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矛盾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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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撇了撇嘴，丝毫没有领情的意思，不屑一顾道：“我还用你提醒？”
这就是摆明要往大里闹了，不过这个无所畏惧的态度，却让小警察看得心惊肉跳，嘴角抽动了一下，还想说点什么，发现陈然厌烦的皱起了眉头，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抬腿就走出了审讯室。
“贱人，啥时候提的中队长？”很有觉悟的往审讯椅上一坐，雷鸣这才想起来问陈然。
“调动的时候顺带一脚的事儿，你还不清楚么，那些人看我老爹的面子罢了，区刑警队的中队长，正股级干部，说出来都觉得丢人。”丢给雷鸣一根烟，陈然很没形象的在他身边蹲下来，两人各自点燃后一口口地对着喷。
“万里长征迈出的第一步，慢慢来吧，时间长着呢。”雷鸣笑着说道。
陈然点点头，说道：“有你这么大个靠山，我熬着就是了，兄弟你哪天发达了，还能不拉我一把么？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表面上看着大大咧咧的陈然，其实心细如发，他心里明白，凭他和雷鸣的关系，跟紧了熬几年，好处自然少不了他的。
打量着这间审讯室，雷鸣讽刺道：“这里环境不错啊，我们的公安干警们素质也很高啊，不经过调查就能把白的说成黑的，作为组织部的副科级组织员，难道不应该对派出所的领导班子进行一番考察吗？还有啊，那个什么索局长，在子女的教育问题上很放纵啊，连自己孩子都教育不好的干部，党和人民能指望他在日常工作中严以律己么？”
听到雷鸣这番杀气腾腾的话，陈然顿时感觉到一股凉风直往脖子里面灌，似乎在学校那会儿，这小子就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两三年过去了，臭脾气居然一点都没改。不过，当年不就是因为雷鸣身上具备这种打抱不平的性格，自己才跟他成为亲密战友的么。
又是转念一想，别说雷鸣了，任何人碰到这种颠倒是非的事情，都会怒不可遏。就算是这样，无论身世背景还是工作单位都带着威慑性的雷鸣还能被冤枉，换成普通老百姓，被索文斌撞了，怕是要么选择息事宁人，要么被这帮丧失了基本职业道德的警察带到派出所审问一番照样该赔钱就赔钱。
说白了，这就是权力衍生出来的骄纵！
“要不要给你们处长打个电话？”陈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雷鸣进来了，得通知单位领导啊，既然要往大里闹，那还怕他个鸟。
雷鸣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指着陈然说道：“这个想法切实可行，不过还是等等看吧，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不一定呢。”
他心里想的是，从事发到现在，眼看过去一个小时了，沈雪晨怎么还没动静啊，找不到自己，她不着急吗？如果把沈雪晨拉下水，哼哼，吓不死你们这群王八蛋！
看着雷鸣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对他十分了解的陈然顿时明白了这小子还藏着后手，嘿嘿一笑，捅了下雷鸣的腰眼，低声说道：“老实交代，还有哪位大神在你背后杵着？”
沈雪晨这尊大神的存在打死雷鸣也不会说出来，呵呵笑了两声，他说道：“不该问的别问啊，我怕你遭不住。”
陈然不屑一顾道：“神神秘秘的，不愿意说拉倒，真当我查不出来？”眼角到余光瞥到雷鸣，发现他面色不渝还皱起了眉头，赶忙举起双手说道：“好吧，我不八卦了。顺便说一句啊，那个索图赫，是任杰的提拔起来了，为人很是嚣张跋扈，最主要的是，这家伙特别护短。”
雷鸣有点烦躁地说：“我管他谁提的，老老实实给我道歉，赔偿我的损失还则罢了，不然这事儿没完。”
“癞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气！”三级警督来得很快，走到门口，刚好听到雷鸣的话，一脚踹开门，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看到陈然，三级警督愣了一下，严肃地说：“你是谁？谁允许你私自进审讯室的？出去！”
警督同志耀武扬威的气势，把陈然逗得差点笑出声来，上前一步说道：“我叫陈然，是你们带来的这位犯罪嫌疑人的哥们儿，请问你尊姓大名啊。”
或许是看到陈然态度不错，警督同志挺胸收腹，傲然说道：“我是周长龙，新华路派出所副所长，陈然是吧，现在我要对他进行审讯，你回避一下吧。”
陈然点点头，拍了拍周长龙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周所，保重啊。”回过头去冲雷鸣挤眉弄眼道：“兄弟，我在外面等你，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雷鸣笑道：“辛苦！”
