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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床头吵架,床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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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敛了敛眼泪,模糊着眼睛抬头看他,见他素白绝色的面容尽是淡然,唯有沉稳的眼底有一丁点不同,怅然、无奈、疼痛……细细微微,不易察觉,这就是晏君卿,喜欢,他不说,讨厌,他也不说,让人心颤的晏君卿啊——

    反手抱在他的腰上,她缩着身子,努力把自己都放在他怀中,被他呵护着宠溺着,然后,她淡淡地笑了,“君卿,你分明是不高兴的,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臣没有不高兴。”相爷睁着眼睛说瞎话,而且,说的无比笃定。

    真是固执又傲娇的男人,她抿着唇,又是一副笑眯眯地样子,“相爷是觉得可以为朕选夫,可以为朕主持婚礼,甚至将来为朕庆贺诞育皇嗣?”

    给她选别的男人做丈夫?

    给她和别的男人主持婚礼?

    给她庆贺与别的男人生孩子?

    ——刹那间,宠辱不惊的晏君卿黑眸晕染寒冽的风暴。

    但——

    一如既往地,他回答:“臣,自当遵旨。”

    好……明显的咬牙声啊……

    夜绛洛不敢笑得太张狂,毕竟这个男人可是“一心为国”呢。

    在晏君卿正直严肃又充满酸味的回答中,女帝像(?)狐狸一样的,露出狡猾的微笑来。

    当晚,号称要遴选皇夫的女帝,与为女帝遴选皇夫的丞相就这么睡在一起——一张床上,一条被子。

    当然,女帝陛下是急不可耐地扑上去,然后,她被铺了……铺平抽飞到角落里,委委屈屈地咬着被子像毛毛虫一样爬回来,再三保证绝对不会“侵犯”晏君卿后,才得以舒舒服服躺在美男怀中,做起好梦来。

    而差点“被侵犯”的晏君卿,则是单手抱着软绵绵的女子,无语地看着屋顶……额,看不到,只能看着床帏,若是半年前,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会和女帝躺在一起,睡在一起……还不止一次!

    对他来说,这简直……简直失礼……啊,不……失礼这个词还不能诠释一切,才高八斗的相爷绞尽脑汁,也只能挤出一个“有违纲常”来。

    然后,他悲剧地发现,自从夜绛洛继位,这种“有违纲常”的事情就每每上演,将他底线一寸寸后移,到了现在——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轰然倒塌。

    为她开心,为她伤心,为她忧愁,为她恼怒,甚至为她吐血……至此,相爷干巴巴地叹息。

    上辈子,我到底欠了她什么?

    “……唔……好香……”睡梦中的小狐狸在他肩膀上拱来拱去,梦呓软语,睡梦中还不忘轻薄美男。

    晏君卿低下头,看着秀发乱糟糟,睡相甜蜜蜜的祸害,不自觉地抬起长指,将她脸颊一侧的黑发轻柔拨开,露出她粉嫩的肌肤,一痕浓密眼睫低垂,软软的红唇嘟着。

    她睡得很沉,也睡得很可爱——可爱……他的目色渐渐柔软起来,然后,在他自己都不曾发现时,薄唇敛起浅笑,俯身吻了下她嫩嫩的脸颊。

    上辈子欠了她,欠就欠吧,既是劫数,他应劫就是了。

    这样想着,他也安心睡去。

    意识渐渐模糊,沉睡之中,他长睫下的眼瞳微动——他,做梦了。

    梦里的画面清晰,清晰到……连那个人的脸上邪肆的笑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哥哥……”他鬼魅的笑着,迤逦着一身玄黑,步步朝他走来,“哥哥,你没有死,原来你没有死。”

    他往后退,寸寸惊心,“我已经死了,十年前就死了。”

    “……哥哥,我知道你活着,只要你活着,终有一天我会找到你。”他唇畔的笑意邪虐,双手向他伸来。

    “不!”他猛然低吼,双眸睁开。

    一室温暖。

    是梦……

    他松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肩膀一重,侧眸看去,那女子正睡的四仰八叉,口水横流,睡相非常难看,却很执着地抱着他的手臂。

