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这封信是不是你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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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倾心里已经有主意，左看右看感觉玉离对了她的眼，循循善诱问：“玉离，写信之人能将玉合的笔迹模仿得如此逼真，一定是她亲近熟悉的人。你仔细想想，你妹妹除了你这个姐姐，在这宫里头和谁走得最近？”
苏纤纤已然脸色发白，没想到凤染倾三言两语引导，将板铁钉钉的罪证转移了。
她好想抢口而出：“玉离，你可得想仔细了？”但是碍于皇上在，也碍于凤染倾不按常理出牌，到底没敢再吱声。
玉离仔细想了一下，眸光一亮：“娘娘，奴婢倒是想到一个人。”
凤染倾看玉离吞吞吐吐的，明白她的顾忌，玉离到底是个心善的人，虽然妹妹惨死了，也不想胡乱攀咬，怕自个的猜测害了那人。
她只得出言宽慰：“玉离放心好了，本宫答应你，不会放过坏人，也不会冤枉好人，你安心说就是。”
“此事说来话长，奴婢的妹妹玉合先前在外头是订过亲的。”
玉离为了早日找到谋害妹妹的真凶，想着妹妹死了她独活也没意思，大不了是一个死，所以心一横道：“娘娘，事到如今奴婢也不想再隐瞒。说起来，奴婢是罪臣之女，顾家原先也是官家，因犯了错，奴婢和妹妹走投无路，才会被发卖到宫内。妹妹玉合打小与钱家的公子钱长庚定了娃娃亲，因着顾家落了难，钱家也连坐受到牵连，钱长庚净了身，也是随后入了宫的。”
“钱长庚也是受了顾家的牵连，奴婢的妹妹打小与他有婚约，是以入了宫与他走得近些，有个缝补的活也会抢着替他打点好，而他在腾龙殿当差，也时不时对玉合百般照应。”
玉离郑重其事朝皇后娘娘磕了个头：“娘娘，说起来都怨顾家连累了钱长庚，入宫前他也懂些诗书礼仪，奴婢先前不说是怕此事牵连了他，奴婢斗胆相信娘娘一定不会冤了人去。”
凤染倾也是很意外，没想到此事还牵扯到腾龙殿去了？她不由得看陌离轩一眼，恰好皇上也朝她望过来，四目相对，陌离轩朝她微微点头，像是说腾龙殿确实有这么个人。
在一旁服待的小丸子早使个眼色，羽林军押着一个长相俊俏的小太监送到凤染倾跟前。
凤染倾问小丸子：“这是钱长庚？”
“可不就是他，皇上看他一肚子墨水，有时候倦了会点他念两卷文书。”小丸子愤愤道：“回禀娘娘，哪知道小庚子这货不学好，竟敢借着腾龙殿的名头与别宫的太监聚众赌博，这才犯在奴才手里头。”
凤染倾禁不住感激的看皇上一眼，感觉犯在小丸子手里头的钱长庚像是皇上送到她手上的，但此时纵然有疑问，也顾不上这许多。
“玉离，你说的钱长庚可是此人？”
“娘娘，是他没错。”玉离捏着手心里那封信，直直的盯住小庚子，咬着嘴皮子艰难的开口问：“钱长庚，玉合死了，你说这封信是不是你的字迹，是不是你写的？”
苏纤纤用眼角的余光扫一眼跪地的小郑子，心已经提到嗓子眼。该死的小郑子，到底这事留下首尾没有，可千万别查到兰香殿头上。
不管苏纤纤如何纠结不安，小庚子还是开口了：“不，玉离姐姐，不是我写的。”
小庚子紧张得要死，目光躲躲闪闪。不对，他听到什么了？玉合死了？
他惊恐的睁大双眼，不敢置信问：“玉离姐姐，你刚刚说什么？你说玉合死了？”
“没错，玉合死了。”
钱长庚目光躲闪时，玉离心里咯噔一下，她多么希望她的猜测是错的，可是一看小庚子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深呼吸一口气，看小庚子的目光锐利起来：“钱长庚，玉合死了，这封是她死前留下的遗书。”
“她死了，她死了，是我害死了她……”
