太，赵淑娴。
盛家老爷子坐在藤椅上喝茶，张芸曦拈着一根牙签优雅地吃着切成小块的水果，而赵淑娴则拘谨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手都不知往哪儿放。
一看到沈以默进来，她顿时像看到了救星，迎上来也不知道是想握手还是拥抱，最终什么也没做，别扭地说：“默默，妈来看看你。”
“只是来看看吗？”张芸曦皮笑肉不笑地说，视线若有若无地往客厅地板上一飘。
一堆包装完好的礼品，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显然是赵淑娴带来的。
盛老爷子不是个不知礼数的人，会把别人送来的礼物仍在地上的，怕也只有张芸曦做得出来了，只是老爷子会纵容她的放肆，应该就是对赵淑娴有所不满。
盛老爷子幽幽地看着沈以默，说：“丫头，你妈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