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陛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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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过去了,月儿静悄悄的退了下去,一切隐藏在黑暗中的行为都停止了,明晃晃的太阳又主宰了大地,本来安静的皇宫重新的热闹了起来,来来往往的人,被太阳洗礼而重新开放的花儿,舒卷的树叶,微热的光芒洒下让人忍不住的叹息“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啊。”

    ——就是有点热。

    女帝陛下就算是再赖床,再有理,她也是得要上这个早朝,与平日里的早朝不同,今日的早朝可谓是重中之重,就算是给玲珑公主下马威,她也是需要出席早朝的,若是让人代宣圣旨,恐怕薄的不止是玲珑公主的面子,这南晋的面子也得被她薄了去。

    “陛下……快些起来吧。”晏君卿虽也在床榻之上睡的安稳舒适,一觉过去已是日上两杆,可相爷大人从未如此怠惰过,今次恐是头一回,女帝陛下却是懒洋洋的瘫在床榻之上就是不肯动弹半分。

    睡意与色意,不巧,睡意占了上风,她虽是听见了晏君卿温柔的呼唤,可睡意满满,她也提不起劲来非礼相爷大人,砸吧砸吧嘴就嘟着那张粉嫩的唇又沉沉的睡去。

    相爷大人唤了女帝陛下好几下都没有得到回应后,摇了摇头,银色的长发倾泻而下,散落在背脊后,俊挺的背脊被长发修饰的犹如天境,女帝大人微睁开眸子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幕,她眨巴了两下眼睛,觉得自己一定还在梦乡之中,又闭上。

    “醒了,臣就给陛下更衣。”晏君卿伸手抚了一下夜绛洛墨色的发,柔软而顺滑,声音如竹韵优雅,可夜绛洛怎么高兴离开软软的床榻,她才不要去上朝呢!就让玲珑公主和一干大臣等着吧,等到黄昏也就那么回事儿。

    “君卿不乖,忘记昨天答应我的事了吗?”夜绛洛的眸子继续闭着,她伸手打了个哈欠,唇往上扬着,软啪啪的素手放在自己的嘴前,随后又有继续睡下去的趋势。

    夜绛洛那般儒软甜润的声音倒是有几分像小包子,可小包子已经眨巴着眼睛,把自己的小肉手举在眼前玩着,本来小包子是有专人看管,专人服侍,可现在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还真是没谁敢上去打扰,更是不敢扫人兴致。

    “绛洛……起床了……”晏君卿只是微微一思便想起了昨日是如何答应的夜绛洛,既然当时已经应下了声,那么他就不会反悔,更不会有半分后悔,这是他的陛下所希望的,那么他便尽力满足。

    更何况只是一个称呼,这么微小的事情就能换来夜绛洛的笑脸,他何其荣幸!

    夜绛洛听见自己的名字被晏君卿叫的好听,整个人都有了精神,可却还是赖着不起,她把手好端端的放在被子上,随后一动不动,小包子在一侧看着自己的母皇大人还不醒,伸出小肉手就往她的脸上戳去。

    那本就削瘦的脸颊一戳便留下了一个粉嫩的印子,夜绛洛吃痛的捂住自己的脸颊,

    嘴巴直接鼓了起来。——嗷嗷嗷!我是你母皇你敢戳我!看我不戳死你!

    夜绛洛想着就整个人从床榻之上弹了起来,她手臂一伸就把小包子给抱了起来,两只手穿过小包子的咯吱窝,小心的托着她,以防哪里弄疼了她。

    将小包子弄到自己的怀中,夜绛洛伸手就往小包子身上挠过去,小包子被挠的拼命用自个儿的小短腿小短手逃跑,嘴里还发出“咯咯咯”的笑声,也不知是她被挠的太痒忍不住还是她本就想傻乐傻乐。

    晏君卿在一边看的不禁也笑起来,这夜绛洛才不管那么多,看到晏君卿如此笑话她,身子一凑,就扑到了晏君卿的身前,对着他就是一番攻击,摸摸脸蛋儿,摸摸腰,拍拍屁股再挠挠他的痒。

    ——让你笑!让你笑!她才不管一个是自己的女儿,一个是自己的夫君,此愁不报非女子啊!更何况她不仅是女子还是女子中的女子!女帝是也!