小庚子先是怔住，片刻后泪水突然如断线的珠子扑簌落下，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发狂的朝小郑子扑过去。“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谋害了她？你当初逼我写信时，只说为了惩治玉离，写着玩吓她一吓，没想到你如此歹毒。合儿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都怨我为什么禁不住你的纠缠赌博，合儿啊，是庚哥哥害了你……”
没想到钱长庚对顾玉合还真有几分情意，凤染倾原本以为又是一个像小郑子那样刁钻滑头的，出乎意料的是，这都还没有审问，他一听到玉合死了，已经抓狂了。
小郑子被他猛掐住脖子，差点没断气，到底有些拳脚功夫，这才挣脱了失控的钱长庚。
“皇上救命，娘娘救命，小庚子疯了不但胡乱攀咬人，还想杀奴才灭口，玉合一定是他杀的。”
“再有吵吵嚷嚷的乱棍打死。”一直在一旁看戏的陌离轩，淡淡开口：“朝凤殿跟黄贵人一死没有任何关联，朕看是有人的胆子肥了，还想谋算到皇后头上？谋害黄贵人的凶手就隐在这承露苑，小丸子，朕命你好好彻查黄贵人一案，但有不服的，打到招为止。”
皇上说这话时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小郑子，目光凌厉，看得小郑子硬生生打了一个激凌。
皇上回头朝一脸欣喜的小丸子道：“郑公公那边你知会一声，他年纪大了，有些老糊涂，这后宫总管的差事先放一放，先养养精神头，少不得你要多费些心神。”
“苏贵妃以下犯上，不尊皇后，降为昭仪，记得好好在兰香殿抄《地藏经》思过，没有抄够一千遍好好在兰香殿呆着。”
“皇上。”苏纤纤委屈的唤了一声，但触上陌离轩那双看穿一切的眸子，到嘴里的话不敢再说。
皇上只是一眼，已经含有警示之意，并且那目光里头透得狐疑，似乎猜到此事与她有关，是以不敢得寸进尺了。
苏纤纤沮丧的垂下头：“是，臣妾知道了！”
“你做得很好。”皇上赞赏的看一眼李婕妤，李家的女儿不是无药可救，上次在御花园点醒她一次，她惠质兰心通透明白了。
“承露苑的事，接下来归你和小丸子打理。”
凤染倾心里已经有主意，左看右看感觉玉离对了她的眼，循循善诱问：“玉离，写信之人能将玉合的笔迹模仿得如此逼真，一定是她亲近熟悉的人。你仔细想想，你妹妹除了你这个姐姐，在这宫里头和谁走得最近？”
苏纤纤已然脸色发白，没想到凤染倾三言两语引导，将板铁钉钉的罪证转移了。
她好想抢口而出：“玉离，你可得想仔细了？”但是碍于皇上在，也碍于凤染倾不按常理出牌，到底没敢再吱声。
玉离仔细想了一下，眸光一亮：“娘娘，奴婢倒是想到一个人。”
凤染倾看玉离吞吞吐吐的，明白她的顾忌，玉离到底是个心善的人，虽然妹妹惨死了，也不想胡乱攀咬，怕自个的猜测害了那人。
她只得出言宽慰：“玉离放心好了，本宫答应你，不会放过坏人，也不会冤枉好人，你安心说就是。”
“此事说来话长，奴婢的妹妹玉合先前在外头是订过亲的。”
玉离为了早日找到谋害妹妹的真凶，想着妹妹死了她独活也没意思，大不了是一个死，所以心一横道：“娘娘，事到如今奴婢也不想再隐瞒。说起来，奴婢是罪臣之女，顾家原先也是官家，因犯了错，奴婢和妹妹走投无路，才会被发卖到宫内。妹妹玉合打小与钱家的公子钱长庚定了娃娃亲，因着顾家落了难，钱家也连坐受到牵连，钱长庚净了身，也是随后入了宫的。”
“钱长庚也是受了顾家的牵连，奴婢的妹妹打小与他有婚约，是以入了宫与他走得近些，有个缝补的活也会抢着替他打点好，而他在腾龙殿当差，也时不时对玉合百般照应。”
玉离郑重其事朝皇后娘娘磕了个头：“娘娘，说起来都怨顾家连累了钱长庚，入宫前他也懂些诗书礼仪，奴婢先前不说是怕此事牵连了他，奴婢斗胆相信娘娘一定不会冤了人去。”
凤染倾也是很意外，没想到此事还牵扯到腾龙殿去了？她不由得看陌离轩一眼，恰好皇上也朝她望过来，四目相对，陌离轩朝她微微点头，像是说腾龙殿确实有这么个人。
