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大风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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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姐这意思，我怎么觉得自己在组织部干不长了呢？”雷鸣苦笑着说。
“这有什么稀奇的，你家老爷子把你安排到组织部，本来就是让你过度一下。陈然，你觉得，让一个经济学硕士在组织部工作，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沈雪晨解释了一句后，问陈然道。
陈然十分认同沈雪晨的观点，说：“不仅是大材小用，这尼玛是严重的浪费人才啊。对了，我在想啊，陈然会不会因为把金河县的问题捅了出来，引得领导震怒，一纸调令被发配到金河去吧？”
沈雪晨点头说道：“可能性很大啊，不过，这些官员的态度是很难猜测的。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吧。”
雷鸣做害怕状，说道：“你们别吓唬我啊，金河那个地方，复杂的很，我可不想被人挖坑给埋了。”
两人笑了起来，沈雪晨道：“其实你错了，越是复杂的地方，机会越多，令一个方面来说，复杂意味着它不是铁板一块，没有人能一手遮天，在金河这种贫困县，想做出点成绩来也特别容易。我要是你，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下金河。”
端起酒杯跟陈然喝了一个，雷鸣苦笑道：“说得简单，我这种副科级小干部，即便去了金河，也会淹没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
放下酒杯夹了口菜，吃完后陈然语重心长地说：“人民是纯朴地，战争都残酷地，雷鸣同志，你这个觉悟很有问题啊，不要把两者混为一谈嘛。”
“你还来劲了，滚犊子！”
“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又不是东北人，整天犊子长犊子短的，很有损干部形象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好不热闹，一顿饭吃得差不多时，李强进来敬酒，打了一圈后，颇为识趣的离开房间。
这个人真的很有分寸，起码他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他不方便参与。陈然的心意李强是明白的，他也愿意跟雷鸣拉好关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雷鸣将来前途无量。
作为商人，李强十分清楚，想要把生意做大，离不开官员的支持，官商结合才是捷径。
李强更清楚的是，情谊的加深，是需要循序渐进的，雷鸣话说得客气，但从他的言语中还是能感觉出一丝防备的味道，所以说，现在不需要做什么，只要结识了，彼此之间留个好印象，将来还怕没机会加深感情么。
“李强这个人，分寸感很强。”这是沈雪晨对李强的评价，地点是在他的宝马车上。
“陈然的朋友嘛，还是挺有眼色的，你别看陈然表面上粗拉，实际上心细如发，他不会给我介绍乱七八糟的朋友的。李强嘛，说实话他给我感觉不错。”调整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雷鸣笑着对沈雪晨说。
沈雪晨微微颔首说：“我倒不是嫌陈然给你介绍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怎么样，你在官场上走，也离不开这些人的支持，我只是在提醒你，商人毕竟是商人，关系再好，也要保持适当的距离。”
感觉到沈雪晨对自己情真意切的关心，雷鸣心头涌上了一层浓浓的感动，这时候雷鸣心里居然没有一丝杂念，只是默默凝视着沈雪晨俏丽的容颜，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回家吗？”发现雷鸣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沈雪晨流露出一丝羞怯，颤声问道。
“嗯，回家，姐去我家吧。”雷鸣提出邀请。
“姐不方便。”沈雪晨脸又红了。
“什么不方便啊？姐姐住在弟弟家，谁敢说别的，一律腿打折！”雷鸣咬牙切齿的说道。
“傻子！姐身子不方便。”
雷鸣一愣，回过味儿来后摸着鼻子说道：“那啥，你在前面停车吧，我走两步就到了。”雷鸣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把，我tm就是头猪啊，这么明显的意思都没听出来，丢人丢大发了。
看着雷鸣窘迫的样子，沈雪晨嫣然一笑，说道：“行了，别哭丧着一张脸了，姐不经吓的，乖啊，等有时间……姐好好疼你。”说完，沈雪晨忍不住羞怯，咬着樱唇，把脸转向车窗外。
车子停在路边，雷鸣拉开车门落荒而逃，沈雪晨的表情太具诱、惑性，他有点遭不住了，怕在车上再多待一会儿，会忍不住做出点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但是这么一跑，不是更加禽、兽不如么？
……
还是那座被武警战士包围的大院，仍然是二层独栋小别墅，夜已深，别墅里却灯火通明。
书房中，雷国平端着茶杯一口口慢慢品着，在他对面，谭培钧神色轻松的摇着折扇。
“这小子，刚到齐州就锋芒毕露，搞的金河县人心惶惶的，一点都不知道收敛，老雷，我估计有些人快坐不住了。”谭培钧率先打开了话匣子，说起雷鸣来，语气中带着深深地欣慰。
“小兔崽子，他这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唉，还是嫩啊，看问题太表面化了，更深层次的问题根本注意不到。”雷国平言辞中透着淡淡的忧虑，似乎雷鸣的表现很难让他满意。