    晏君卿倒是已经习惯了女帝陛下的小爪子,以及她那色眯眯的小眼神,心底为自己已经习惯的感觉感到有些无奈,在女帝陛下身边久了,这连最基本的世界观都会崩坏的好么!

    夜绛洛才不管这么多,她挠了一番后伸手抓了抓自己碍事的长发,回过神却发现她的发已经与晏君卿那银色的发缠绕在一起,相互玩闹,最后竟是打了结。

    这倒是让夜绛洛心情大好,她浅笑倩兮的看着那交缠在一起难以分开的发,喃喃开口:“君卿,这样我们便是真正的结发夫妻了呢!”语气了带着满足与小骄傲。

    她有这世间最俊美最才华横溢,文武双全的男子在身侧,全心全意的辅佐她,爱护她,此生何求!

    “绛洛……”晏君卿不敢多动,生怕把夜绛洛的发给揪下来,他伸出自己纤长的手指,将那纠缠在一起几乎融为一体的发挑在手心,那发一银白,一墨黑,恍如世间最纯净的两色,当它们混合搭配在一起,那便是世间最美的一道风景。

    晏君卿这一望便像是把灵魂都注入了进去,夜绛洛看着他手指灵巧的挑动着发丝,却还是有些费劲,她的笑意更甚,一把抓住晏君卿的手。

    “哎!君卿,你说,若是这一辈子都无法将它解开,我们是不是就能形影不离一辈子?”夜绛洛带着一份撒娇的意味,她笑眯眯的看着因为她的帮助而更加乱的发,阳光照射在她洁白的牙齿上,甜蜜无言却无处不在。

    夜绛洛这般调皮,可晏君卿却没有忘掉他们还有正事,便一本正经的反握住夜绛洛的手,脸上的表情温柔如水,他用另一只手又将发给挑了起来,慢慢的解着:“就算没有这道可有可无的枷锁,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

    ——谁说相爷大人不会说甜言蜜语?!相爷大人那是不说则以,一说必定是要惊到女帝陛下的!

    果不其然,一向以调戏相爷大人为乐的女帝陛下这会儿倒是噤声不语了,

    她的双颊即便还未上脂粉就已经绯红如花,她的手指两指相对,眼眸低垂,久久的,她伸手一拍相爷大人的胳膊:“哎呦!这种话留在心里就好了嘛,说出来人家多不好意思。”

    晏君卿显然没料到女帝陛下会来这一手,他的凤眸里紫光滟敛,樱色的薄唇一抽,这手指也就一抖,唉嘿,不好意思,那原本已经有些眉目的发又回到原样了,甚至交缠的更加复杂。

    比起相爷大人这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夜绛洛就要来的自然多了,她的狐眸一眯,唇角上翘:“可我就喜欢你说出来!”夜绛洛的眸子里全是狡黠,被晏君卿全部收在眼里,他不断的平复自己的心情。

    ——和女帝陛下相处守则第一条,绝对不能认真!

    夜绛洛满意的看着相爷大人一副脑袋当机的模样,早知道,这种样子的相爷可谓是国宝熊猫,可谓是铁树开花,可谓是千年难遇的奇景!

    半晌后夜绛洛的手中多了一把剪刀,也不等晏君卿阻止,她就一剪刀下去把那撮两人缠绕在一起的发剪了下来,捧在手中,她一脸的满足,看着那发,开心的开口:“君卿,我给你做个荷包吧,把我们的发放在里面可好?”

    晏君卿那句:陛下万万不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还未说出口,就咽了下去,转而化为一个字:“好。”

    夜绛洛乐颠颠的把东西收好,小心的包在一方丝绸锦缎的帕子中,心里都是美滋滋的小情绪。

    “绛洛会做荷包?”这不能怪晏君卿,只是夜绛洛这全然没有女子应该会的属性让他万分的怀疑,一个不小心就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夜绛洛不开心了,她挑着眉头,满脸的愤愤,嘴巴鼓着,气呼呼的用手指戳着晏君卿的胸膛:“我就算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我这不还是手握半壁江山,肩负南晋百姓,这女工就算不会,我也照样能做出荷包来!”

