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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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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不为你难过。”她闭了闭眼,压抑住心中涌动的情绪。脑子飞速地转着,飞快地想着,该怎么样,才能救这只被太阳晒焦了的鬼。

    难过有什么用,只会浪费时间感伤。

    见她冷静的表情,他安心了,当身影透明得几乎与空气同在的时候……

    她蓦地掏出怀里的玉佩,长长的拇指指甲在食指上一划,鲜血流出,鲜红的血液滴在他栖身、刻了‘澈’字的玉佩上。

    血液渗进玉佩。

    玉佩刚从丧魂河里缠着她时,是纯白的,慢慢地,澈做鬼的修为变深时,玉佩变得色浊,不再如初时时那么白,不知何时,已经白里透着微红了。

    她的血液现在是第二次滴进去,玉佩瞬间变得红浊。

    她在想,既然是他栖身的玉佩吸了她的血,他的意识才得以汇聚成魂魄,那么,是不是只要再吸她的血,他就能得到一点力量、就能不化为云烟?

    奇迹发生了。

    果然,她的血液浸入玉佩之后,澈的魂魄居然停止了消散。

    她继续将血滴进玉佩,那块玉佩就像与他是一体的似的,能吸食她的血。随着温热的血液不断地渗进玉佩,他的身影从透明得几乎看不出来,到越来越明显,就连焦棕了的魂魄也开始淡去棕色,淡淡化为原本清透的白色。

    澈——清晰的眼神微讶,感受着她温热的血液带给他无穷的力量,他的整缕魂魄都开始变得有劲起来。

    随着她的血液越渗越多,玉佩由白里透红转化为血红色。

    “可以了……”他伸手按住她的手指。

    她惊喜地抬首瞧他,“我觉得你摸到我了!”就像有实体的空气,欣喜地看他又恢复了被晒伤前的样子。

    他安淡一笑,“云,我已经没事了。”手触到她食指的伤口,心疼不已,“够了,不要再伤害你自己。”瞥了眼一旁的架子上,看了眼架上琳琅满目的药材,看准其中一瓶金创药,念力一聚,金创药凌空飞了过来。

    拿起药瓶,他拔掉瓶塞,倒了些药粉在她手指的伤处,想找布条为她包扎伤口,却发现自己一缕鬼魂,身上的衣着对于阳间的人来说,撕不下来,无法为她包扎。

    不得不忧伤,做为一只鬼魂,连想找些布帛为她包个伤口都做不到。

    她似看出他的尴尬,从袖袋中取出一方绢帕,他会意地接过,撕下一长条当成包扎带,悉心地帮她包好指上的伤。

    她微笑着问道,“我的血对你这么有用,你要不要多吸点?”

    他摇首,清越的瞳光定定地凝视住她,“不了,你现在不宜失血,应该多补血。”

    “你知道了?”

    他浅淡一笑,“你有宝宝了。从你这次的血液里,我感受到了另一种新生命的力量。”心中不免落寞。很高兴她有了宝宝,可是又明确地提醒着他,她是属于别的男人的。

    “嗯。”想到腹中的孩子,她脸上漾起了温和的笑,“我要做母亲了。”

    上一世,她没有结婚,跟个男人同居两年,献身献心,为个负心的男人付出了一切,她自以为得到了世上美好的爱情,却最终落得惨死。

    她前世是结婚前夕死了。也曾想过婚后要一个宝宝,那只是一个没有实现的憧憬而已。

    终归是孽缘。

    今身得以重新活过一回,清白的身体,历尽沧桑的心,从没想过还能获得一份同生共死的爱情。

    如今有了真正爱她的男人的宝宝。

    她是何其幸福。

    一想到她与殇的宝宝在肚子里一点一滴地成长,她就打心眼里愉悦、期待。

    澈瞧着她晶亮的眼瞳,那是一种叫母爱的熠熠光辉。

    一向看起来清纯若天上仙子的她,因而多了一种女性的妩媚风情。

    好美!