“他才多大？才进入体制内多长时间？我说你这个老家伙也太心急了吧？饭要一口一口地吃，拔苗助长只会害了雷鸣！”谭培钧在雷国平面前可不会客气，他直言不讳的说出了雷国平心里那点小想法。
看了谭培钧一眼，雷国平笑了：“当我真不知道你那点小九九呢，老朋友，你大晚上的跑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有些人坐不住了？有什么想法，你直说吧，少给我玩儿那些弯弯绕。”
谭培钧难得的面露尴尬神情，气呼呼地瞪了雷国平一眼后说道：“这小子还是不肯给我打电话啊，那个臭脾气，跟你一样，死犟死犟的！我担心他继续这样干下去，难免会被人当成靶子，要知道，任杰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江东省目前又处在一个极为特殊的时期，被人盯上了，对他今后的发展会造成不良影响的。”
听到这里，雷国平浑浊的目光一瞬间明亮起来，犹如一只苏醒的雄狮，陡然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势，声音也不由提高了八度：“他们敢！任杰怎么了？我管他背后站着谁，他敢徇私舞弊，老子照样办了他！”
“你呀，还是不够冷静，你怎么知道对雷鸣来说，这不是个机会呢？”谭培钧笑眯眯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
“呵呵，据我所知，这小子最近跟沈家姑娘走动频繁啊，甭管是我那徒弟邵明诚，还是雷鸣，把他们放到齐州去，你的目的不就是要跟沈文璞背后那人做交易么？雷鸣遇到困难，沈文璞或许不会直接相助，沈家姑娘会不出手帮忙？还跟我这儿吹胡子瞪眼的，你演给谁看啊？”
谭培钧一开口，直指问题的核心，把雷国平说得老脸通红，捂着嘴巴咳嗽了两声，雷国平说：“老伙计，不瞒你说，我还是算错了一步啊，不过现在在计较这些也没用了。我反倒认为，年轻人嘛，受点挫折对他的成长没坏处，关键是他能不能在这次事件中吸取教训，得到启示，如果事后他连这点问题都考虑不透的话，我会觉得这小子也没什么值得培养的地方了。”
“是不是给雷鸣换个地方呆着更合适一点？齐州，那可是风暴的中心啊，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他被波及了？”谭培钧严肃的说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想，用不了多长时间，有人会主动替我们安排的。倒是你，怎么说雷鸣都是你的学生，该帮一把的就帮一把。”雷国平话说得很自然，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意思。
“哼！这个不需要你提醒我就会去做，那小子不给我打电话，我腆着老脸打过去不行么？有些人啊，真以为雷鸣是个无根的浮萍，想啥时候下手就啥时候下手，他们那是做梦！”说完，谭培钧站了起来，又说道：“我知道你的态度，这一趟就不白来，走了，你也早歇着吧。”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洒落在脸上，感觉暖暖的。
雷鸣醒过来，伸了个懒腰后起床走进卫生间开闸放水，年轻人火力旺啊，一泡尿撒完，双腿间的物件儿仍旧傲然耸立。苦笑一声，雷鸣心说，这真tm不是人过的日子，苦行僧一般的生活啥时候是个头？
脑海中突然闪现出沈雪晨绝美的容颜，郁闷的情绪刹那间消散的无影无踪，美好的生活正在不远处向自己招手，一丝甜蜜涌上心头。
飞快地洗脸刷牙，收拾利索后冲下楼去，找了个路边摊吃个肉夹馍喝碗胡辣汤，雷鸣打个车来到市委大院。
刚走到办公室门前，远远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雷鸣停住脚步，就见到陈家兴从走廊那头快步走来，距离雷鸣足有小二十米就伸出双手朗声笑道：“雷老弟，几日不见，你更精神了。”
雷鸣心说，来得好快！
“陈部长怎么有时间来部里了？开会还是……”
“老弟你会不知道我来做啥？”冲雷鸣抖了抖眉毛，陈家兴压低声音说道：“奉邵部长的征召，我过来汇报点工作，唉，大风将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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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稀奇的，你家老爷子把你安排到组织部，本来就是让你过度一下。陈然，你觉得，让一个经济学硕士在组织部工作，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沈雪晨解释了一句后，问陈然道。
陈然十分认同沈雪晨的观点，说：“不仅是大材小用，这尼玛是严重的浪费人才啊。对了，我在想啊，陈然会不会因为把金河县的问题捅了出来，引得领导震怒，一纸调令被发配到金河去吧？”
沈雪晨点头说道：“可能性很大啊，不过，这些官员的态度是很难猜测的。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吧。”
雷鸣做害怕状，说道：“你们别吓唬我啊，金河那个地方，复杂的很，我可不想被人挖坑给埋了。”
两人笑了起来，沈雪晨道：“其实你错了，越是复杂的地方，机会越多，令一个方面来说，复杂意味着它不是铁板一块，没有人能一手遮天，在金河这种贫困县，想做出点成绩来也特别容易。我要是你，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下金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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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来劲了，滚犊子！”