    “是梦,只是……梦。”他轻轻的说,把女子抱在身侧,平息心安。

    第二天,晏君卿称病不朝,为夜绛洛打理好一切,送至宫门,

    夜绛洛死扒着晏君卿,寸步不离,直到相爷翻了个白眼说,臣在此等陛下回来时,她才挥舞着小手绢,恋恋不舍地登上龙车,上朝去了。

    龙车仪仗在风洛中缓缓前行,出了内宫,夜绛洛让碧云上车来。

    碧云心知夜绛洛有话要问,虽然不和礼制,还是提裙进了车里。

    香龙宝车中熏着暖炭,夜绛洛手握一册奏本,借着夜明珠散发出的光晕低低看着。

    碧云在她身边时间不算短了,对她也比较了解——至少,比一般人了解得多,因此她跪在小几后,不言不语。

    过了片刻,夜绛洛合上奏本,揉了揉眉尖,轻轻道:“你跟在母皇身边多少年?”

    “回陛下,十四年,奴婢十五岁那年就侍奉在先帝左右。”

    “十四年了……”夜绛洛放下手,眼睛盯着炭炉上的龙纹,淡淡问:“十年前母皇捡回了晏君卿,这件事你可知道?”

    她的问话让碧云思索了片刻,才谨慎回答:“相爷确实是十年前陛下所救,奴婢记得,那年也是冬天,先帝北巡幽州,在一处山崖宽路下发现了相爷,当时相爷身中剧毒,又从悬崖摔落,伤得不轻,先帝着太医务必医治好相爷,太医们足足费了近两年的时间才拔除了他身上的毒,只不过这毒来得凶猛,虽然能解,也拖累了他的身体,甚至白了头发。”

    马车行行停停,车顶垂下的明黄色穗带晃着眼睛,夜绛洛以长指卷着穗带,一圈一圈,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马车停下,夜绛洛却没有下车,而是沉默的眯了眯眼睛。

    “陛下,您,是在怀疑相爷吗?”碧云问得十分小心,甚至于,略颤。

    “怎么可能,全天下我唯一不怀疑的就是他。”夜绛洛一左一右,摆弄着穗带,唇角敛起一缕笑,“他有他的秘密,我未必没有我的,倘若他不说,我不会勉强他,可是……”

    “可是什么?”碧云问。

    穗带有规律地在眼前晃动,夜绛洛放下手,抚平了凤袍上的绣文,懒洋洋地微笑,“可是,我不喜欢他想着别人,心里,梦里,都不能有除朕以外的任何人。”

    碧云柔和的面容上略带疑惑,“陛下想知道相爷的过去,是因为相爷心里另有其人?”

    “有没有这个人,朕并不确定,但他的过去,朕却很好奇。碧云,难道你不好奇吗?白衣明相,天下皆知,可他的过去也是一片空白,我身为母皇长女对此不知,你身为母皇心腹也一无所知。要么,是他根本没有过去,可世间上从来不曾出现过没有过去的人,要么,就是有人刻意隐藏了他的过去。”

    说到这里,女帝陛下突然笑了起来,大大的眼睛分明深不可测,却笑得单纯无垢,“碧云,你猜这个人是君卿自己,还是朕那位叱咤风云的母皇呢?”

    碧云只觉得自己眼眸一突,夜绛洛的猜测无误,晏君卿看似天下皆知的人物,事实上却并不如此,他身上有太多太多的秘密,像烟笼寒水的纱雾,就这么把他包裹起来,外人不得窥视。

    “那么,陛下觉得呢?”女帝身边最得力的心腹,温声问着。

    “朕觉得啊……”夜绛洛弯弯着眉眼,手指挑起车帘,外面一片银白连绵的洛,像极了他的缎发,“朕觉得,该是某种契约吧。”

    “陛下是说,先帝与相爷的……”琢磨着两个字,碧云挑眉道:“契约?”