    宁淡的眼瞳里飘过一丝倾慕,又隐去,澈的目光依旧温润如玉。

    若是她腹中的宝宝是他的,那该多好。那么,他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只可惜,他只是一只怨气颇重的厉鬼。

    连自己怎么死的,都想不起来。

    凤惊云察觉澈的手格外的冰凉,在他身上,额上摸了一下,就像现代冰箱里刚取出来的冰一样冷。以往的他就像一缕阴风,却不是这般冰冻的冷,她不由关心地道,“你还没复原。”声音是肯定的。

    “被阳光晒焦,魂魄能不消散、存在下来,已是奇迹。”他淡然一笑,眼中有着佩服,“也只有你,在危急关头,能想到这个方法救我。”

    “你不是说有我在,你不惧、不怕么?”她声音带着揶愉,“倘若我救不了你,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信任?”

    “我一时没有想到此法……只是……”

    “只是什么?”她问。

    “只是被晒焦了,很痛。”他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我只是一缕鬼魂,可是被晒焦,就像整道灵体瞬间被烤了个通透一样,又痛又灼。”

    “那你怎么哼都不哼一声?”想到他被烤焦那一瞬,他的肩膀都着火了。其实他明明可以不管她,自行躲进玉佩里避阳光,可以不强行冲过阳光晒到的区域。可那样,他一进玉佩里,就没办法带着她飞身进陆宅围墙,她全身无力,翻不进去,有被追寻的死士发现的风险。

    他是为了她。

    想必天快亮了,他还没栖身进玉佩,而是出来带她出云起山庄围墙,也是担心她。

    一个愿意为了她烟消云散的鬼。

    他温和地望住她,“是鬼,亦是男人。男人不应该叫痛。”没有什么比再也见不到她更恐惧。

    那份要消失前,害怕见不到她的痛楚,盖过了灼魂的痛楚。

    给不了她未来,那么,就不要让她知道他的心意。

    她唇角微哂,“你不否认没复原,就是默认还伤着。说吧,需要我多少血,你才能马上复原。能接受的范围,我可以很慷慨地献出。”就当是回报他的付出。虽然远远不够偿还,总归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再吸你的血,形体也只能如此。不必了。”

    事实上,她的血让他濒散的魂体充满力量,吸得越多,他就觉得念力更强。甚至,他散发自魂体的本能的冲动……冲动到差点难以抑制地想将她的血吸干、吸净……他是强行忍住了的。

    他清楚地明白,吸她的血越多,他的念力就越强。

    若是将她的血吸干,他有一种预感,那一定足够强大到比现在的魂体厉害百倍不止。

    他是用尽了所有的意志,才逼着自己忍住、强行忍住,逼得他自己的魂魄都快颤抖了,才生生忍下来,才伸手按住了她继续滴血的手。

    他只靠她的血,魂魄又次成形就止了。

    尽管他很想强大起来,可是,他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害。

    就是不舍。

    就像他可以毫不犹豫地为了她消散于世间,化为烟云空气。

    那是连犹豫都不曾的本能。

    似乎,他本身就愿意为了她做任何事。

    灼魂的伤,就算他现在魂体已经看起来正常了,其实,仍是虚弱的。需要修炼一阵子方能痊愈。

    只是需要一段时间就能好,相比再吸食她的血马上复原却要伤害到她,他宁愿伤着。

    再不要她一滴血液。

    吸了她的血,哪怕他念力更强,魂魄的样貌不变的,他的相貌是他生前的样子。所以,模凌两可说形体只能如此,也不算骗她。

    凤惊云却以为他是说吸多了也没用,不过,就算有用,她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无碍,也没再说什么。

    站起身,见阳光晒得越来越过来了,差不多快晒到整间屋子,她索性脱下外衫,把衣服敞开,遮住窗户,阻挡阳光照进来,“澈,我口袋里有银针,你拿两根出来,一左一右,把衣服固定在窗子上。”

    “不行,大冬天的,你会冻着……”

    “室内也不是很冷……”

    “不可以。”

    “好吧。”她现在内力被化去,不能凝运内功护身保温,确实需要衣物保暖。

    可看着阳光照进屋,澈都只能被逼在阴暗角落。

    一下又找不到可以遮阳的东西。

    “阳光照进来暖和一些,你要为你跟肚子里的宝宝多着想,不可有一丝损伤。”他眸光宁静而温雅,“我栖进玉里。就别挡住阳光了,试着配药解除你身上的毒。”苦涩一笑,“本来不进玉佩,是想在你配药时,看能否帮你的忙。如今看来是帮不上了。委屈你了,一切都得自己动手。天黑的时候,我……会出来。”