看着面无表情走出去的陈然，周长龙嗤笑一声，嘀咕道：“他妈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大言不惭的，不吹牛会死啊？”
在审讯桌后面坐下，周长龙咳嗽了一声后，等在门外的索文斌晃荡进来，顺手锁了门，目光带着愤恨不加掩饰的朝雷鸣投射过来。
雷鸣一看这架势，就明白接下来这二位要做什么了，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说道：“周所长，这不符合程序吧？难不成你想把原告和被告的笔录一起问了？”
周长龙被雷鸣说得多少有点心虚，低着头咳嗽了两声，一拍桌子说道：“警察办案，还用你教？我告诉你，这是派出所，不是你家后院，这里轮不到你嚣张！姓名！”
“雷鸣。”
“性别！”
“看着写吧。”
“我看你小子欠收拾！”说着，周长龙拍案而起，大有一言不合即大打出手的架势。
“有本事你就动我一个，我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雷鸣虽然说得很平静，但稍有点眼色的人就能看出点端倪来，奈何周长龙是个极没有眼色的人，他的眼睛里此时只有索文斌这尊大菩萨。
旁边的索文斌冷冷地说：“周哥，这小子根本就不把你当回事啊。”
本就看雷鸣不顺眼，再加上索文斌煽阴风点鬼火的，周长龙立刻不淡定了，气呼呼绕过桌子走到雷鸣跟前，顺手拿了本书垫在雷鸣肚子上，不由分说提起拳头就砸过来。
这是刑讯逼供的老方式了，把人打成内伤外表还一点都看不出来。
这一拳力量够大，雷鸣闷哼一声，感觉到肚子里翻江倒海的，肠子抽筋似的拧到了一块儿。
“你mlgbd，到了这里还敢猖狂，说！把你行凶伤人的过程都交代清楚，否则有你的苦头吃！”周长龙心里非常舒畅啊，小王八蛋，竟然敢威胁我，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一通怒吼过后，周长龙邀功似的望向索文斌，意思是，索少，你都看到了吧，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啊，你也知道，所长马上要调走了，我能不能进一步，你心里得有数啊。
虽然你家老爷子不是政法这条线上的，但是架不住他跟咱们局长关系好啊，到时候拜托你老爷子给递句话，局长一高兴，抬抬手咱也就顺理成章的往前迈一步不是。
索文斌微微点头，一道赞许的目光扫过来，肯定了周长龙的表现，让周长龙全身的骨头都跟着轻了三分，点头哈腰的，笑容更加谄媚了。
“姓周的，你会为你刚才的行为付出代价的！”刀子似的目光死死锁定周长龙，雷鸣厉声说道。
“妈的，还敢威胁我，你小子记吃不记打！到底说不说？”说着，周长龙又把拳头举了起来，准备故技重施再给雷鸣来那么两下。
雷鸣冷冷的望着他，一言不发却带着凛冽的气势。
就在拳头马上落下来的时候，门再次被人一脚踹开了，派出所长袁永刚一脸怒气走进来，大声说道：“住手！周长龙，你在干什么？谁给你的权力对自己的同志实施暴力逼供？”
袁永刚身后跟着满头大汗的小警察，还有倚着门框的一脸幸灾乐祸笑容的陈然。
看到所长气势汹汹走了进来，周长龙猛地一愣，正在兴头上的他自然没听清楚袁永刚后面的话，他呵呵一笑，满不在乎地说道：“所长，这么点小事怎么还把你给惊动了？这小子违章驾驶，出了事故后不但不配合我们办案，还把地税局索局长家的公子给打了，如此胆大包天，不严惩是不行的。”
看着周长龙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袁永刚肺都快气炸了，这家伙难道不清楚雷鸣的身份？当下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到雷鸣身边，拉着雷鸣的手，言辞恳切地说：“市委组织部的雷科长吧？我是新华路派出所所长袁永刚，不好意思啊，我们的干警在没有调查清楚案情的状况下就把您拷了起来，我替他向你道歉。”
这位所长倒是客气得很，雷鸣知道，他的客气显然是弄清楚他的身份后才表现出来的，雷鸣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事情本来就与他无关，所以径直说道：“袁所，你也不用给我道歉，更用不着替你的属下解释，这起案子究竟怎么发生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两个当事人都在这儿，我的意思很简单，今天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就住你们派出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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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啥时候提的中队长？”很有觉悟的往审讯椅上一坐，雷鸣这才想起来问陈然。
“调动的时候顺带一脚的事儿，你还不清楚么，那些人看我老爹的面子罢了，区刑警队的中队长，正股级干部，说出来都觉得丢人。”丢给雷鸣一根烟，陈然很没形象的在他身边蹲下来，两人各自点燃后一口口地对着喷。
“万里长征迈出的第一步，慢慢来吧，时间长着呢。”雷鸣笑着说道。