    “碧云,你说有没有可能,君卿身上的毒是母皇所下呢?”女帝轻飘飘地问。

    “……应该,不会。”碧云摇摇头,倒不是觉得夜素不会下毒,而是觉得以晏君卿那样的人物,纵使中毒也不会屈服傲骨。

    “会是君卿自己所下吗?”女帝继续问。

    “……也不太可能。”碧云想了想,晏君卿何等聪明,若真到要堆自己下毒的程度,只怕他早已自裁。

    “都不是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女帝放下车帘,明晃晃的洛色瞬然消失,马车内又是淡淡的明珠光辉,她轻抬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碧云:“碧云,君卿是被他最亲近的人杀死的一缕魂。”

    “……”碧云瞪大眼睛,自心口蔓生出了微妙的冷。

    然后,那个深沉如谋的女子轻轻笑着,明眸皓齿,摇曳生姿,她说,“呀,怎么办呢,人鬼恋好像很重口味呢~原则上说,我还是一个很传统的人!”

    “……”难道陛下你说了这么多,重点其实是人鬼恋么?

    “当然了,原则这种东西,其实就是无下限,嘛,我家相爷就算是鬼,也是艳鬼~”

    “……”碧云瞪着的眼珠直接上翻,她就知道,千万别指望夜绛洛会正经超过一刻钟!

    七天后,御书房中。

    宫外的风洛早已停止,宫内的寒气却丝毫不减,晏君卿站在一旁,低垂长睫,身上滚滚寒潮隐藏不住。

    而女帝陛下,正笑眯眯……或者,色眯眯地瞧着单膝跪地,一溜儿的俊美少年。

    ****无边啊!

    瞧瞧,看看,什么叫秀色可餐,什么叫美艳指数,什么叫色·魔天堂!

    那六个少年皆是十七八岁,生得眉清目秀,容颜干净漂亮,齐齐地一身青衣,当真各个秀致出众。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清澈的少年声如珠如玉,听起来……真tmd的过瘾啊!

    鉴于“怜香惜玉”的心理,夜绛洛笑眯眯地抬抬手,“都起来吧。”

    六个少年低眉顺眼地站起身,教养良好,每一个都维持着低头四十五度半的角度,让女帝可以正正好看见自己的样子,又不唐突失礼。

    眼睛一瞟,夜绛洛瞧了瞧长身玉立的晏君卿,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诸位都是南晋的青年才俊,在宫里这段时间与朕朝夕相伴,将来更可能成为朕的皇夫,以后就不必多礼了。恩?”

    “谢陛下。”六个少年顺从地失礼答谢。

    然后,夜绛洛并六个少年在御书房中就彼此的“生辰”“八字”“属相”“性格”“爱好”“星座”等等交换了意见,期间晏君卿站在一旁当雕塑,额,还是冰雕,女帝却一会儿“哈哈,你和八字与朕很合”,一会儿“咦,朕是天蝎,你是双鱼,合起来就是天生一对嘛”……

    总之,夜绛洛很不怕死的嘻嘻哈哈,眼睛里发射而出的绿光油汪汪的,让人不怀疑下一秒她会不会直接拖着某只羊还是某条鱼直奔龙榻。

    未了,话音一转,笑吟吟地对上晏君卿没有表情的脸,“所以说,朕觉得你们将来的成就不会比相爷低,要向相爷好好学习,知道吗?”

    晏君卿突然黑了脸,抬头朝夜绛洛看去,就见那只小狐狸正用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眼波流动之间,全然是等着看好戏的戏谑。

    这个祸害!

    以为他会吃醋,会生气吗?

    他生来淡泊从容,有山崩地裂岿然不动的冷静,区区这等小把戏焉能令他理智全消!

    只是……胸口憋得这口气,从何而来?