    现身,鬼魂的阴气于人的身体不好,可他还是想确认她所中的毒的情况。

    就让他自私一点吧。

    透明的身影化作一缕青辉进了玉佩。

    凤惊云摊开着手瞧着手中变得透红的玉佩,握紧。

    想到澈还在、在玉佩里,想到依然能再见到他,心中不由很是欣慰。

    把衣服穿回身上。

    她发现有点饿了。

    满室的药材,很多药材可以吃的,比如说甘草、山药。找了几种孕妇能吃的药材垫了胃,她开始察看室内具体有哪些药、琢磨配药的成份。

    架子上的药材瞧了一下,她又拉开墙壁的一排抽屉药柜,对所有的药了解后,她又细思了一会儿。

    不止现下,从中了化功散的同时,她就在想解毒之方了。

    真当是专门为她研制的化功散,化功散之毒一共有十六味毒药混制而成,凭着一天一夜,身体的状况,她已确定了其中十五味的成份。还有一味毒却很特殊,她没有接触过,只在书中看到过记载。

    那不是毒,那是……蛊。

    蚀心蛊。

    蚀心蛊与那十五味药混合成了化功散,蛊毒却仍会单独发作。也就是说,君佑祺给她下的毒,不但会化去她的全身功力,要不了多久,也许几天,也许几个月,看个人体质,蚀心蛊就会单独发作。

    一发作,就会心绞痛。

    痛会由起初的浅痛、到痛、然后是很痛、痛得无法忍受。

    最后痛得生不如死,却不会死去。

    她眼帘里闪过一缕怒气,君佑祺明显就是要她生不如死!

    她不会放过他的!

    要除解身上的毒,得分二个步骤,其一,配药解去那十五味毒药的毒。其二,找到解药解除蚀心蛊之毒。

    本来功力是散了就再无法凝聚的,因为她服了锦盒里自制的解毒丸,虽然那药解不了身上的毒,却暂时压抑住了毒性扩散,同时压制住了功力化无。

    她的内功只是处于涣散状态不能用,不能聚合,并非没了。

    只要蚀心蛊毒解了,因此而化了功的内力亦会自她体内重新凝聚。

    比较幸运,十五味毒药的解药方,她凭着室内的药物,就研配了出来。

    拿起架上的一个竹篮子,把药抓齐,她准备去煎药服用。只要十五味药的毒解了,就算蚀心蛊毒没解,她没有内功,身体无力的状况就会改变,就能恢复她没内力状态下的身手。

    刚穿越时,没发现自己有内力,凭她前世的记忆身手,照样没人伤得了她。

    从偌大的储药室出来,悄悄观察了一下,发现此间宅子里有六个下人,三个主子。主人分别是一对中年夫妻与他们十七岁的女儿。

    其中那对中年夫妻正好出门有事离开了,带走了三个下人。

    现在宅子里只余两个丫鬟、一个看门的家西,及一个中年夫妻的十七岁女儿。

    煎药需要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

    看了看天候,刚过了中午饭时间。

    厨房在后院一隅,一般这个时候也没人去。于是,凤惊云配了些迷-药,悄悄来到厨房,升火,找了个瓦罐子,舀了瓢缸子里的水,将瓦罐子洗净,把竹篮子里配好的药倒进去,加水,盖上盖子。

    守在灶炉边,煎药。

    顺便又在厨房里找起了食物。不想吃剩饭剩菜,她看到灶台上的一个碗里放着五个鸡蛋,看那色泽,熟的。于是拿起来,试着在灶的边缘敲破了点鸡蛋壳,果然是熟的。

    五个鸡蛋被她全吃了。

    观察着外头的动静,原本是打算有人来了,就下-药迷昏对方的。

    昨夜没睡,凤惊云又怀了孕,守着守着,她竟然倚在墙边打起了盹儿。

    ……

    云起山庄,东堂主暗影带着魏雪梅好不容易逃出庄外躲到林子里,君佑祺手下的一批黑衣死士穷追不舍。

    殇王派遣的官兵与一批死士杀红了眼。

    魏雪梅早吓得满脸苍白,牙齿止不住地打颤。

    眼看官兵一个个倒下,而暗影早已身负重伤,是保不住魏雪梅了,看了看周围的灌木,趁人不备,带着她躲到灌木丛后,“夫人,我去引开他们,搬救兵。你躲着别出来,我马上回来找你!”