    ——女帝陛下,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好吗?!这种牛头不对马嘴的东西怎么能拿来相提并论!更何况!这南晋的半壁江山也好,南晋的百姓也好,大部分都是相爷大人在出力吧!还有小部分是颜念无误!

    其实夜绛洛心里也很没底,这荷包究竟真的能像个荷包,还是最后会像个沙包,她也不知道,有些事情啊,只有等做出来了才会知道结果。

    比起这边的温馨美满,让我们把时间往前推移,苦逼的桑七七可是天蒙蒙亮就醒了。

    桑七七经过昨晚暴风骤雨般疼痛的洗礼之后,有忽然冒出一个李静儿对自己很好,让自己在不经意间想起了姐姐,但是这一切让桑七七疑惑万分,脑子里一片如麻,一直到清晨时分才睡过去。

    就在桑七七昏昏欲睡的时候一声开门声传了进来“吱呀……”她的房门被人打开了,那人抬脚走了进来,脚步声渐渐清晰,桑七七立刻清醒过警惕万分,

    在林中生活这么长时间为了防止饿急的凶猛野兽自己早已养成浅眠的习惯,单反听到一旦声音便会立刻醒过来。

    那个进来的人没有急着走过来,脚步停止在床边的架子边上,似乎在放下什么东西,“咣当”一声,大约洗脸盆之类的东西,应该是没拿稳放的有些用力,嘴里懊恼的碎碎念了一会儿,然后拿起毛巾放进水里浸湿了,搓了搓,然后拧干毛巾水滴回盆里的时候发出“哗哗”的声音。

    桑七七正在疑惑为什么一大早是谁端着洗脸盆来自己的房间的时候,一只手向她的脸伸了过来,桑七七一个激灵的一把抓住那只手,被抓住手的人喊道“是我,静儿。”

    桑七七听见声音的时候迅速的将手收了回来,冷淡的看着李静儿开口:“是你,你来干什么?”

    大约是抓的有些用力李静儿的胳膊都红了,她收回手看着红的地方抚摸了几下:“我想着你昨天不舒服,而且手也受伤了应该不方便打水洗脸什么的就过来帮帮你啊。”

    “我不需要,你把毛巾给我吧,你出去吧。”桑七七冷冷的开口。

    李静儿似乎有些无奈,不过看着桑七七的样子只好把毛巾递给了她,自己一言不发的转身出门了,看着李静儿的离去背影,桑七七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些失落,一边寂寥的发起呆。

    这时候睡得饱饱的小青蛇慢悠悠的从桑七七的怀里爬了出来,桑七七拿着毛巾和它对视了会儿:“你说我是不是过分了,她不过是个小女孩相交朋友而已,我这么说是不是有点狠啊?”

    小青蛇哪懂这么多啊,只是吐了吐芯子就缩回桑七七的怀里了,桑七七看着小青蛇的一系列举动有些无可奈何的笑了:“我和你一条蛇说那么多干嘛,你又不懂。”

    ——小青蛇在桑七七怀里泪流满面,我懂啊,不过我又不会说话啊,你叫我怎么回答你。

    桑七七虽能与动物心意相通也能命令动物帮她做些事,可实质上,她并不会动物的语言。

    桑七七坐了起来,掀开被子,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穿好鞋子,扶着床边慢慢的站了起来,大约是因为昨晚的疼痛用完了所有的力气现在全身软弱无力,这种感觉甚是不好受,等她能站的时候把手里已经冰凉的毛巾扔进了水里,艰难的抬起胳膊伸手进水里搓了搓毛巾,而绑着纱布的右手已经完全浸湿了。

    但是搓好毛巾之后拧干就甚是艰难了,拧拧停停的,大约有几分钟才完成一个平时只要几秒就能完成的动作。

    拧好毛巾之后她擦了擦了自己的脸颊和手之后,将毛巾搭在架子上,然后一步一步的慢慢想梳妆台挪去,小心翼翼的坐到凳子上,然后让自己面对铜镜那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脸色,就连眼角都因为没有力气弯不起来,桑七七想给自己一个鼓励的微笑但是她的嘴角始终无法上扬,因为她一点力气都没有。