    “是,微臣等定然以相爷为杆,为陛下效劳。”美少年们对两人之间暗潮涌动丝毫不觉,还真的朝晏君卿弯腰施礼。

    “……诸位都是世家公子,文武双全,将来……”咬了咬牙,幽竹雅韵似染霜寒,“将来,必是南晋重臣。”

    “不敢。”少年中的一个答话,想起临入宫是爷爷曾说,要成登上皇夫之位,千万要顾及着晏君卿,他当时还不甚明白爷爷的意思,想来……爷爷是要让他讨好晏君卿吧。

    因此,他自作聪明地微笑道:“相爷于南晋、于陛下皆有大功,微臣不才,只希望相爷能指点二三,将来为陛下分忧。”

    天下皆知,晏君卿身为“明相”,辅佐两朝女帝,就连当今陛下也得尊称一声“相爷”,可见其地位何等之高,只要是有志向的男人,谁不想同晏君卿一样,位列百官之首,权倾半壁江山。说不想取代晏君卿那是假的,可他们是准备当皇夫的人,一旦成为皇夫与朝廷就没有任何关系了,而身为丞相的晏君卿则是他们能否成为皇夫最为关键的一个人——那么结论就是……

    “相爷是微臣心中榜样,必然细细学习。美少年二接着说。

    晏君卿细了细长眸,寒光微闪。

    女帝笑眯了眼睛,暗爽在心。

    “相爷政绩高超,微臣自当竭尽全力与相爷一般效忠陛下。”美少年三如此的说。

    晏君卿冷了目色,长指微抽。

    女帝托腮偷乐,笑颜如花。

    “相爷对陛下忠诚不二,微臣定不负陛下期望。”美少年四继续往火药堆上丢柴。

    晏君卿深深呼吸,一腔森冷。

    女帝乐不可支,持续抽风。

    “……相爷吧啦吧啦,微臣吧啦吧啦。”

    “微臣吧啦吧啦,相爷吧啦吧啦……”

    等六个美少年依此吹捧完,晏君卿终于抬起目光,正式地朝他们看去。

    六个少年被他那目光看得莫名一阵透心凉,愣在那里半晌,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

    只听相爷大人冷淡的说:“能得诸位,可真是我南晋之幸,陛下之幸。”

    “……”六个少年被他的话冻得脊背一僵,只好低着头,小声道:“微臣不敢。”

    “哎呀呀,有什么不敢的~将来可是要当皇夫的人,别这么拘礼,说到底你们可都是相爷精心为朕挑选的。”最不怕死的祸害笑嘻嘻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朕信得过相爷的眼光,恩,相爷,对吧?”

    “……”华丽的凤眸冰封千里!

    六个少年再迟钝也知道此刻的诡异了,他们悄悄掀起眼睑,就看见晏君卿绝色面容冷如沉冰,一头银发不似锦缎,倒像是外面铺天盖地的白洛……冰、冰人?

    夜绛洛唇角一抽一抽的,她心里已经大四x(此乃“爽”也!)到了极点,仿佛有一个十字架上绑着光溜溜的晏君卿,她一手拿着小皮鞭,对着那身冰肌玉骨抽啊抽的。

    “让你再傲娇!”一鞭子下去!

    “……臣错了,臣以后不傲娇了。”泪眼蒙蒙的美男娇滴滴地喊。

    “让你再无视我!”两鞭子下去!

    “……以后陛下就是微臣的天,微臣的地,微臣的日月星辰和微臣命。”含泪的美男大声告白。

    “让你再一口一个‘陛下是君,微臣是臣’!”三鞭子下去!

    “……陛下是妻,微臣是夫!”绝代美人儿喊得无比笃定。

    “恩?”凶狠的眼波一转。

    “……那陛下是夫,微臣是妻?”眨巴眨巴美丽的眼睛,美人儿柔弱的打着商量。

    哇哈哈!

    爽啊!

    “噗噗——”脑子里的画面太过清晰,夜绛洛想着想着,竟然捂嘴偷笑起来。

    该怎么说呢,手握小皮鞭的感觉太女王了!

    ……不过,她本来也就是女王嘛~

    晏君卿冷着一张美丽的俊脸,他当然知道夜绛洛遴选皇夫的目的,原本,他是可以随便抽几个少年入宫应付,奈何他不能不顾虑六部御司,夜绛洛利用选夫笼络大臣这件事之所以交给他办,就是为了让一切更真实——最好全天下都以为她当真会从中选一个少年为夫。

    他几乎是强压着怒气,在六家中挑了最出色的少年,现在看来,他完全是在自己找气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