    “好。”魏雪梅慌忙应声,蹲着,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吭声。

    眼见黑衣死士一个个往这边找了过来,趁他们没往这看时,暗影一下窜出去,一批黑衣死士一发现暗影的踪迹,马上提着滴血的剑追了过去。

    四周很静。

    到处是血、七零八落的尸首。

    一袭大红新郎袍的君佑祺身影飘然而至,漆黑如墨的双瞳向四处环顾一圈,刚打算离开的。

    一阵风吹来,一股血腥味在空气中飘扬,魏雪梅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啊啾!”很小的一声。

    很清晰。

    她赶忙捂住嘴。

    红影忽然出现,像是变到了她面前,她抬首慢慢从袍摆往上看,穿着红色喜袍的君佑祺朝她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岳母大人可安好?”

    不知为何,他的笑容令她头皮发麻,她颤抖着嗓音恐惧地应,“好……好……”

    君佑祺从怀里掏出一块洁白的绢帕,瘫放于手上,像是嫌弃,却动作很斯文,隔着白绢扶住她的胳膊,将她扶起,“云儿呢?”

    “我……我不知道……”她脸色惨白。

    瞧着她连话都说不清的样儿,漆沉的目光审视了她一眼,“看样子岳母是真的不知道。”

    他揪着魏雪梅提气一纵,魏雪梅吓得尖叫。他不悦地点了她的昏穴,她晕了过去。

    到了接头的地点。

    十余名黑衣死士早已等候在那,一见君佑祺,立即单膝跪地,“主人。”

    “凤惊云呢?”声音很是和悦。

    所有人却不寒而怵,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其中一名黑衣人硬着头皮接话,“回……回主人,十皇子妃她……属下等人清晨的时候,明明去追她,刚追到她的时候,不知为何她突然就变成了……”

    “变成了什么?”

    双手奉上一方头巾,“变成了这……这块布。”

    君佑祺拿起来一看,那是一方普通的男性家丁的绑发方布。漆沉的眼一眯,忽然就明白,凤惊云一定是乔装改扮成了家丁,趁乱混出了云起山庄。至于她变成这块布……

    他所训练的死士是没胆子撒谎的。

    若是他所料不错,是慕容澈那只鬼用布变成的凤惊云,引开的追兵。倒不是布帛真能变人,而是那只鬼对追兵使了障眼法,使他们产生了幻觉而已。

    “属下等人从清晨找到现在,又派遣了无数人找了大半天,一点十皇子妃的踪迹也没有。”

    “京城偌大,以凤惊云的聪明,你们当时捉不住她,就找不到她了。”君佑祺眸光深沉,“传令下去,不用找她了。暗中放出消息,就说凤惊云已经捉到了。连同魏雪梅一并在本皇子手中。”

    “是。”

    一干黑衣死士领命。

    君佑祺抬首看了看天候,漆亮的瞳子里划过一缕伤感、凄凉,“未时了。本该是拜堂的好时辰。你却逃了。云儿啊云儿,你就那么不想嫁给本皇子?”

    闭了闭眼,像是喃喃自语,语气又十分地坚定,“你逃不出本皇子的手掌心的,一定逃不掉!”

    皇宫

    君佑祺回了佑安宫寝居里换衣服,听到外头一阵脚步声。

    换下了那身染血的大红喜袍,简单地用几盆水擦洗了身,他换上了一身紫衣华袍,玉冠结顶。

    衣着整洁之后,他打开房门,看到皇后带着太监庆福站在门外,像是早猜到了门外是何人,一点儿也不惊讶,“母后……”

    皇后宇文沛锐利的视线落在他身后桌上的大红新郎袍上,给衣服上的血吓到,又见儿子一脸没事人似的,“祺儿,你没事吧?”

    “儿臣没事。”受了重伤而已。他与君寞殇恶斗了几个时辰,都没能杀了那妖孽,实在可恨!