陈然点点头，说道：“有你这么大个靠山，我熬着就是了，兄弟你哪天发达了，还能不拉我一把么？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表面上看着大大咧咧的陈然，其实心细如发，他心里明白，凭他和雷鸣的关系，跟紧了熬几年，好处自然少不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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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指着陈然说道：“这个想法切实可行，不过还是等等看吧，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不一定呢。”
他心里想的是，从事发到现在，眼看过去一个小时了，沈雪晨怎么还没动静啊，找不到自己，她不着急吗？如果把沈雪晨拉下水，哼哼，吓不死你们这群王八蛋！
看着雷鸣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对他十分了解的陈然顿时明白了这小子还藏着后手，嘿嘿一笑，捅了下雷鸣的腰眼，低声说道：“老实交代，还有哪位大神在你背后杵着？”
沈雪晨这尊大神的存在打死雷鸣也不会说出来，呵呵笑了两声，他说道：“不该问的别问啊，我怕你遭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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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有点烦躁地说：“我管他谁提的，老老实实给我道歉，赔偿我的损失还则罢了，不然这事儿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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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看到陈然态度不错，警督同志挺胸收腹，傲然说道：“我是周长龙，新华路派出所副所长，陈然是吧，现在我要对他进行审讯，你回避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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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一看这架势，就明白接下来这二位要做什么了，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说道：“周所长，这不符合程序吧？难不成你想把原告和被告的笔录一起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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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
“看着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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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还敢威胁我，你小子记吃不记打！到底说不说？”说着，周长龙又把拳头举了起来，准备故技重施再给雷鸣来那么两下。
雷鸣冷冷的望着他，一言不发却带着凛冽的气势。
就在拳头马上落下来的时候，门再次被人一脚踹开了，派出所长袁永刚一脸怒气走进来，大声说道：“住手！周长龙，你在干什么？谁给你的权力对自己的同志实施暴力逼供？”
袁永刚身后跟着满头大汗的小警察，还有倚着门框的一脸幸灾乐祸笑容的陈然。
看到所长气势汹汹走了进来，周长龙猛地一愣，正在兴头上的他自然没听清楚袁永刚后面的话，他呵呵一笑，满不在乎地说道：“所长，这么点小事怎么还把你给惊动了？这小子违章驾驶，出了事故后不但不配合我们办案，还把地税局索局长家的公子给打了，如此胆大包天，不严惩是不行的。”
看着周长龙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袁永刚肺都快气炸了，这家伙难道不清楚雷鸣的身份？当下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到雷鸣身边，拉着雷鸣的手，言辞恳切地说：“市委组织部的雷科长吧？我是新华路派出所所长袁永刚，不好意思啊，我们的干警在没有调查清楚案情的状况下就把您拷了起来，我替他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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