在一旁服待的小丸子早使个眼色，羽林军押着一个长相俊俏的小太监送到凤染倾跟前。
凤染倾问小丸子：“这是钱长庚？”
“可不就是他，皇上看他一肚子墨水，有时候倦了会点他念两卷文书。”小丸子愤愤道：“回禀娘娘，哪知道小庚子这货不学好，竟敢借着腾龙殿的名头与别宫的太监聚众赌博，这才犯在奴才手里头。”
凤染倾禁不住感激的看皇上一眼，感觉犯在小丸子手里头的钱长庚像是皇上送到她手上的，但此时纵然有疑问，也顾不上这许多。
“玉离，你说的钱长庚可是此人？”
“娘娘，是他没错。”玉离捏着手心里那封信，直直的盯住小庚子，咬着嘴皮子艰难的开口问：“钱长庚，玉合死了，你说这封信是不是你的字迹，是不是你写的？”
苏纤纤用眼角的余光扫一眼跪地的小郑子，心已经提到嗓子眼。该死的小郑子，到底这事留下首尾没有，可千万别查到兰香殿头上。
不管苏纤纤如何纠结不安，小庚子还是开口了：“不，玉离姐姐，不是我写的。”
小庚子紧张得要死，目光躲躲闪闪。不对，他听到什么了？玉合死了？
他惊恐的睁大双眼，不敢置信问：“玉离姐姐，你刚刚说什么？你说玉合死了？”
“没错，玉合死了。”
钱长庚目光躲闪时，玉离心里咯噔一下，她多么希望她的猜测是错的，可是一看小庚子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深呼吸一口气，看小庚子的目光锐利起来：“钱长庚，玉合死了，这封是她死前留下的遗书。”
“她死了，她死了，是我害死了她……”
小庚子先是怔住，片刻后泪水突然如断线的珠子扑簌落下，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发狂的朝小郑子扑过去。“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谋害了她？你当初逼我写信时，只说为了惩治玉离，写着玩吓她一吓，没想到你如此歹毒。合儿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都怨我为什么禁不住你的纠缠赌博，合儿啊，是庚哥哥害了你……”
没想到钱长庚对顾玉合还真有几分情意，凤染倾原本以为又是一个像小郑子那样刁钻滑头的，出乎意料的是，这都还没有审问，他一听到玉合死了，已经抓狂了。
小郑子被他猛掐住脖子，差点没断气，到底有些拳脚功夫，这才挣脱了失控的钱长庚。
“皇上救命，娘娘救命，小庚子疯了不但胡乱攀咬人，还想杀奴才灭口，玉合一定是他杀的。”
“再有吵吵嚷嚷的乱棍打死。”一直在一旁看戏的陌离轩，淡淡开口：“朝凤殿跟黄贵人一死没有任何关联，朕看是有人的胆子肥了，还想谋算到皇后头上？谋害黄贵人的凶手就隐在这承露苑，小丸子，朕命你好好彻查黄贵人一案，但有不服的，打到招为止。”
皇上说这话时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小郑子，目光凌厉，看得小郑子硬生生打了一个激凌。
皇上回头朝一脸欣喜的小丸子道：“郑公公那边你知会一声，他年纪大了，有些老糊涂，这后宫总管的差事先放一放，先养养精神头，少不得你要多费些心神。”
“苏贵妃以下犯上，不尊皇后，降为昭仪，记得好好在兰香殿抄《地藏经》思过，没有抄够一千遍好好在兰香殿呆着。”
“皇上。”苏纤纤委屈的唤了一声，但触上陌离轩那双看穿一切的眸子，到嘴里的话不敢再说。
皇上只是一眼，已经含有警示之意，并且那目光里头透得狐疑，似乎猜到此事与她有关，是以不敢得寸进尺了。
苏纤纤沮丧的垂下头：“是，臣妾知道了！”
“你做得很好。”皇上赞赏的看一眼李婕妤，李家的女儿不是无药可救，上次在御花园点醒她一次，她惠质兰心通透明白了。
“承露苑的事，接下来归你和小丸子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