“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又不是东北人，整天犊子长犊子短的，很有损干部形象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好不热闹，一顿饭吃得差不多时，李强进来敬酒，打了一圈后，颇为识趣的离开房间。
这个人真的很有分寸，起码他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他不方便参与。陈然的心意李强是明白的，他也愿意跟雷鸣拉好关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雷鸣将来前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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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强更清楚的是，情谊的加深，是需要循序渐进的，雷鸣话说得客气，但从他的言语中还是能感觉出一丝防备的味道，所以说，现在不需要做什么，只要结识了，彼此之间留个好印象，将来还怕没机会加深感情么。
“李强这个人，分寸感很强。”这是沈雪晨对李强的评价，地点是在他的宝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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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晨微微颔首说：“我倒不是嫌陈然给你介绍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怎么样，你在官场上走，也离不开这些人的支持，我只是在提醒你，商人毕竟是商人，关系再好，也要保持适当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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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吗？”发现雷鸣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沈雪晨流露出一丝羞怯，颤声问道。
“嗯，回家，姐去我家吧。”雷鸣提出邀请。
“姐不方便。”沈雪晨脸又红了。
“什么不方便啊？姐姐住在弟弟家，谁敢说别的，一律腿打折！”雷鸣咬牙切齿的说道。
“傻子！姐身子不方便。”
雷鸣一愣，回过味儿来后摸着鼻子说道：“那啥，你在前面停车吧，我走两步就到了。”雷鸣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把，我tm就是头猪啊，这么明显的意思都没听出来，丢人丢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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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刚到齐州就锋芒毕露，搞的金河县人心惶惶的，一点都不知道收敛，老雷，我估计有些人快坐不住了。”谭培钧率先打开了话匣子，说起雷鸣来，语气中带着深深地欣慰。
“小兔崽子，他这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唉，还是嫩啊，看问题太表面化了，更深层次的问题根本注意不到。”雷国平言辞中透着淡淡的忧虑，似乎雷鸣的表现很难让他满意。
“他才多大？才进入体制内多长时间？我说你这个老家伙也太心急了吧？饭要一口一口地吃，拔苗助长只会害了雷鸣！”谭培钧在雷国平面前可不会客气，他直言不讳的说出了雷国平心里那点小想法。
看了谭培钧一眼，雷国平笑了：“当我真不知道你那点小九九呢，老朋友，你大晚上的跑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有些人坐不住了？有什么想法，你直说吧，少给我玩儿那些弯弯绕。”
谭培钧难得的面露尴尬神情，气呼呼地瞪了雷国平一眼后说道：“这小子还是不肯给我打电话啊，那个臭脾气，跟你一样，死犟死犟的！我担心他继续这样干下去，难免会被人当成靶子，要知道，任杰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江东省目前又处在一个极为特殊的时期，被人盯上了，对他今后的发展会造成不良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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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个不需要你提醒我就会去做，那小子不给我打电话，我腆着老脸打过去不行么？有些人啊，真以为雷鸣是个无根的浮萍，想啥时候下手就啥时候下手，他们那是做梦！”说完，谭培钧站了起来，又说道：“我知道你的态度，这一趟就不白来，走了，你也早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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