    他本就伤势才好了七成,与他恶博,就算武功与他相当,也不占优势,再打下去,他会白白送死,是以,他撤了。君寞殇约莫是担心凤惊云的安危,也没追。

    皇后不放心,“你的衣服上那么多血……”

    “很多是别人的。”

    “那……”她试探性地道,“本宫收到消息,君寞殇派官兵硬闯云起山庄,你跟凤惊云……”

    他叹息,“回母后,儿臣跟她,还未拜堂。”

    “祺儿啊,红颜祸水,你是做大事的人,将来整个祁天国还待你执掌江山,切不可为了一个女人而沉迷。”她语重心长地劝道,“你父皇都说了,只要你把凤惊云献给她,他马上下诏立你为太子。一个女人而已,只要你肯,天底下所有的女人,任你挑。你不要为了她执迷不悟。”

    “江山还是父皇的吗?”君佑祺冷哼一声,“事到如今,他不过是一个深宫的傀儡,毫无实权,还有谁人会听他的。”

    “本宫知道你位高权重,手握兵权,可你要明白,君寞殇与你有同样的实权。当皇帝,讲究的是一个正统,自古我朝太子,立长不立幼,前废太子君承浩是个野种,殇王那个妖孽的辈份排在你之上。老二是公主,他是老三,他才是当今的皇长子。

    哪怕他是妖孽转世,可他势力通天,连追鹤道长都断言,下一任祁天国的储君,必需由皇长子继承,否则,会生灵涂炭。他的呼声,还是很高的,倘若你那个废物父皇一死,他就会明正言顺继位。你就永远只能是个十皇子!不管怎么样,你必需讨得你父皇欢心,让他下御诏立你为太子,这样你才能名正言顺、才能服天下人!”

    “讨他欢心?”他轻问,“从儿臣出生的那一刻起吧。多少年了?二十五年,父皇从来都说……”

    神情变得嘲讽,“父皇从来都说,儿臣是他最宠爱的皇子,他可以给儿臣一切。”

    “皇上确实对你宠爱有加。”她不否认,“他明知道你野心勃勃,却允许你的势力逐渐发展。若换成其他的皇子,早就圈禁起来了。”

    “本皇子其他的兄长都死的死,野种的野种,都差不多了。”他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皇后,“母后,你知道吗?父皇跟儿臣说过,他可以给儿臣一切,唯独不能给儿臣江山。可笑的是,儿臣只要江山。儿臣唯一要的,他给不了。”

    “当初估计是你父皇太相信追鹤道长为祁天国批的命。现在只剩你与君寞殇,他没的选择……”

    “没的选择么?”他自嘲地笑了起来,“或许,他还可以选君寞殇那个邪孽。”明明他君佑祺是如此地深爱凤惊云,她还不是选那个邪孽,不要他。

    当初,他为了她,连尊严都在世人眼里尽丧。

    他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步、步步后退,退得没了自我。

    流落在荒岛的时候,他甚至容忍她与君寞殇亲亲我我。

    为了一个女人、为了她。

    他已经太多太多的容忍、太多太多地打破先例。

    想不到,她最后依然投入了君寞殇的怀抱。

    父皇或许也会如她一般,选那个邪孽。

    “不,不会的!”皇后斩钉截铁地道,“你父皇根本不喜欢君寞殇,甚至巴不得他死……”

    “可他依然没有立儿臣为太子。”

    “只要你肯将凤惊云送给他,就行了!”皇后愤怒,“你就是不舍得凤惊云,诸多狡辩!”

    “是,”他承认,“儿臣是舍不得凤惊云。儿臣的女人,岂容父皇去玷污!”

    想到君舜那个老-色-鬼连儿媳妇的主意也打,尽管她不喜欢凤惊云,确实恶心那个老不要脸,“就算如此,男儿以江山大业为重。不该为了一个女人断送大好江山……”

    “不会的。”他坚毅地一笑,“儿臣这就去把江山给母后夺来。”迈开大步,从皇后身边走过,又折回,看着她疲惫得似苍老了好几岁的容颜,“母后昨晚一宿没睡吧?你好好歇息,不要乱跑。父皇还在等着儿臣呢。”

    “对了,差点忘了问,你让你父皇等着,却又不将凤惊云献给他,是何用意?”

    “母后很快就会知道了。”君佑祺下令,“来人,送母后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歇着。”

    “是。”一名侍卫待命。

    君佑祺又对皇后说道,“母后,为免你被君寞殇的人俘虏,您还是先迂尊降贵听儿臣的安排。否则……就算你被君寞殇抓了,儿臣也不会管你的死活。就如母后从小的教育,不要为了女人耽误江山大事。儿臣不会为了别的女人耽误,包括母后你在内。”

    说罢,紫色的华贵身影已走远。

    皇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愣在了当场。

    她脸色苍白,心蓦地痛了起来,像是被人重重地在心口捅了一刀,痛楚地滴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